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無關?”
可她的表情和言行已經承認是她做的了!
“還愣着幹什麼?把毒藥灌她喝下去,朕就是要她嚐嚐中毒的滋味。”
面對越來越近的人,絲竹驚恐無比,連聲哀求,“皇上饒命,饒命啊!”
眼見自己就要被逼喝下毒酒,絲竹只能求饒,容景煜根本無視她的哀求,反而道,“這就是謀逆的下場。”
眼看護衛拿着毒酒過來,絲竹淚眼婆娑的望向慕容晚情,“小姐,奴婢以後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保重啊!”
她話剛說完,護衛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提着酒壺就要往她嘴裏灌。
看着絲竹到死都還在囑咐自己,慕容晚情更加內疚,她不顧虛弱的身體,強硬掙脫開按住自己的宮女,往絲竹撲去。
她猛地推開給絲竹灌酒的護衛,將絲竹緊緊抱在懷裏,赤紅如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景煜,嘶吼着威脅。
“絲竹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敢!”容景煜勃然大怒。
“有什麼不敢的,除非你日日派人盯着我,否則總有一日,我能找到機會去死,你就等着一屍兩命吧!”
她這話剛說完,身下竟又流出血來,一旁的太醫見狀,連忙上前提醒。
“皇上,娘娘這個時候情緒實在不能太過激動,她身體若是在出什麼狀況,就算有靈丹妙藥,也沒用了!”
容景煜聞言,猛地側頭看向他,眸中的寒意猶如困獸般兇狠。
太醫心驚肉跳,嚇的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
他知道太醫所言非虛,看着慕容晚情越來越虛弱的樣子,遲疑了片刻只能朝護衛道。
“住手!”
護衛得到命令,這才捧着毒酒退下,絲竹和慕容晚情總算是鬆了口氣。
於此同時,容景煜也找到了她的軟肋,走到她面前,抽出手輕輕拍着她慘白的臉。
而後,嘴角扯起一抹惡毒的笑,陰惻惻的繼續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給朕養好身體,若是你死了!”
說到這,他頓住,目光移向絲竹,繼續補充,“朕會立刻讓絲竹下去陪你。”
絲竹聞言,驚恐萬狀的搖頭,眼淚掉個不停。
慕容晚情則憤怒的盯着容景煜,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他拽回到榻上。
“太醫,看看她。”
太醫連忙上前檢查她的身體,這一次,慕容晚情沒有反抗,而是乖乖地配合着。
因爲,絲竹的命好不容易纔保住,若是自己再反抗,絲竹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太醫看了好一會,方纔將目光移向容景煜,並朝他點了點頭。
容景煜明白太醫的表情,懸着的心剛落下,不料林得心急匆匆進來。
“皇上,不好了!”
“何事?”見林得心神色慌張的樣子,容景煜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林得心瞥了眼慕容晚情,有所顧忌道,“皇上,事態緊急,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容景煜眉心一擰,跟着林得心出了寢殿,邊走邊問,“何事,快說。”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奴才已經將可用的軍隊召回,鎮守帝都城,可沒有想到其中仍有不少擁戴慕容宸的將領,隨着慕容宸攻城期間,竟然被策反了不少,對方聲勢越來越大。”
“什麼?”容景煜大驚,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局面,“想不到慕宸竟埋藏了那麼多勢力在軍中,朕還真是小瞧了他。”
“不僅如此,對方勢如破竹,一路攻來,離都城已經不遠了!”
“既然如此,都城那設立重兵,集結火力攻打他們,這一次,朕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奴才這就去。”
之後,容景煜一直在長寧殿中等着消息,隨着林得心報告一次情況,他便在模型中取下一面代表他勢力的旗子。
一天過去了,他竟發現他拔掉的旗子,越來越多,這代表着他的勢力越來越弱了!
他眉心緊擰,正心焦時,林得心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皇上,大事不妙。”
這一次,容景煜再也沒有辦法靜站其中,而是衝到林得心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問。
“怎麼了?”
林得心啞着嗓音道,“慕容宸已經攻到城門口了!”
說這話時,他乾裂的脣畔已經溢出血絲,顯然是因爲來回奔波了一天,極度缺水所致。
慕容宸聞言,如遭雷擊,揪着他衣襟的手,不由一鬆。
他的軍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居然沒有攔住慕容宸,讓他攻到了城門。
城門一旦失守,對方就會直驅皇宮,那他的地位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好在,他先前早有防備,提前將所有的軍隊調往城門。
以城門的兵力,擊敗慕容宸應該不在話下,看來成敗在此一舉了!
見他發怔,林得心安撫,“皇上,您也不必太過憂心,畢竟城門那有重兵守護。慕容宸他們來,就如同自投羅網,這一次只要徹底消滅他了,以後您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話雖如此,我們仍不可掉以輕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走……朕親自去城門那看看情況。”
“皇上,那裏危險,還是奴才去吧,一有消息,奴才會立刻回來通知您的。”
“少廢話,快走!”
容景煜不顧林得心的勸阻,大步往城門那去,林得心一路勸阻都無效。
由於去城門那,皇后寢殿是必經之路,所以經過殿外時,林得心忽而想到了什麼,又道,“皇上,再不濟,您手裏不是還有皇后這個殺手鐗不是?”
容景煜聞言,不經頓住了腳,目光下意識的望向慕容晚情的寢殿。
“是啊!朕容忍她至今,目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如今,還真是被朕料到了。慕容宸現在居然真的舉兵攻到城門了,既然他如此待朕,就別怪朕用她的妹妹來對付他了!而且,她妹妹肚子裏還懷有慕容家的骨血,朕倒要看看,到時候他會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