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有緣人。規則限制之下居然還能認出我們來。真是太好了。”小男孩有道亦可非常開心。若不是顧及自己的形象恐怕就要手舞足蹈了。
“難道就是你們影響了我的情緒?你們究竟是誰?”君不器警惕心十足,看着眼前的有道亦可一臉疑惑。君不器心智堅定,更是繼承了前世很大部分靈魂之力,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之人,沒人能夠小覷他的存在。
君不器的感覺之中,他跟眼前的有道亦可非常熟悉。他知道有道亦可的名字,甚至能夠看到他的本體是一塊血色的令牌。但是這也僅僅只是一個乾巴巴的名字、一個血色的形象而已,不是真的知道這傢伙的跟腳,更想不起來自己與他的結識的過程。
“窩草!”有道亦可已經開始講粗話了。白白歡天喜地了一場,任誰都不會保持淡定平常。以有道亦可的急脾氣,他沒開始動手打人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們?”有道亦可說道。
“你的說法有誤。”君不器說道。
“有誤?”有道亦可有點蒙圈,暗想道,“老子說了這麼多話有點失誤怎麼啦?趕緊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
“對!第一,你只是一個人……不,一個靈體,不能說‘我們’。第二,記得就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怎麼會有真的還是假的之分?記得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不記得的未必不能是真的,也未必不能是假的。第三,我爲什麼要記得你們?你們以爲自己是誰?”君不器說道。
有點胡攪蠻纏了。君不器知道自己說了一堆廢話,除了把人給繞暈了,似乎沒什麼作用。他雖不想說,但終究還是說了,而且在說的過程中已經慢慢埋了點線頭,等待炸開的那一瞬間了。
有道亦可又想爆粗口了。只是他還是忍了下來了。
“得了,八姐!你就收了您的神通吧,這小子再不正常我就快要發狂發瘋了。”有道亦可哀求道。
沒人迴應,或者說四周根本就沒有人。君不器施展神魂之力將靈覺的加持放大到了極致,也沒有任何人或者靈體出現。
“你個騙子!想詐我?門都沒有。”君不器說道。只是下一刻,君不器的臉就被活生生的事實給抽打腫了。他的身前竟然出現了一名女子。長相俊俏、身態窈窕,白裙搖曳,如扶風弱柳;一個簡單的道髻盡顯乾爽潔淨。就是一根淡綠色的展翅金鳳玉簪隨意紮在頭頂,顯得乾淨利落。
這女子來得好是突然,彷彿憑空出現。也是這女子保持着一股善意,若是換個人想要偷襲,他君不器就算自己是個人物,多上幾條性命,也是不夠死的。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更何況女子實力強橫,就算正面剛,君不器也未必是對手。
跟有道亦可同樣的氣息和同樣的感覺。君不器對眼前的女子非常面熟,也知道她叫有道嫺雅,是有道亦可的八姐,但缺失的記憶仍舊無法給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並沒有施展任何神通。”有道嫺雅說道,她的表現比較淡定,至於內心是不是也是淡定那就不一定了。
其實,有道嫺雅心中已經翻起巨浪。她知道他們的存在會造成一系列後果,只有藉助君不器的氣息遮掩才能短暫顯化。但她的修爲比起有道亦可更加爐火純青,看到的東西就更加多了。
有道嫺雅能夠看得出來,君不器對於他們的存在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甚至能夠短暫記憶起這些信號。曾經一度,有道嫺雅懷疑君不器是不是什麼大能轉世,否則沒法解釋得清楚。因爲要能感知到他們並讓他們顯跡的神魂之力非常高,若不是大能轉世,誰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們出現在君不器的視野之中。
確實,當前的君不器只能讓有道嫺雅和有道亦可顯示在他自己的視野,若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君不器的實力能夠得到長足的增長,那麼他們出現在別人的視野裏還不是什麼手到擒來的事情。
當然,君不器肯定算不上大能轉世,他只是重生而已。靈魂攜帶神魂之力,回到了他自己的十六歲。
“我記得你,有道嫺雅。”君不器說道。
一句話說出來差點沒把有道嫺雅嚇死。好在說話之人是君不器,幸虧是他這個有緣人,要是換個人說出“有道”之名,恐怕第一時間就有生命危險。
“記得不要隨便叫我們名字,要不然恐怕你沒什麼好果子喫。”有道嫺雅趕忙說道,只是說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
“果然!果然有問題。”
“什麼問題?”有道亦可和君不器異口同聲問道。
“難道你這小子真是我們一族的救星?當真難以置信。九這個數還真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啊。”有道嫺雅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