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朕的愛,是你能評判的嗎?”男人怒氣更盛。
小云激動地拽着容景湛的衣袖,淚如雨下,“皇上,她要殺你啊!臣妾纔是這世間最愛你的人,你醒一醒吧!”
男人厭惡的甩開她,冷聲提醒,“縱使如此,那也是朕與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殺她。”
音落,男人瞥了眼城牆,一片狼藉血腥,這些都是她幹出來的好事。
她居然趁着自己昏迷,私自做主,射殺洛泱,簡直該死!
他目光再次巡到小云身上,一字一頓,“所以,朕不能留你。”
他的話,猶如地獄閻羅,判了小云的死刑。
小云如遭雷擊,癱倒在地,“皇上……你要殺我?”
她受盡換臉的痛楚,一心一意只爲來到他身邊,愛他如命。
可換來的是什麼?
他爲了洛泱,竟輕而易舉的要她的命。
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先不說你要殺洛泱,你與殷暮同謀,他們都死了,你卻隱藏至今,若不是朕提前洞悉了洛泱的身份,你的身份根本不會這麼快敗露。說……你到底是誰?”
“臣妾是誰?重要嗎?皇上難道看不到臣妾的真心?”
“你的真心,朕不稀罕!”
“不稀罕?”小云忽而就笑了,憤恨地盯着他,“那你爲何如此執着的想知道臣妾是誰?”
“因爲,朕很難不懷疑,你是洛川深埋在朕身邊的棋子,更不能排除,你有可能是別國的奸細。”
“哈哈哈……”小云笑的更加瘋狂。
原來,他竟這麼想自己的。
她的愛,真是一場笑話啊!
“你笑什麼?”
“臣妾笑你傻,她愛你時,你爲了另一個女人,那樣傷她。如今她不愛你了,你卻又死抓着不放。臣妾現在那麼愛你,你又爲了她如此傷臣妾,皇上……你會後悔的,而洛泱那個賤人,一定會不得好死。”她惡毒的詛咒着。
“閉嘴,誰都不可以詛咒她。”男人盛怒之下,抽過城牆上的殘箭,往小云咽喉部位插去。
眼看自己就要魂歸九天,生死之際,小云吼出一句,“你不能殺臣妾。”
箭尖在即將刺破她喉嚨的前一刻頓住,男人睨向她,“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朕?”
小云嘴角跳動,扯出一個得意的笑,“皇上,有句話,你聽完之後,一定不會殺臣妾的。”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成功勾起了容景湛的心,男人遲遲疑片刻,還是道,“什麼話?”
小云見此,順着容景湛的衣袖爬起,順勢將脣湊近他的耳廊,竊竊私語。
另一邊,慕容晚情得知和妃私自調了重兵,來圍剿洛泱和慕離的消息後,便第一時間找了南宮羽。
兩人急急前來,打算阻止。
沒有想到,剛到這裏,就看見滿地的鮮血,和散亂的到處都是的利箭,當下心驚不已。
在往前走來,無意中瞥見,小云正湊在容景湛耳旁低低說着什麼?
慕容晚情本想衝過去質問小云,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身側的南宮羽拽住。
她身子趔趄的南宮羽的方向靠去,錯愕的視線撞入他那黑瞳之中,只見南宮羽衝她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過去。
容景湛聽聞完小云的話後,陰鷙的黑眸氳氤着複雜的霧氣,不由側目瞧向她。
小云抽回身細細瞧着他,笑得異常詭異。
“皇上,你覺得如何?”
容景湛瞧向她,陰鷙的黑眸裏寒意漸濃,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誘惑,最後不得不忍痛答應。
“好,朕就暫且留你一命!”
慕容晚情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推開小云,一臉怒氣的盯着容景湛。
“湛哥哥,你瘋了嗎?這女人私自調兵,要射殺泱姐姐和南國世子,若是南國世子死在這裏,勢必會引起兩國戰爭。她犯的是死罪,你居然要饒她不死?”
捂着臉的小云實在不願聽慕容晚情嘰嘰喳喳的聲音,終究也是擔心自己的臉,得不到好的救治,於是道,“皇上,臣妾的臉,還在流血,需找太醫救治,先告退了!”
“呆在你的合歡殿,哪都不許去,若是再起對洛泱不利的心思,朕會立刻殺了你。”男人警告。
“是!”小云低聲回答,邁步欲走。
見她要走,慕容晚情怒氣更盛,扣住她的手,“話還沒有說清楚,你不許走!”
小云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水眸瞧向容景湛,“皇上,君無戲言!”
“阿情,讓她走!”
“湛哥哥!”慕容晚情不甘心的喊。
“要朕說第二遍嗎?”
慕容晚情對上容景湛那霸氣冷硬的眸,只能不悅的鬆手。
小云離開後,南宮羽這纔行了禮,“皇上……那我家公子和聖主……”
“他們受了輕傷,回去了!”容景湛沒好氣的說。
想起洛泱對慕離溫柔細心的樣子,他的心就痛,翻江倒海的醋意,幾乎將他湮滅。
南宮羽察覺到他臉色不對,不敢多言,只淡淡道,“那在下先告退了!”
臨走前,他瞥了慕容晚情一眼,示意她跟自己走。
可慕容晚情卻故意裝作沒看見一樣,不理他,硬是要留在容景湛身邊。
南宮羽無奈,只能自行離開。
南宮羽走後,容景湛身子一震,幾欲跌倒,幸虧慕容晚情扶住他。
“湛哥哥,你身上的傷害很重,我先扶你回去歇息吧!”
王府那一戰,他們幾個都受了重傷,以洛泱和容景湛爲最。
洛泱因爲晉升成了修羅女剎,百毒之血發生變化,修復功能異於常人,所以恢復的比常人快八成。
慕離和南宮羽傷勢略輕,這幾日也得到了好的治療和休息,也恢復的挺好。
唯有他,重傷之後,又與叛軍連日奮戰,傷勢沒有得到好的控制,期間還被洛泱震傷。
所以,至今都未有好轉,人依舊很虛弱。
慕容晚情扶着他,邊走邊問,“湛哥哥,和妃她剛纔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竟然答應她的要求。”
慕容晚情不甘心同時,也十分好奇,按湛哥哥的性格,他要殺的人,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女人,到底說了什麼話?
居然讓他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