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小姐的事,你管的找嗎?幹嘛要跟你說。”
太醫見二人脣槍舌戰,膽怯道,“阿羽公子,司空姑娘,既然這裏沒老臣什麼事,那老臣先告退了!”
“太醫……”南宮羽喚住了他。
太醫頓住腳,怯懦的看着南宮羽,“阿羽公子,您還有何吩咐?”
南宮羽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寒涼的盯着他,“太醫,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希望你記住,你若是敢泄露一個字。這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太醫脊背發寒,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臣記住了!”
見二人如此,司空流月的疑惑更重了,心裏雖不甘心,但是她知道南宮羽在場,太醫肯定是什麼都不會說。
所以只能忍下一時之氣,默默看着太醫離開,想着以後再找辦法。
太醫走後,她也不想在理南宮羽,擡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料,南宮羽突然擡手攔住了她,司空流月不滿的看向他。
“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像威脅太醫那樣威脅我嗎?南宮羽,我告訴你,我可不喫這一套。”
南宮羽咧嘴一笑,“誰敢威脅你啊,在下只是有幾句良言相送,希望司空小姐聽進去。”
司空流月不屑一笑,“在你嘴裏,能說出什麼良言,無非又是一些警告我遠離公子,不要對他癡心妄想之類的話。”
說到這,她故意假裝掏耳朵的動作,擰眉淺笑,“瞧,這些話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你還是省省口水吧!”
音落,她毫不客氣的揮開南宮羽攔在她身前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南宮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大聲警告,“司空流月,你說的沒錯,我還是那句話,有我在,你對公子的想法休想得逞。”
他以爲司空流月不會再理他,這些話就當是對空氣說的。
沒有想到,司空流月卻出乎他意料的頓住了腳,而後慢悠悠地轉身瞧向他,笑的異常妖豔。
“是嗎?那就讓我們走着瞧吧!”
她語氣雖然平淡,但卻是致命的挑戰,南宮羽本能的想反駁,但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話。
一時間頓在原處,只能茫然地看着她。
見此,司空流月臉上洋溢着勝利的笑容,轉身快步離開。
而她臉上好看的笑容,也在那一刻稍縱即逝,勝利擺脫南宮羽後,她又折返了方向,往太醫院而去。
她不死心,非得從太醫嘴裏套出之前的話不可,所以他單獨約了太醫在隱祕處談話。
不料,這一次太醫臉色異常爲難,“司空小姐,你就別爲難老臣了。”
“太醫,難道這麼好的寶石,你不想要了?一個祕密換這價值連城的寶貝,可不是輕易能遇到的?”
太醫瞧了她手裏的髮釵一眼,這一次竟無動於衷了。
“司空小姐,不是老臣不想要,但是之前你也看到聽到了。阿羽公子用性命威脅老臣,跟老臣的項上人頭相比,這東西就算再好,老臣也不敢要了!”
太醫卻不敢苟同,“司空小姐,你是不知,對於君上的事,阿羽公子從來說到做到。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老臣現在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音落,太醫強行將髮釵塞還給她,然後急匆匆的離開。
“太醫……太醫!”司空流月不甘心,一直呼喚着。
不料,太醫像躲避瘟神一樣,跑的更加快了,身怕司空流月會追上他。
見此,司空流月氣的猛剁腳,“這該死的太醫,真是膽小如鼠,這就被嚇到了!”
不過氣歸氣,罵歸罵,她終究是拿太醫沒有辦法,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她心頭,不弄清楚,她將寢食難安。
一念至此,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別的辦法。
既然從太醫這,沒辦法入手,那麼她只能另外找突破口了。
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着當時在場的人,除了慕離、南宮羽、太醫和她外,還有……
想到這,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對了!還有慕離寢殿貼身伺候的宮女。
思及此,她臉上不禁漫上一抹神祕的笑,於是立刻行動,再次前往慕離寢殿。
這個時候,慕離已經睡下了,宮女正從寢殿出來,端着茶水往膳房的方向去。
司空流月快步跟上,並故意清了清嗓子,此舉果然引起了宮女的注意。
宮女見是司空流月,急忙彎腰行禮,“司空小姐。”
司空流月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好半天才道,“免禮。”
宮女點頭,這才站直身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我問你一件事,你只要如實回答,之後這東西就屬於你了!”
司空流月拿着寶石髮釵在宮女面前晃了晃,髮釵上的寶石淬着陽光,泛着耀眼的光。
宮女原本毫無波瀾的眸子,立刻閃着貪慾的光,她極力壓抑着心頭的貪念,恭敬回答。
“小姐有事儘管問,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且問你,君上發病時,太醫跟君上聊了些什麼?爲何太醫會說,我是君上的解藥?”
“君上先前心痛,太醫診斷之後,說君上患上的乃是相思之疾。君上心痛難忍,可太醫卻沒有辦法止痛,說唯一的止痛辦法就是君上相思之人。君上和南宮羽一致以爲,這個相思之人是洛泱。可這個時候,姑娘進殿了!恰巧此時,君上的心痛之症消失了!所以……太醫跟君上言明,他所相思之人,並非洛泱,極有可能是……”
宮女說到這,擡眸弱弱地看向司空流月。
這時候的司空流月完全沉浸在宮女剛纔的話中,心裏波濤洶涌,根本無法平靜。
她緊張的握住宮女的手,滿眼期許的問,“所以……他們猜測,君上心裏真正相思之人,是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