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秦升心中不禁驚異,眉頭微微蹙起。
這張獸皮與他身上所有的仙王獸皮地圖殘片都不一樣!
而這張獸皮之上,有無數彎彎繞繞的線條,那是地形走勢,而在邊緣碎碎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字!
仔細看,邊緣碎角上的字,竟是“魂”字!
“魂河?”
秦升眼中不由得一凝,心中想起了女媧提及的魂河。
難不成這張地圖便是魂河所在,藏有輪迴奧祕的地方!?
不過秦升仔細看,這個字並非在那些彎彎曲曲的線條之中,而是在其上一塊空白之處。
而這塊獸皮,似是整張地圖的左上方的一塊。
這便意味着,“魂”這個字可能不是標註魂河所在,而是一張地圖最上方的標題。
註明是哪裏的地圖!
“秦道友,你手上這張獸皮所繪製的地方,便是幽冥鬼淵。正因爲這張圖的原本與那張紙條皆出自於虛空木盒,因此,羽兒覺得幽冥鬼淵內藏有輪迴之祕,便獨自前往找尋。”敖戰嘆息着說道。
如果早知道敖羽會一去不返,當初他便該攔着!
只是悔不當初,爲時晚矣!
秦升把獸皮上的紋路都印刻在腦海之中,便將獸皮還給了敖戰,“敖老龍頭,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敖戰想也不想,淡笑着說道:“與那些人比起來,你更可靠一些。與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能夠幫本皇解開其中的謎團。不過現在看來,本皇是找對人了。秦道友你確實對這件事有所瞭解!”
“敖老龍頭,你覺得我會信嗎?”秦升笑着看着敖戰。
就因爲看起來可靠就找他?
秦升可不信這麼可笑天真的理由,也許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絕對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關於輪迴,龍族不曾對外提及,既然找到他來聊起敖羽當年消息的真相,他只能想到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敖戰想他介入這件事情,幫忙找尋太子羽!
敖戰心虛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但聰明人懂都懂。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說破不說透,免得各自爲難!
秦升也不管敖戰懷揣着什麼目的,笑着說道:“敖老龍頭,不管你心裏有什麼算計,既然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透露給我,我也不能讓你喫虧!”
說着,秦升翻掌間取出了從虛空木盒找到的幾塊獸皮地圖殘片。
“這些都是我從那些木盒中所得的殘片。”秦升說道:“一開始我就覺得上面描繪的地域看起來頗爲熟悉,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哪裏。不過今天在看完你手中的地圖殘片後,我便確定了,這個地圖所繪,便是幽冥鬼淵一帶。”
敖戰伸手取過秦升手掌上的幾張獸皮拼湊起來,一眼掃過,眼神裏凝聚着一道精光,“這圖中所繪之地,果真是幽冥鬼淵!”
“我這些地圖拼湊起來,只是幽冥鬼淵較爲外圍的地域,比起你手中那塊的價值可差遠了。”秦升淡淡說道。
他手上的獸皮地圖殘片繪出了幽冥鬼淵外圍的地方,其中,便有曾經經過的幾處地方。
總而言之,敖戰手上那張獸皮地圖殘片的價值要大於秦升手中全部獸皮地圖殘片的價值!
“本皇覺得,要是真如那張紙上所言,這個世上真的有輪迴一事,那麼必然藏在幽冥鬼淵的深處,那些從未有任何生靈踏足之地!”敖戰說道。
其實敖戰所言,這也是秦升心中所想!
紙條與地圖皆出自於那個生靈之手,若是那個生靈真的發現了輪迴的奧祕,那麼地圖所指,必與輪迴有關!
現如今這地圖指向幽冥鬼淵一帶,因此要真有輪迴,那也必然是在最深處之地。
但,那裏也是最危險之地!
想當初,飛羽仙王何等驚世絕豔,冠絕天下,無敵於當世,可是去幽冥鬼淵尋找輪迴,卻是一去不返!
這便說明了此趟的兇險。
秦升問道:“敖老龍頭,你覺得敖羽活着的機率有多大?”
“很低。”敖戰眉頭緊鎖,倒也心知肚明,可哪怕還有一絲希望,他也不願意放棄,“不過只要一日不見他屍首,便還有希望!”
“既然你知道他去了幽冥鬼淵,應該也猜測到他的失蹤與幽冥鬼淵有關係,這麼些年來,你就沒想過去尋他?”秦升好奇道。
“想過,無數次都在想!”敖戰嘆息地苦笑道:“可是本皇身爲龍族龍皇,身負龍族興衰的重任,本皇要是去了,偌大的龍族,誰來護衛?”
“倒也是。這些年來,你們老敖家一直沒有仙王誕生,雖說龍族仍算是九重天界一等一的大勢,卻也不復當年的輝煌盛世。你在龍族坐鎮,那些覬覦龍族的不敢妄動,你要離去,龍族必亂!”秦升輕輕點頭。
龍族的敵人太多了,就比如說世代的仇家獵龍魔人一直虎視眈眈,欲要傾覆龍族!
還有其他一些暫時沒有露出殺心的勢力,無不等着分一杯羹!
要是敖戰這位龍族唯一的仙王都不在龍族之中,那麼繁衍了這麼多紀元的龍族怕是不復存在了。
所以,敖戰不能動!
至少龍族誕生新皇之前,敖戰必須要坐鎮神海龍宮,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敵人。
這也是敖戰最爲無奈的事情。
他膝下三位公主,大公主敖傾心已入半步仙王境,雖說是有望突破,但是遙遙無期。
二公主敖忘芸,資質平庸,修煉數千年,勉強踏入了金仙境巔峯。
三公主後起之秀,資質非凡,可惜修煉時日太短,仙王境也不知何期!
而龍宮的丞相玄霖,卡在半步仙王境中不知多少年了,時至今日也無法突破。
龍族大將軍敖飛,他幾乎是無緣仙王境了。
至於其他龍族後輩,血脈之力稀薄,資質平庸,無一人能堪當大任!
“秦道友,你我雖說交情不深,但是本皇知你所作所爲,光明磊落,恩怨分明。此番找你來談及這些事情,本皇確有不情之請!”敖戰神色凝重地看着秦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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