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擡客廳的方向，“去休息。”
顧芒挑眉，也沒說什麼，接過果汁，帶孟今陽出去。
兩個女生窩在沙發那邊打遊戲。
姜慎遠瞥一眼切菜動作十分熟練的男人，挺意外。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取出雞翅跟排骨清洗。
“畢大師和鋼琴協會顏面盡失，這事兒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打算怎麼處理？”姜慎遠說完，又補了句：“畢家可不好惹。”
陸承洲挑了幾樣顧芒喜歡的水果，拿了玻璃碗打算做水果沙拉，動作不急不徐。
輕漫的出聲，“怎麼，我就好惹？”
姜慎遠聽他這麼說，就不擔心顧芒了。
不管怎麼樣，有陸承洲在前頭。
他說：“她脾氣不好，一衝動容易動手，你看着她點兒。”
陸承洲深深看他一眼，切了一刀蘋果，分成兩半，“你跟她認識多久？”
“挺久。”姜慎遠想了想時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年齡比顧肆還小，不過長的高，看不出來只有六歲。”
聞言，陸承洲眸子稍微眯了眯。
六歲就認識。
是挺久。
姜慎遠想起以前的事，目光恍惚了下，“她那會兒看着挺恐怖的。”
陸承洲切水果的動作一頓，“恐怖？”
“對。”姜慎遠把排骨從水裏瀝出來，清洗第二遍，“經常打架，越打越狠，有次她爸媽跟我找到她，她滿臉都是血，拿磚頭把三個男生腦袋開瓢。”
陸承洲眉眼低着，沒說話，手指緊了緊。
“兒童協會的心理醫生當時給她做過評估，嚴重情緒控制障礙，需要特殊管理。”姜慎遠轉身到另一邊流理臺處理雞翅，“顧叔叔後來應該把顧芒送到哪個學校去了，我兩年沒見過她，也沒一點消息。”
“消失了兩年？”陸承洲看向他。
姜慎遠用刀給雞翅開背，點點頭，“顧叔叔給她找的學校挺不錯的，回來之後人正常多了，就是脾氣還是不太好。”
陸承洲把切好的水果放進水晶碗裏。
姜慎遠說着，笑了聲，“她對你耐心好太多了。”
陸承洲往客廳的方向遙遙看了眼。
女生雙腿交疊，不羈的搭在茶几上，人沒正形的窩在沙發裏。
拿着手機打遊戲，不緊不慢的。
孟今陽說了句什麼，她嘴角一挑，笑得邪氣勾人。
看見這一幕，陸承洲有點嫉妒。
一發不可收拾。
嫉妒他旁邊這個。
坐在顧芒旁邊的。
還有鬱牧風。
都是跟她一起長大的。
這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顧芒正好一句遊戲打完，放下手機往門口走。
沒一會兒，陸承洲看見顧芒拎了個生日蛋糕返回來，放到茶几上，繼續打遊戲。
男人心裏那點不爽就這麼消失的一乾二淨。
姜慎遠也在看客廳那邊，稍微眯眼。
這位大佬還親自給陸承洲定了個蛋糕？
一個大男人定什麼蛋糕？
……
四個人，做的菜不算多。
基本都是照着兩個女生的口味來的。
陸承洲做的全都擺到顧芒這邊。
肉沫燒土豆，炒蝦尾，海鮮豆腐湯。
剩下的糖醋排骨，可樂雞翅，白焯青菜都在孟今陽那邊。
單單看賣相，兩個人做的都讓人挺有食慾的。
姜慎遠第一次跟陸承洲在這種普通的狀況喫飯。
覺得挺稀奇。
陸承洲戴着手套給顧芒剝了個蝦，“嚐嚐。”
味道確實是多練了幾遍的那種。
女生挑眉，十分好心情的給了個好評價，“學習能力挺強的。”
陸承洲勾脣，沒說什麼。
姜慎遠忍着笑，給孟今陽夾了個雞翅。
四個人在餐桌隨意聊天。
姜慎遠擡眸，看看兩個女生，“國慶之後各系都會有小測驗，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