想要做到這一點,成級的水行法則與源初之水,缺一不可。
肖執以前肯定是做不到的。
即便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也是頗有些難度的。
在肖執這些元嬰級水分身的圍攻之下,應山已經有些被嚇到了,活了數百歲的他,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他一邊抵擋着肖執這些水分身的圍攻,一邊喊道:“門主!控他!你趕緊用幻術控他啊!”
那待在地面上的森羅上人臉色難看道:“這些都是他的分身,他的體根就不在這裏!而且……”
“而且什麼?”應山問道。
“而且,我在此所佈下的幻境,明顯已經被他給看破了,此子……太過妖孽!”森羅上人的臉色陰沉如水!
這一點,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逍執的這些水分身衝過來之後,看都不看他的這三道幻術分身一眼,部分圍攻向了應山,剩下的則是分散看來,去搜尋周圍,獨獨沒有要攻擊他這三道幻術分身的意圖!
這是因爲他的這片幻境,已經被對方給看破了,對方知道了他這三道幻術分身只是虛妄,攻擊這虛妄毫無意義,這才無視了他的這三道幻術分身。
“那怎麼辦?”應山開口問道。
“你儘量拖住他,一旦讓我尋到了他的體所在,我們就贏了!”森羅上人開口道。
“好!門主!我會盡力拖住他的!”應山咬牙道。
屬於他的灰黃領域已經展開了,只是他的領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對肖執的這些水分身產生干擾,無法對這些水分身產生明顯壓制。
這就相當於十個以上的元嬰入門級修士,在一起圍攻他,還是打不死的那種,他雖然是元嬰後期修士,還是會感到很有壓力。
“死吧!”應山又是一錘狠狠往前砸去,將眼前一個肖執的腦袋給砸了個粉碎,黑水飛濺!
這個時候,同時有幾個肖執,從後方以及側面攻向了他。
應山長得矮胖,身形卻是靈活無比,閃電般躲過了好幾把長刀,卻仍是被一柄如一泓秋水般的長刀給斬中了,身上頓時爆出了一團土黃光芒,身體在半空中踉蹌着往下沉了數丈!
就在這時,一個肖執趁機衝到了倀妖李闊身邊,拖着倀妖李闊就走!
“休想!”應山急!
這煮熟的鴨子眼看着就要飛走了,這由不得他不急!
便見灰黃光芒閃動,一堵厚厚的岩石牆壁迅速浮現了出來,阻攔在了這個肖執的面前!
只是,還沒等它完全凝聚出來,便同時有兩柄長刀閃電般斬在了它的上面,將它給斬了個粉碎!
肖執的這些水分身,在此戰之中,表現出了驚人的協同性,他們在戰鬥中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這也正常,因爲操控着他們的,來就是同一個人。
“森羅上人,趕緊給我滾出來!”一個聲音在空中如同悶雷般響起,這是肖執的聲音,聲音裏充滿了殺意。
下一瞬,又有黑水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翻滾着凝聚爲了一尊三頭八臂的恐怖身影!
這道恐怖身影,正是威天王法相!
頓時,一股無形的鎮壓力場散出,席捲向了四面八方,瞬間便覆蓋了方圓數百丈的區域!
身處於威天王法相鎮壓力場中的應山,只覺得呼吸一窒,原快如閃電的身法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後果便是,在短短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裏,他因爲速度變慢,閃避不及,身上接連中了三刀,身上灰黃光芒爆出,口鼻間有金色血液滲透了出來。
“門主!我快撐不住了!”應山吼道。
“快了!”森羅上人沉聲道。
這時,被向外拖出了足夠遠距離的倀妖李闊,終於從那幻境之中掙脫了出來!
在經過了一瞬間的茫然之後,李闊恢復了清醒。
清醒過來的他,一臉的氣急敗壞!
一臉氣急敗壞的李闊,很快也手持着寒霧劍,裹挾着漫天的風雪,衝殺向了應山!
在肖執一衆水分身的圍攻之下,應山就已經岌岌可危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眼看着就要支撐不住了。
“門主!救我!”接連受創的應山,身上的靈寶級防具早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他渾身浴血,血肉模糊的右臂之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應山的這一聲求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森羅上人存在於此的那三道幻術分身正在肉眼可見的變得虛幻與暗淡。
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應山的腦子反應再遲鈍,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暫時逼退了李闊他們,表情猙獰的吼道:“森羅!你不得好死!虧我還如此的信任你,追隨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得好死!”
到了這個時候,應山終於想到了突圍,卻是已經晚了。
在威天王法相的鎮壓力場之下,重傷的他,根就逃不掉。
下一秒,應山被李闊用寒霧劍一劍刺穿了身體,寒氣侵入體內,整個人都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冰雕轟然爆碎,一個與應山長得極爲相似的小人兒,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灰黃光芒,從中竄了出來。
這是應山的元嬰。
元嬰應山一邊驚恐喊着饒命,一邊向外逃竄,卻是被倀妖李闊輕易就給追上了,然後刷刷幾劍下去,就給斬成了虛無。
應山就此殞命,而那森羅上人在此刻,卻是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在這一刻,肖執所凝聚出來的這些水分身,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齊齊融化爲了黑水,掉落在了地上,被地面所吞噬掉了。
同時維持這麼多的水分身存在,對於肖執的真元力消耗可是極的,如今,戰鬥既然已經結束了,那麼,肖執也就沒必要繼續耗費真元力維持這些水分身的存在了。
肖執身後,那替他撐傘的威天王法相,也將那隻握着黑色印的手,給收了回來。
隨着法相這隻手收回,那瀰漫於這片空間的無形鎮壓力場,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是的,之前那個顯現出來的威天王法相也是假的,是肖執用源初之水所凝聚出來。
雖然是假的,卻足以以假亂真,它剛剛之所以能夠擡手一印,便鎮壓住了方圓一片的區域,這其實只是假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