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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晚情被侍衛連託帶拽推進了地牢,摔倒在地的她毫不畏懼,站直身子就要衝出去。
沒有想到,顧統領從門口進來,堵住了出路,此時正冷着一張臉質問。
“怎麼,進來了還想出去嗎?既然你選擇了刺殺女君陛下這條路,就該料想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早該有心裏準備纔是。”
“誰……誰說我想走了?”慕容晚情面子上掛不住,硬着頭皮反駁。
隨後,瞅了眼天牢的環境,這才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見她安靜下來,顧統領心中的怒氣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不發瘋了?”
見慕容晚情沒有迴應,顧統領徑自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你爲何刺殺女君陛下,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指……指使?”慕容晚情一臉懵。
他爲什麼這麼問?但她根本沒有細想這個問題,回答的乾脆利落。
“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純粹自己想殺她而已。”
“沒有?”顧統領拔高了聲調,顯然是不信她的說辭,而後繼續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慕容晚情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懼意。
顧統領嘴角輕扯,而後猛然一揮手裏的鞭子,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地上,捲起一地灰塵。
慕容晚情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一側,眼神中有着一掠而過的懼意。
但她他仍強裝鎮定的問,“幹什麼?難不成你想嚴刑逼供不成?”
顧統領笑了,又揮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還真被你猜對了!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你聽不懂人話嗎?剛纔我都說了,是我自己一人所爲。”
聞言,顧統領有些腦羞成怒,低聲道,“把她給我綁起來,好好伺候。”
身邊的侍衛立刻領命,虎視眈眈的朝慕容晚情而去。
慕容晚情本能的往後退去,驚恐地瞪着逼近自己的侍衛,“你們幹什麼?別過來。”
她大喊着,揮舞着雙臂,想趕走侍衛,豈料,胳膊被其中一名侍衛按住,並用力一折。
慕容晚情慘叫一聲,情不自禁的彎下了腰,“放開,放開我!”
然而,並沒有人理她,失去反抗的能力,她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
顧統領不由分說,狠狠一鞭抽在她身上,慕容晚情慘叫一聲,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身上的衣裙,更是裂開了一條條縫。
“疼嗎?”顧統領問。
慕容晚情咬牙強忍着,目光死死盯着顧統領,像是要把他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見她一副不服氣的模樣,顧統領冷笑,“還挺倔,不過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老子手裏的鞭子硬。”
話音剛落,他又連續抽了幾鞭,慕容晚情起初還能忍,死咬着脣畔不說話,但是後來就有些喫力了,將全部的恨意都彙集在眼神裏。
說完,他下手更狠了,又在慕容晚情身上連續抽了十幾鞭。
此時,慕容晚情身上已經血跡斑斑,衣裙也被鞭子抽的破爛不堪。
見慕容晚情還在堅持,顧統領怒火更盛,下手更加狠厲。
一鞭,兩鞭,三鞭……
也不知道再捱了多少鞭,慕容晚情只覺得身上的肉就像被撕碎了一般,另她痛不欲生。
她終於忍受不了,朝顧統領淒厲大吼,“殺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
“殺了你?”顧統領笑了,拍着她滿是汗水的臉,“老子怎麼敢殺了你,老子只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八個字,慕容晚情絕望了,朝顧統領破口大罵。
“你混蛋!”
聽到她罵自己混蛋,顧統領立刻變了臉,狠狠一把掌刮在慕容晚情臉上。
不料,本就已經虛弱不堪的慕容晚情,直接被他一把掌打昏過去。
起初,顧統領還以爲她是裝的,想借此逃避刑法,所以直接揪住她的衣襟質問。
“少給老子玩花樣,要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說完,又是一把掌扇在慕容晚情臉上,然後,另他意外的是,慕容晚情還是沒有反應。
“統領,她好像是真暈了!”其中一個侍衛看情況不對提醒。
顧統領的怒氣這才稍微消了些,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她來,她擡起慕容晚情的下顎,左右搖了搖,慕容晚情確實沒有什麼反應。
還真是暈了!
顧統領暗想,可不能讓她這麼暈下去,女君陛下那,還等着自己交差呢?
可不能這麼等着,否則女君陛下怪罪下來,他可當擔不起,於是道。
“拿水來。”
不多時,侍衛便按照他的吩咐端着盆水進來,顧統領接過水,復又看了昏迷的慕容晚情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將整盆水潑在慕容晚情臉上。
水順着臉頰滑落,滲進傷口之中,傷口瞬間像被灑了曾鹽一般,火辣辣的疼。
慕容晚情的意識,隨着身上痛意的侵蝕,恢復了許多。模糊的視線裏,顧統領的臉越來越清晰,理智也在那一瞬,被拉了回來。
原來,剛纔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看着顧統領揚起的鞭子,她身體條件反射般的抖了起來。
“別……別在打我了!”她小聲哀求,眼裏滑下淚珠。
顧統領有些錯愕,“你說什麼?”
“別……別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慕容晚情帶着哭腔哀求。
顧統領聞言,心中暗喜,原以爲還要廢一些周折,沒有想到她竟開始求饒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目的即將達成了。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得意,手也緩緩垂了下去。
“要我住手也可以,除非你說出幕後的主謀是誰。”
慕容晚情聞言,突然就絕望了,“真的沒有人指使我,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