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司空流月不由認真打量起夜辭,他看起來並不像好色之人,這一點從他剛纔初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他又打聽那個醜姑娘做什麼?
“嗯,看她舞姿超然,氣質非凡,應該也不是普通姑娘吧!”
司空流月上下睨了夜辭一眼,露出一抹難以琢磨的表情,眉眼低垂間,心裏在犯嘀咕。
這個夜辭,看到自己不但不爲所動,而且還當着自己的面打聽那個醜姑娘,莫不是當時鬥舞時。
這個夜將軍感興趣的是她,結果把她誤認爲是自己,纔會答應這樁婚事的?
剛纔,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並非他心裏所想的姑娘,所以纔會失落?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只要想辦法讓這個夜將軍愛上那個醜姑娘,然後讓他主動退婚。
這樣,父親再逼她,也無濟於事了!
一念至此,她笑意更深了!
“夜將軍說的是,那可不是普通的姑娘,自然不能與一般人相提並論。”
夜辭聽到不是普通的姑娘,來了興趣,“小姐可知她是何人?”
見他確實感興趣了,司空流月心中暗喜,隨即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將軍打聽她做什麼?”
“好奇而已?”夜辭淡淡一笑。
“是嗎?”
司空流月低眉斂目,他這擺明是在敷衍自己,不過只要他感興趣,或許對自己來說,就是好事。
隨即,她故意裝出一副神祕的樣子道,“其實呢,小女子也不知道那姑娘的來歷,她是突然出現在谷中的。”
“突然出現的,那小姐可知她長何模樣?”夜辭神色凝重的問。
看他的樣子,司空流月更加確定,這個夜將軍對那個醜姑娘不是單純的吸引這麼簡單。
“她……樣子,樣子是……”
她目光閃爍,故意支支吾吾不肯直說,目的就是想看夜辭的態度。看能不能從夜辭嘴裏套出一點話。
誰知,夜辭果然問,“她是不是長的很醜,臉上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疤痕?”
“你怎麼知道?”司空流月脫口而出,欣喜不已。
誰知,夜辭忽而攥住她的胳膊,激動的問,“她現在在哪?”
司空流月身子不由一縮,“她跟小女子鬥完舞之後,就被父親關起來了!”
“你父親爲何要關她?”
司空流月緊緊盯着夜辭,聲音矯柔,“將軍似乎很關心她,難道將軍跟她……”
察覺到司空流月的目光不對,夜辭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姐能否讓在下見她一面。”
“將軍既然不肯說你與她的關係,小女子不方便幫你。”
“小姐,此事非同小可,在下現在確實不方便說,但只要姑娘想辦法讓在下見到她,不管小姐有什麼要求,在下都會答應。”
“真的?”
司空流月不可置信的睨着夜辭,他的話確實充滿了誘惑力。
“君子一言!”
“好,我要你答應我,主動退了我們這門婚事,你可願意?”
夜辭聞言,微微一怔。“這樁婚事,難道不是你所願?”
見夜辭沉默,她又道,“將軍,這樁婚事對你而言,也不是非要不可,不是嗎?“
他們都很清楚,這不過是政治連姻罷了!
夜辭迎上她探究的視線,勾脣一笑,“小姐真是聰明人,這樁婚事於在下而言,確實可有可無,只不過是大王的意思,在下便不好推辭罷了!”
得知夜辭的心意,司空流月原本沉悶的心,忽而豁然開朗。
她笑的越加嬌媚,“既然小女子不願嫁,將軍不願娶,那這樁婚事,不如就此作罷,如何?”
“在下是好說,只怕大王跟你父親那……”
“將軍既然說了會滿足小女子的任何要求,就一定有辦法。”
“那剛纔在下的要求,小姐又可否滿足?”
“自然!”
“如此,那小姐給在下一些時間,到時必定圓滿解決這件婚事。”
“有將軍這句話,小女子就放心了!”司空流月頷首嬌笑。
“那小姐可知你父親把人關在哪了?”
“以我對父親的瞭解,應該是把他們關在地牢了!”
“他們?小姐的意思是,還有一個人?”
“嗯,還有一名男子,是與那姑娘一同來的,但是小女子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夜辭聞言,黑眸微微眯起,又道,“小姐,可否爲我繪製一副地牢地圖,以備不時之需。”
“可以。”
“還有,今夜你我的交易,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放心,事情的輕重我還是知道的。”
隨後,她來到桌案上,取出紙和筆,然後將整個王府的路線和位置全部畫在紙上,在重點標出了地牢的位置。
待紙墨幹後,她纔將地圖交給夜辭,“將軍,王府的詳細路線圖都在裏面。”
夜辭接過地圖看了一眼,隨後摺疊收起,塞進懷裏,“多謝小姐。”
“別謝,小女子也是爲了自己。”
她笑,如果夜辭能夠進地牢,順利救走他們二人最好,沒了這些牽制,她就自由了!
但是,他們和自己一樣,如今被封住穴道,與普通人無益,要想順利逃出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看開,她得做兩手準備,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得試一試。
與夜辭告別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丫環的掌控之中。
“小姐,既然你已經按照老爺的吩咐見了夜公子,如今任務完成,不如早點回房休息吧!”
司空流月豈會聽她的話,嘴角輕輕扯了扯,“弟弟呢?他睡了沒有?”
“還沒有。”
“那我去看看他。”說罷,她轉身就走。
“小姐,小姐!”丫環想攔着,但司空流月已經走遠了!
推開司空陌房門的那一霎,他看到司空陌正在獨自飲酒,此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模糊間,他看到是司空流月,不由扯起一個淡笑,“姐姐,聽父親說夜將軍要見你,這麼晚了,你不去陪你的未婚夫,來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