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蓮彷彿能看穿劉秀珍的想法,扶額長嘆,一副被人誤會卻怎麼也無法證明自己清白的惱火的樣子。
“別以爲你裝成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劉秀珍說道。
“好像你說不放過我就能打死我似的。你有本事你就過來啊就憑你那病懨懨的樣子,捏死螞蟻恐怕都得喘上三天三夜吧。我就站這裏讓你三招,你也碰不到我的衣袖。”葉青蓮說道。
“呵呵”劉秀珍仍是冷笑不止,廢話這樣多的反派恐怕活不長久的。
“我看你傻了吧唧的一直傻笑,是狂犬病發作了吧唉就憑你這個樣子,就算你們天殘地缺聯手恐怕也使不出合擊之技了吧。”葉青蓮說道。她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想到了其它什麼事情,又馬上說道,“算了,被你看穿,我也認了小女子確實對丁前輩仰慕已久,實在不忍殺掉你們。我跟丁前輩還算了,不說了。你們走吧,我就不了留你們了。”
“你說什麼”天殘劉秀珍說道。
“你是聾的天殘不是說只是缺胳膊嗎,怎麼還耳聾的”葉青蓮說道。
“老婆子不生氣,我跟她沒半毛錢的關係。”丁萬里說完,又怒氣衝衝對葉青蓮吼道,“你這婆娘好不知廉恥,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栽贓嫁禍,殺人誅心,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丁萬里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劉秀珍,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自己這條小命就都交代在這裏了啊。
劉秀珍面無表情。
“糟糕透頂”這是最最嚴峻的情況啊。如果劉秀珍還有稍許多餘的表情,他丁萬里還有活路,看眼下這情形,怕不是九死一生了啊。
“老婆子,你聽我解釋”丁萬里幾近哀求道。
“丁前輩好歹你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你看有人又老又醜,脾氣還差。動不動就要打得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你都能忍得了想當初我們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難道你就不知道稍微反抗一下”葉青蓮不嫌事大。
丁萬里無事可做,只得發怒,希望能在劉秀珍這裏掙點同情分。
“你閉嘴你這臭婆娘”
“婆娘兩次”劉秀珍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劉秀珍自然知道葉青蓮的挑撥離間。對方情緒不定,邪性得很。對於這樣的人,一個外人的生死對於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劉秀珍知道這種人,她知道葉青蓮只是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而已,是殺是放過,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只是對於丁萬里來說,感覺糟糕透頂他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爲什麼會一怒之下罵對方是婆娘的。婆娘,在一些地方的方言裏就是妻子、老婆的意思啊。
醋罈子翻了那還了得
丁萬里冷汗直流。
確實是冷汗。不止是劉秀珍的沒有殺氣的冷漠。他突然感覺到一股令人心悸的鋒芒,只那一瞬間這股鋒芒似乎都能貫穿在場的所有人的靈魂:冷酷、空洞、寂滅。只要是感受到那一瞬間的鋒芒,就永遠忘不了那股割裂靈魂的痛苦。
西門宮一直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的西門宮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但是已經沒了半點傷心。他整個人變得冷冽如寒冰刺骨,毫無人煙氣息,但定睛一看又變得平凡普通,彷彿是一個平凡無奇的男人。
平凡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威脅,但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威脅,包括躺在地上裝死的奪命三絕:箭絕劉雲峯、刀絕劉一刀與琴絕譚兩手。
三人在西門宮對陣君成慶的時候便已經醒了過來了。只是他們知道對手厲害也感激君成慶沒有對他們下死手。他們便假裝暈厥,不願再插手對君成慶的刺殺行動,算是對鎮南王和大將軍王都有了交代了。
至於葉青蓮等人有沒有感覺到他們是假裝暈厥,他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咦覺醒了還是迴歸了”葉青蓮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她仔細的打量着西門宮,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然後恍然大悟,表情又變得從容起來。
“你”丁萬里欲言又止。
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丁萬里知道西門宮的實力已經再次上了一個臺階。就算全盛時期的自己加上巔峯時的劉秀珍,兩人聯手也沒有半點勝算了。
丁萬里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西門宮的江湖綽號叫血劍,血劍西門宮。他的佩劍便是那柄血劍。
血劍主人多死於非命,走火入魔更是家常便飯。西門宮此時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收到血劍的影響,還有沒有人的感情,誰又知道呢。
“當年你爲何出現在那個地方”西門宮問道,毫無表情。
丁萬里自然知道西門宮是在問自己,他心緒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