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妥協,侍衛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頭,隨即退到一旁,林荊怕事情有異,提醒道。
“勞煩將軍快一點,屬下還需儘快趕回去覆命。”
面對林荊的催促,夜辭不以爲然,反而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慕離。
“南王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離點頭,隨即來到夜辭身側,夜辭壓低聲音對慕離道。
“南王陛下,本將如今這情況,明日你們進宮之事,怕是愛莫能助了!”
“將軍自己有事,還在爲我們考慮,本君甚是感激。將軍放心,明日本王自會想辦法,待見了醜姑娘,本君會跟他問明情況。”
“那南王陛下一切都多保重,本將隨他們走一趟。”
夜辭話音剛落,林荊又迫不及待的催促,“夜辭將軍,交代好了嗎?”
一旁的夜管家看不下去了,冷聲呵斥,“將軍既然說了,會跟你們走一趟,自然會實踐諾言,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是什麼意思?”
林荊聽了夜管家的話,心裏很是不滿,但又不好發作,只能放低姿態回答。
“在下也是趕着回去覆命,將軍身爲臣子,應該很明白我們這些爲人臣子的苦衷。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夜叔,莫要擔心,本將隨他們走一趟就是,你在此安心等不將回來。”
夜辭都這樣說了,夜管家即便再擔心,也只能強忍着。
“那將軍保重,奴才等着將軍回來。”
“照顧好南王陛下,不得有半點怠慢。”
“將軍放心。”
夜辭點頭,事後看了慕離一眼,二人視線相接,相互點了點頭。
林荊見狀,連忙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軍,請吧!”
夜辭這才瞧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將雙手負於身後,大義凜然的往前走去。
林荊立刻朝禁衛軍看了眼,禁衛禁會意,急忙跟在夜辭身後,警惕地盯着他,深怕他會耍什麼花樣。
自夜辭走後,包圍將軍府的禁衛軍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撤出了將軍府。
就這樣,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將軍府,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護衛頭領不甘心,來到夜管家身邊,着急道,“管家,難道就這麼讓他們抓走將軍?”
夜管家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回答,“你以爲我願意嗎?可是那是將軍的命令,我有什麼法子?”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將軍被抓,而什麼都不做吧!”
聽到這,夜管家雙眸中的光,瞬間熄滅,沉默了一會,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最後,只能無奈的看向慕離,而後尷尬的笑了笑,“南王陛下,你遠來是客,將軍本應好好款待與您。結果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夜管家,您多慮了!本君和將軍是朋友,豈能這樣說。”
夜管家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南王陛下,真的當我們家將軍是朋友。”
夜管家聞言,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是一副爲難的樣子。
“既然如此,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夜管家有事儘管直言。”
聽到這話,夜管家膽子大了許多,“南王陛下,既然是我家將軍的朋友,又與女君陛下交好,能不能出面幫幫我家將軍?”
“夜管家,這些話何須你言,我們來到此地,還多虧了夜辭將軍盛情款待。如今將軍有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有南王陛下這句話,奴才就放心多了,明日南王陛下進宮見了女君陛下,還望多替我家將軍探聽此事。老奴在此先謝過南王陛下了!”
夜管家說完,雙膝一彎,就要朝慕離跪下去,一旁的南宮羽眼疾手塊,急忙扶住了他。
“夜管家,不必如此!”
夜管家看了二人一眼,感激的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刺客刺殺女君,幕後主謀是夜辭一事,已經在整個帝都城傳開,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朝堂之上,以城南王爲首的一批大臣,正以此爲由,合力打壓夜辭。
“女君陛下,夜辭定是不滿女君陛下收回他手裏的兵權,擔心失勢的他,一定是想趁最後一塊虎符被收回之前,殺了陛下,然後取而代之。”
以夜辭爲首的大臣聽到城南王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急忙上奏。
“女君陛下,將軍嘔心瀝血,守衛着南詔的疆土和陛下,絕無半點叛變之心。刺客一事,肯定是有人藉着這次時機,陷害將軍,請女君陛下明查,萬不可輕信讒言。”
“讒言,刺客已經招供,而且刺客之所以能順利潛進女君陛下的臥房,就是因爲她身上有陛下賜給將軍的令牌。這令牌何其重要?豈會輕易丟失,明顯是夜辭將軍給了刺客。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替夜辭將軍狡辯,分明是有心包庇他。”
“你……你這是什麼話?將軍對南詔的心有目共睹,臣敢以性命擔保,將軍他絕無叛變之心。”大臣信誓旦旦的說。
豈料,城南王冷冷笑,“大人,你在朝多年,怎麼還如此幼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保證能換來什麼?朝堂之上,講究的是證據,本王之所以這麼說,全都有證據證明。你呢?光靠自己一面之詞,難道就想女君陛下信你,別忘了,女君陛下身上繫着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安危,還有整個南詔。你執意爲夜辭翻案,也可以……請拿出證據來,證明夜辭將軍確實沒有謀逆之心。”
城南王說完,刻意朝維護夜辭的大臣伸出手,並不斷的撥弄着手指,示意他拿出證據來。
大臣被他此舉逼的進退兩難,尷尬的不知如何回答,見此,城南王笑意更深了。
“搞了半天,大人也是信口開河啊,那試問,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那些話?因爲你根本無法證明。”
“城南王,你別逼人太甚!”大臣的同伴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