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面具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剛想教訓燕震霆這是在癡人說夢,意想天開時。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於此同時,一旁沉默的燕東眼前一亮,看向面具人,脫口而出。
“主人,屬下倒是有個好辦法。”
面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眸光再次眯起,“說說。”
“何不讓夜辭掛帥,帶領衆將們攻打這第二道關卡?他不是一向自詡戰神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既然如此那就給他機會表現一下。何況他本就是南詔的將軍,熟悉南詔的將士和佈局。光憑這一點,就強屬下等人不知多少倍。”
燕震霆聽了也跟着興奮起來,“對啊!屬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這辦法簡直太好了,對於南詔女君來說,簡直是釜底抽薪啊!”
說完,滿懷期待的看向面具人。
面具人清了清嗓子,隨後音色深沉道,“總算說到老夫心坎上了。不瞞你們說,老夫也正有此意。”
“讓他們自己的將軍打他們自己,真是有意思,這事只要想想就已經很興奮了。”燕東不由摩拳擦掌起來,眼裏興奮的光像是隨時都要溢出來。
“行了,去把夜辭叫來。”
沒多久,夜辭和顧朝就在燕東的帶領下,來到營帳內。
三人皆都盯着夜辭看,目光復雜且陰冷。顧朝也警惕的盯着對方,謹防對方搞鬼。
夜辭嘴角輕扯,故意道。“不知閣下深夜召見本將所謂何事?”
“夜辭將軍,你不是一直想進城去救千亦雪嗎?如今機來了,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機會?什麼機會?”夜辭慵懶地睨了他一眼,似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當然是攻城的機會,明日老夫就讓你掛帥,親自帶領將士去攻他們的二道關卡。你看如何?”
夜辭不以爲然,“閣下既然已經決定了,本將還有拒絕的機會嗎?”
“你……沒有!”面具人說的斬釘截鐵,絲毫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夜辭也懶得反駁,只冷冷的回了句,“既然如此,你問如何做什麼?直接下令就是。”
面具人愣了一下,本以爲勸說他親自掛帥還會廢一番周折。沒有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還真是令他感到意外。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目光讚賞的看着他,“將軍能有這種胸襟,老夫佩服。你放心待老夫事成之後,絕不會虧待了將軍。”
“你我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不必說的那麼好聽,本將不喫這一套。”
沒討到好,面具人有些尷尬,只能佯裝大氣道,“既然如此,將軍還是回去早點歇息吧!明日一切就看將軍的了。”
夜辭睨了他一眼,“閣下似乎還忘了一件事?”
面具人看向他,眼裏都是疑惑。
夜辭涼涼解釋,“你們之前封了本將的穴道,讓本將無法使用武功。如今要上戰場了。本將的武功若還被封着,如何殺敵?又如何取勝?”
“將軍不說,老夫還真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將軍莫急,老夫這就命人爲你解穴。”
說罷,朝燕震霆使了個眼色,燕震霆心裏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服從命令,替夜辭解開了封住的大穴。
夜辭沒有多說話,而是將雙手負於身後,大步跨出營帳。
看他不卑不亢,霸氣十足的樣子,燕震霆下意識朝他離開的方向淬了一口。
“呸,不過是個階下囚,居然這麼囂張,還敢對主人這麼說話。”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傳進了面具人耳朵裏,面具人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至少他有囂張的資本,你有嗎?”
被主人諷刺自己無能,燕震霆心頭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他不甘心的小聲駁,“虎落平陽,他還能有什麼囂張的資本?”
“別這麼不服氣,有沒有……明日等他掛帥帥上了戰場再說。”
燕東移步至燕震霆身側,伸手暗暗扯了扯燕震霆的衣角。
“你少說兩句。”
燕震霆不滿他的善意提醒,徑自抽回了衣服,強壓下心頭的不甘,對面具人頷首。
“主人,那屬下先退下了!”
面具人朝他揮了揮手,得到同意,燕震霆快步離開。
燕東見狀,急忙跟了出去。
來到帳外,一下冷了很多,燕震霆不滿的踢了一下地上的石頭,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憤。
燕東勸阻,“行了,老大,你也別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嗎?他夜辭不過是個階下囚,憑什麼主人高看他一眼?還對他以禮相待?”
“那不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嗎?你若不服氣,且等着明日。看明日的戰況如何?他若戰敗了,主人就不會再像現在這般了!”
燕震霆聽到這,氣才消了幾分,抹了抹被凍的有些發紅的鼻子。
“好……老子就等着明日,老子倒要看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顧朝跟着夜辭回到營帳,這一路來,他一直暗中觀察,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纔敢放心的跟夜辭說話。
“將軍,你真的打算明日親自掛帥攻打這第二道關卡嗎?”
夜辭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人監視之後,才壓低聲音回答。
“不然呢?事到如今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只有先幫面具人攻破小云設置的這三道關卡。我們纔有機會重新進入帝都城,對付小云和洛川,救回阿雪。”
“可是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這可是打戰。”
“本將經歷過的戰爭還少嗎?我們既然選擇了做戲給別人看,那自然得演全套。”
“好吧,既然將軍決定了,屬下也不方便再說什麼?屬下只管跟着將軍去做就是。”
“早點睡吧,看來明日一戰得花費不少心神,得養精蓄銳纔是。”
“嗯!”
說罷,兩人已經回到自己的榻上,擁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