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下意識躲避,不料竟發現自己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像被什麼定住了,居然動彈不得。
槽糕,爲什麼會這樣?
她大驚失色,迅速想着應對之策,可眼前的利劍哪容她花時間細想。
就在她無措間,寒光刺痛了她的眼,劍尖直接刺進她的喉嚨。
“啊!”
小云淒厲的慘叫一聲,猛然驚醒過來,驚恐地往前看去。
眼前,寂靜一片,哪有什麼洛泱,連個人影也沒有。
她本能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的皮膚,光滑一片,一點疼痛濃稠的感覺都沒有。
她猛地吸了口氣,原來剛纔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噩夢罷了!
雖然意識到這一點,但她的後背還是溼了一片,額頭上的冷汗,甚至還在不斷的滑落。
不安的感覺泳涌上心頭,她的心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這雖然是個夢,但卻像是在跟她預示着什麼?
她不由攥緊了椅子,心中五味雜陳,她現在雖然坐在這個女君之位上。
但身後有洛川把持,她始終不能隨心所意,何況洛泱未死,對她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因爲她不知道洛泱何時會突然出現,揭穿她的身份,甚至將她趕下女君之位。
這個位置,實在太好了,她絕不能讓人趕她下去,她要永遠坐在這個位置上。
一念至此,她深深吸了口氣,眸光忽而變得深沉怨毒起來。
無論是誰,只要擋了她的道,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
南宮羽一路扶着慕離往前走,期間慕離一直低垂着頭,一副酒醉的狀態。
南宮羽以爲他已經昏迷了,擔心低喚,“公子!”
誰知,耳畔突然傳來慕離低醇的聲音,“別說話,快走!”
南宮羽的心咯噔一沉,聽出了異常,公子的聲音雖小,但卻充滿了警惕。
想到警惕這兩個字,南宮羽的心又忍不住提了起來。
爲什麼是警惕,公子在警惕什麼?
難道宮裏有什麼不對嗎?
疑惑間,他忍不住四處掃了一眼,可是四周平靜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那公子在警惕什麼?
就在他目光不安的繼續搜尋時,耳畔又傳來慕離低沉的警告聲。
“別看,快走!”
南宮羽更加不安起來,目光下意識的往身邊的慕離看去,慕離依舊低垂着頭,一副酒醉不醒的模樣。
公子剛纔的話,思路明確清晰,根本就不是酒醉狀態下該有的樣子。
唯一的解釋是,他在裝醉!
可公子爲什麼要裝醉呢?
他越發疑惑了,忍不住壓低聲音詢問,“公子,怎麼了?”
“阿羽,別多問,我們趕緊離開這在說。”
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南宮羽卻聽出了危機四伏的感覺,不由加強了戒心,不敢遲疑。扶着慕離快速往馬車的方向趕去。
只要上了馬車,他們的速度就會加快很多,離開這裏的勝算就大大提升了。
慕離雖然一直閉着眼睛,但仍清楚的感覺到南宮羽迫切的心情。
他低聲安撫,“阿羽,鎮定點!別讓人看出端倪。”
南宮羽點頭,只能強壓心頭的焦躁和不安,耐着性子往前走。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終於看見等候在宮門不遠的馬車,南宮羽欣喜若狂,不由加快了步伐。
這期間好在周圍並沒有異常,他們順利上了馬車,南宮羽慎重交代車伕。
“快走吧!公子醉了!”
車伕策馬奔騰,馬車快速的往宮外奔去,車內的南宮羽,聽着侷促的馬蹄聲,緊繃的神經這才漸漸鬆了下來,不安的看向慕離。
慕離似是感應到他不安的眼神,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之後才幽幽的睜開眼睛。
他的眼神,幽深而又清明,絲毫沒有之前酒醉時的迷離。
公子之前,果然一直是在裝醉。
可他至今都還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就在他疑惑間,慕離伸手,利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窗簾的一角,眸光往外探了一眼。
南宮羽回過神,連忙解釋,“公子,剛纔屬下已經看過了,沒有異常。”
慕離未語,繼續看了一會之後,才緩緩放下窗簾,眸光復雜難懂。
他越是這樣,南宮羽就越覺得神祕和不安,他終是忍不住好奇,追問,“公……公子,到底怎麼了?”
“阿羽,別多問,若是我們能平安回到將軍府,本君自然會與你說個清楚。”
“平安……回到將軍?”南宮羽詫然。
什麼叫,平安回到將軍府,難道這一路上,他們還能遭遇什麼危機不成?
這可是王宮,聖主的地盤,怎麼會呢?
不過,公子的態度委實奇怪,而且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多問。
只能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暗中等待。
好在,出王宮的路上,他們一路順暢,並沒有遇到什麼異常情況。
順利出了宮門之後,慕離臉色也明顯好了許多,南宮羽一直記掛着慕離剛纔說的話。
所以,幾次三番都想開口問個清楚,不過看慕離的神色,他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決定回將軍府後再開口。
大約兩個時辰過去,他們終於抵達將軍府,此時已經月上中天。
夜管家並沒有睡,而是一直守在門口,見他們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南王陛下,此行還算順利吧!女君陛下設宴款待,可還盡興?”
面對夜管家的詢問,慕離淡淡迴應,“有勞夜管家在此久侯了!放心吧!本君與女君陛下老友相聚,自然是盡興之至。”
“盡興就好,時候也不早了,老奴也不打擾陛下歇息了!”
夜管家寒暄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南宮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由擰眉,雖然之前的宮宴確實算盡興。
可公子此前的行爲舉止,明顯怪異,卻還是跟夜管家這樣說,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路跟着慕離進了臥房,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