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直接奪過小云手裏的另一截,然後反手一折,劍刃不偏不倚剛好扎進小云胸口。
心口極速收縮着,血腥之氣就像火山噴發一般,不斷上涌,從她嘴裏溢了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洛泱,想拔出身上的劍去刺洛泱,但是她的手已經被洛泱緊緊攥住,根本動彈不了半分。呼吸反而越來越困難。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她不甘心啊!
她拼命的扯着洛泱的胳膊,試圖掙脫她,做最後的反擊。
可洛泱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握住利刃的手猛的往前一湊,利刃扎的更深了!
鮮血不斷從小云嘴巴里涌出來,小云不甘的看着洛泱,眼裏都是抑制不住的恨。
“小云,安心上路吧!”
洛泱說完,又狠狠的轉動了一下刀柄,她再也不會心慈手軟了!
小云無力的扒在洛泱身上,放棄了掙扎,饒是如此,她還是笑了起來。
“洛泱,我恨你……恨死你了!”
音落,她的笑僵在了臉上,目光漸漸渙散,原本死死揪着洛泱胳膊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洛泱緩緩側頭,再也感受不到小云身上的半點氣息,她終於死了!
這時,暗衛們已經被將士們絞殺的差不多,南宮羽也被救了回來。
他第一時間便是奔向洛泱,看着小云扒在洛泱身上。
南宮羽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她,小云就那樣摔在地上。一雙眼睛並沒有合上,而是死死盯着某處,眼裏都是不甘。
看到這樣的小云,南宮羽壓抑在心頭的怒氣這才散去。
“這該死的女人,終於死了!”
他咒罵的同時,忽然想起了慕離,急忙拉着洛泱的手問。
“聖主,公子呢?”
洛泱意識這纔回還,將這裏的一切交給了將領收拾,然後和南宮羽趕往寢殿。
寢殿裏,跟剛纔的廣場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天堂一般。
重傷的夜辭將千亦雪和慕離分明安置好後,再也堅持不住癱坐在千亦雪牀榻邊。
洛泱和南宮羽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洛泱先是掃了屋內一眼。
看到慕離和千亦雪均躺在榻上,確定她們暫時無憂之後,纔對南宮羽道
“你先去看看公子和阿雪。”
南宮羽點頭,顧不上夜辭,急忙去查探慕離和千亦雪的狀況。
洛泱則來到夜辭身邊,柔聲詢問,“夜辭將軍,你怎麼樣?”
夜辭臉色蒼白,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看樣子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洛泱急忙查探了一下他的傷勢,這才發現他傷的很重。
洛泱從懷裏取出一顆藥丸塞進夜辭嘴裏,夜辭也很配合的吞下。
服下藥丸之後,夜辭胸腔裏的灼燙感瞬間消失,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他正強撐着想起來,洛泱按住了他的手,“你傷的很重,本君先替你療傷。”
“還是先看看阿雪姑娘和南王陛下吧!”
說罷,他握住了夜辭的手,再次聚起北荒之力,輸入夜辭體內。
淡紅色的光幾乎籠罩夜辭整個身體,慢慢修復着夜辭身體裏的傷。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夜辭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人也明顯有了力氣。
洛泱這才收掌,淡紅色的光漸漸消失,夜辭立刻站了起來。
誰知,頭還是一陣眩暈險些摔倒。
“夜辭,你現在的傷纔剛好一些,不宜有過大的舉動,還是需要靜心養傷。”
“不行,顧朝那還等着臣下的消息,臣下必須將這的情況告訴他。”
“對了,面具人是不是讓你帶着軍隊先行進來探路的?”
“面具人根本不相信臣下,不過好在臣下利用這次機會,將南詔邊境剩下的那些將士分離了出來。”
“夜辭,你意思是說,面具人手裏還有別的軍隊?”問出這話時,洛泱神情忽而變得嚴肅起來。
夜辭嚥了下口水,強忍着喉嚨傳來的痛楚,點了點頭。
“女君陛下,我們都低估面具人了,其實他手裏真正的王牌,是南詔的幾十萬大軍。此刻……他正率領大軍等候在外,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
“南國的大軍?他居然能調動南國的大軍,怎麼可能?”
“開始臣下也納悶,可事實就是如此,不過現在不是我們思考這些的時候。要是時間久了,這裏還沒有消息,一定會引起面具人的懷疑。所以最遲明天,我們一定得想出應對之法。”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南宮羽的聲音,“聖主,你快過來看看阿雪吧!她……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洛泱和夜辭聞言,心同時揪了起來,快速往南宮羽的方向奔去。
“阿雪她怎麼了?”洛泱和夜辭異口同聲的問。
南宮站了起來,並指着千亦雪道,“你們看!”
二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同時落在了千亦雪身上。
只見千亦雪白皙的臉上,突然出現了類似樹根一樣的青色線痕。
而她的手,也在不停顫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洛泱目光忽而變得複雜,臉色也變得深沉起來,夜辭忽而想起之前的畫面。
他的心再次疼了起來,目光轉向洛泱,“女君陛下,阿雪之前爲何會突然發狂?”
他記得,千亦雪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沒有理智的野獸一般。
想起當時的畫面,他至今心有餘悸。
洛泱抿了抿脣,深吸了口氣,“那是因爲阿雪被洛川下的蠱術控制了!”
“蠱術?”
聽到這個詞,夜辭脊背不由一寒,南宮羽更是倒吸了口涼氣。
又是蠱!
洛泱之前就是爲了解洛川給她種下的蠱,歷盡了千辛萬苦。
如今,千亦雪又被洛川種蠱,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女君陛下,阿雪她中的什麼蠱?”夜辭問,心裏像被萬蟻啃食了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