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於無形之中，控制人的感覺，這不是妖法還能是什麼？”塗小虎心有慼慼，他不害怕暗中窺伺一旁的神祕高手。武功再高又有何妨？那也只是人間範疇，好歹自己也能理解。但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施展出來的功夫早已不是純粹的人能施展開來的。
“還不是你少見多怪！不讓別人把話講完，能不遭報應麼？”君不器信誓旦旦的說道，彷彿說的跟真的似的。
“報你媽個死人頭！”塗小虎似乎已經陷入的憤怒的淤泥，怎麼爬也別想爬出來了。
“看來罵人的話你就只會說死人頭了。當真無趣。”君不器鄙夷的看着塗小虎。甚至連鄙夷的眼神都不願多給，非常高傲的看向了一邊。
“無趣你個死……”塗小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罵人的話就只有一個死人頭。這是怎麼回事？他感覺自己的智力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很多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想得不太明白了，彷彿有了捅不破、鑿不穿的隔膜。
“老子是一招鮮喫遍天。就算只有一個死人頭也好過你這酒囊飯袋的東西，只想到喫喫喫……也不怕喫死你。”塗小虎說道。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越來越幼稚，但是想要扭轉這一切又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知道爲何遭報應嗎？”君不器故意一頓，買了個關子，然後淡定說道，“就是你這愛插嘴的毛病。老子還只是講到自己的一段故事就有人來搗亂，三番五次的打攪自己，能不遭天譴麼？老子就講個兩個淒涼的故事，一天兩頓飯只能處處喫喫喝喝。有時候兩頓都沒飯。只得做四頓飯，然後就可以天天喫烤鴨了。這又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你還記得你的烤鴨？你是對烤鴨有什麼執着不成？”塗小虎已經生無可戀了。
“我只想說，鴨子真是人間美味。喫之前得放血、拔毛、去髒、切塊、，然後好好烹飪。先是烈火烹油，蔥薑蒜料酒，佐以大紅辣椒和西邊來的大花椒，大火爆炒……”君不器侃侃而言。
塗小虎已經受不了了，“你他媽的是學廚子的嗎？你以爲你在解說舌尖上的大啓國？老子夠快被你說餓了。”
“看看看，又想遭報應了是吧？”君不器說道。
“哈哈哈哈……”塗小虎突然大笑不止。
“咦？這麼受不了打擊，居然瘋了？”君不器自言自語。
“瘋你……瘋他媽的。誰說老子沒有罵人的實力，只能說一句髒話的？他媽的……他媽的……”塗小虎說道。
“你說什麼？”君不器問道。
“你說！你說！老子是不是隻會說一句髒話？”塗小虎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會幾句髒話？”君不器說道。
“他媽的……他媽……的……”塗小虎一臉迷茫，他似乎已經忘了“死人頭”。不止如此，他似乎已經忘了很多東西。
“我似乎忘了很多東西。我倒是對你沒飯喫只能天天喫烤鴨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塗小虎說道。
“喲？開始裝失憶了？開始學會套話了？也想喫烤鴨了？”君不器說道。
“……”
“既然你喜歡講烤鴨的事，那也不是不能講。就算你不想聽，我也要講的。好不容易講個笑話，還被帶偏了。”君不器對於自己不能一口氣解決問題，講個笑話都要幾個章節的拖沓感到有些無可奈何。
“從前我家裏很窮……”
“這一句可以不用說。”
“一天四頓……”
“對，一天四頓飯，還頓頓喫不飽，只能喫烤鴨。”
“對！”君不器倒是回答的非常快。
“對？對什麼對？你跟我說，到底對在哪裏？我就想知道，你吃了烤鴨究竟有什麼用處？我就想知道是個什麼笑話。”塗小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我喫過這麼多烤鴨，有大的、小的、脆的、肥的、香的……”君不器神思不屬，已經陷入了回憶模式，已經開始列舉他這輩子喫過的烤鴨。
“你還真是個飯桶啊。趕緊說正事吧。”塗小虎的思緒流轉，也已經開始反轉，他本人似乎也已經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日子。
“吃了這麼多鴨子，我有個很重要的科學發現，那就是凡是死過的鴨子都是嘴硬的鴨子。所以有什麼不好說的故事千萬不要藏着掖着，告訴我吧。”
死鴨子嘴硬？
塗小虎有些難以置信，君不器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真在跟他講什麼叫死鴨子嘴硬。待他回過神來，一口仙氣能讓生靈保持真靈不滅，他腦海中的朦朧已經消失不見，神智也變得十分清晰其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中了邪術不成？就在剛剛那一剎那，我就覺得這塗小虎話裏有話。”君不器暗自想到，除了邪術還能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的神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