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掙今朝 >第21章 暗算疑雲(上)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還還有臉問我們是不是要聽?我們這些天蹲在這裏是幹啥的?喫屎的嗎?”司馬遊氣呼呼,“就算把老子活剮了,我也要在死之前聽一聽到底有啥天大的危險。”

    歐陽旭年紀雖小但態度堅定,“我不走!我也要聽。我們護花六君子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聽不得的?”

    “我也不走!”第五長健有些後悔,自己的回答居然在歐陽旭這個小不點後面,“司馬遊說得對,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有事情怎麼可能逃脫得了。”

    蕭承恩還沒把眼光投向沒有表態的劉懷玉,劉懷玉已經搶先說道:“你就不要問我了,我就想聽聽你怎麼說。”

    “既然如此,大家可不要後悔!”蕭承恩說道。

    “後悔?老子活這麼大從來都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第五長健昂首挺胸、膽氣十足,這次讓他搶了個先,讓他感到揚眉吐氣、神清氣爽。

    “文盲!不好好學習,連後悔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歐陽旭蔑視道。

    “你小子說啥?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都要揍你了。”第五長健生氣了。

    “說得你年紀很大似的?我們兩個大哥莫說二哥,兩個麻子一樣多。”歐陽旭非常不滿,歐陽長健比自己大不了幾天,憑什麼每次都針對他。

    “你們還想不想聽?”司馬遊再次被這倆小傢伙給激怒了,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如果再吵下去,歐陽旭和第五長健肯定至少得喫兩記暴慄,他們瞬間老實了。

    “我懷疑在座的幾人當中有內奸,就是他串通兇手設計暗害君不器的。”蕭承恩語不驚人死不休,眼神灼灼的看着大家,不漏一絲痕跡。

    “鬼扯!什麼狗屁玩意!你觀察了幾個月就得出這個屁玩意?”司馬遊當即怒了,“你說是誰?是老子司馬遊,還是這兩個小不點?”

    “歐陽旭你說,內奸是不是你?”司馬遊大聲質問道。

    歐陽旭連忙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肯定不是我!我從來沒陷害過不器哥哥。”

    “第五長健,你說內奸是不是你?”司馬遊指着第五長健,又提高了聲量。

    “臥槽!你不要陷害我,這麼大個帽子你自己戴。”第五長健急忙搖頭撇清自己。

    “看,我們三個都不是!”司馬遊傲氣十足,然後把視線投向劉懷玉,劉懷玉平靜無波的看着他。司馬遊乾咳了一聲,直接掠過了他,劉懷玉他可惹不起。視線繼續轉移看向蕭承恩,兩眼鼓鼓,凶神惡煞,“我看你纔是個內奸!什麼玩意兒!”

    “先前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們之中有真正的內奸,與人串通合計謀害了君不器。但是看大家剛剛的表現,現在我卻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蕭承恩嘆了口氣,顯得意興闌珊,“也許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根本沒有什麼內奸,或者也可以說我們五人都是內奸!”

    “你是越說越不像話,我也不生氣了,就看你怎麼自圓其說。”司馬遊怒過之後便瞬間恢復了理智。相處這麼久了,“京城六害”之中誰跟誰的能力,他還不清楚?蕭承恩睿智穩重,絕對不會瞎說八道。既然他這麼說,肯定有這麼說的理由。

    見到大家沉默,蕭承恩知道大家都在思考他說的話。在座五人都不是傻子,回想當天的情況,雖然看似正常,確實有很多蹊蹺之處。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我們陷害了不器哥哥?”歐陽旭握緊拳頭,咬緊嘴脣,兩眼通紅。

    “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一切都太過正常,合情合理沒有半點值得懷疑的地方。之後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花了兩天時間纔想明白,究竟哪裏不對勁。”蕭承恩說道,“事發當天,我離君不器最近。準確的說,我是看着君不器從馬上摔下來的。我找到了至少三個疑點。”

    “第一個疑點是君不器從馬上摔下的姿勢不對。我看着他側着身子滑下馬來,一頭栽倒在地的。”

    “這有什麼特殊之處?意外摔倒下來一頭栽地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司馬遊疑惑道。

    “當然有問題,君不器好歹也是練武之人。”

    “切!”其餘人都喝倒彩,君不器也算得上習武之人?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拿出去不笑死人了。

    “好吧,至少君不器是練過幾天武的,從馬上摔下來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就算是毫無縛雞之力的人也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懷疑他在摔下馬的時候就已經重傷昏迷了。”

    “第二個疑點,我們爲什麼要出門?我們護花六君子,算了,不要往臉上貼金了。‘京城六害’就‘京城六害’吧。我們‘京城六害’爲什麼會到事故現場?”

    “我們不是去看花魁凌風姑娘的麼?”第五長健疑惑道。

    “確實!我們是去看凌風姑娘的,但是是誰得到的消息說凌風姑娘會出現在城郊的?”蕭承恩說道。

    “是我!”第五長健隱隱覺得這裏面似乎有隱情,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我是從我的書童陳小二那裏得知的。他對我一直忠心耿耿,是不會騙我的。”。

    “請問現在陳小二在哪裏?”

    “前一個月已經回鄉下省親去了。前幾天還收到他一封信,是他堂哥陳天蠻捎來的。說是繼承了叔父家的三十畝良田,可以不用當書童,好好耕田過日子了。他堂哥還爲他贖了身。據說這小子還定了一門親,是一個小地主家的二姑娘。這小子倒是後福不淺。雖說人沒到,但有信件,我記得是他的筆記。”第五長健說道。

    主僕一場,雖說以後未必能再見,但自己的書童有了一個好歸宿,第五長健也爲他感到開心。

    “是這封信麼?”蕭承恩從自己懷裏的衣袋之中掏出一封信件來。

    第五長健拿過信件,翻來覆去的看,“就是這封!這封信放我家櫃子裏的,怎麼會在你這裏?你這個小偷,啥時候跑我家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