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擂臺外如何,老朽可以不聞不問不管,可是到了擂臺上,誰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若是誰再敢壞了比試的規矩,就休怪老朽不講情面了!”
葛長空站在臺上,掃視着臺下衆人。他這句話不光是告訴在場的人,也是對林雄剛剛的舉動表示出不滿。
“剛纔的比試,李家的李峯勝出,只不過李峯身負重傷,無法繼續守擂,李家主,要是你還想要繼續比試下去,還請再派人上擂臺來接替李峯!”葛長空看向李天宗,淡淡說道。
“言昌,你去吧!”
李天宗點了點頭,偏過頭對身後站着的李言昌說道。
“好!”
李言昌輕輕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跳上了擂臺。
林雄面無表情地看着身旁的中年人,道:“步亭,你去!記住,李家的人,我要他們爲我兒陪葬!”
林雄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比試有比試的規矩,那麼要殺人,便在擂臺上殺!
林步亭跟了林雄這麼多年,哪能不明白這一點,笑着點了點頭,“家主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罷,林步亭冷哼一聲,縱身跳到了擂臺之上。
“李言昌,讓老夫來會一會你!”
“林家竟然派出了林步亭,他可是元嬰期巔峯的高手啊,在元嬰榜上也是有名號的!”
“是啊,這樣一來,李言昌必敗無疑啊!”
“剛剛林天玉被李峯殺了,林家人怒火正盛,林步亭出手必然兇狠,我看八成李言昌危險了。而且,李言昌一敗,沒了李天宗、李雲宗,李家唯一能上場的人便是那個叫做秦升的供奉了。”
“說真的,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個叫秦升的傢伙有多強了,這麼年輕就當了供奉,想必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切,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怎麼看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爲,就他,我看他未必能打得過林步亭!”
“可不是嘛,餘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要是秦升先上擂臺的話,就算贏得了林步亭,他也定然要被林家、孫家和洛家派人上臺輪番消耗,到時候,餘白這樣的元神期大能一上臺,我看勝負已然成定局了!”
……
臺下圍觀的看客你一句我一句,紛紛討論起局勢來。
在他們看來,勝負早就定了!
以前李家有李天宗、李雲宗、李淼三兄在,洛家又站在李家這邊,倒是與林家和孫家不相上下。
現在,李家李天宗成廢人,李雲宗和李淼二人已死,現在光靠一個乳臭未乾的供奉和李家大長老李言昌根本不足以挽救危局。
反觀另一邊,林家有林雄、林步亭,又有供奉餘白,光這一家,李家就難以應付,更不要說孫家孫堯、洛家洛善都未曾登場了,可謂兵強馬壯。
其實在很多人的心裏早就猜到結局了,來看比試,只是圖個樂子。他們可不認爲李家能贏得了比試!
看到來人是林步亭,李言昌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心中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也清楚自己與林步亭的差距。
即便同爲元嬰巔峯的修爲,可是在元嬰巔峯之中,祁連鎮還沒幾個人能是林步亭的對手。
聞言,李言昌輕輕點了點頭。
“哼,李言昌,李峯殺我侄兒天玉,此仇稍後定然找李峯算清楚,可是現在,你要爲李峯的行爲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就是死!”
林步亭的眸子猛然一凝,渾身紫光環繞,雙拳擊空,揮斥間,爆發出陣陣巨響。
“這是亭叔的紫金絕響拳,一上去直接用這個拳法,看來是想一下子將李言昌那個老廢物解決了!”
林天珏臉上露出一抹陰險之色。其實現在林天珏心中甚是歡喜。畢竟沒了林天玉這個哥哥對來他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往後不光整個林家是他的,就算是自己的嫂子,洛芊雪,他想要,那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想着,林天珏看向洛芊雪的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貪婪之色。
畢竟洛芊雪是祁連鎮出了名的美女,不知道多少人垂涎而不可得,林天珏自是不例外。
“看拳!”
林步亭拳法勢成,雙拳齊出,一道紫光繚繞的拳芒攜帶着恐怖的天地之力橫壓而去,不斷有空氣炸裂,響徹整個廣場。
要不是擂臺是青穨焱石打造的,周圍又有大日金剛陣阻隔,林步亭這一拳足以將地面震碎。
“好可怕的拳勢,林步亭倒不愧是祁連鎮元嬰巔峯第一人,一上臺直接施展出這一拳,李言昌怕是要敗了!”
葛長空讚賞地點了點頭。
李言昌面對林步亭這一拳,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林步亭出拳的時候,李言昌也是迅速拍出了一掌,似有山海之勢。
一股雄渾的青光真氣席捲而出。
“李言昌要輸了。”
秦升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二人同爲元嬰期巔峯,但明顯林步亭的真氣要更雄渾更純粹一些,反觀李言昌,真氣渾濁,自然是不如林步亭。
再看武技,林步亭的拳法之中蘊含了殺戮拳意,霸道無比,李言昌的掌法後勁不足,即便有山海之勢,也是枉然。
高低立判!
轟!
拳芒衝擊,那看似雄渾的青光真氣瞬間被擊潰。餘下的紫光繚繞的拳芒衝向李言昌。
李言昌躲閃不及,被一拳轟中胸口,即便是有真氣護體,還是受了重創,猛地噴出一口濃血來。
“李言昌,你可以安息了!”
林步亭又是引動天地之力,快速轟出一拳,欲置李言昌於死地。
見狀,李言昌眼孔不由得一縮,心中顫慄,沒有絲毫再戰的念頭,連滾帶爬,摔落了擂臺。
周圍人看到李言昌狼狽不堪的模樣,一陣唏噓,不少人更是捧腹大笑,笑聲之中滿是諷刺。
林步亭眼裏也是閃過一抹厲色,冷聲說道:“李言昌,你可真是孬種,也難怪你們李家家道中落,我看你還不如你的侄子李峯!”
李言昌灰頭土臉地回去,老臉通紅,滿是羞愧:“家主,對不起,我……”
“行了,不用說這些,我們都明白的,不怪你,這只是一場比試,又不是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你沒事就好!”李天宗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