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聽到姜慎遠的話，眉眼寡淡的吐出兩個字，“是嗎？”
挺冷的。
姜慎遠也就隨口一說，他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幾人沒寒暄幾句。
季衡和姜慎遠從文件包裏取出文件，把一些列好的核心問題擺到顧芒面前。
幾大財團內部牽扯衆多，關係網盤根錯節。
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顧芒才能做決定。
能在小別墅的，都是層層篩選到顧芒身邊。
幾人商議事情就在大廳。
紅色的馬克筆劃掉文件夾上的一些名字，又圈起來一些名字。
兩個小時，三人幾乎沒停。
傭人拿了早餐過來，他們就在茶几這邊喫。
商議完，姜慎遠和季衡起身離開。
顧芒去實驗室計算了一些數據。
中午喫飯她再下來，就看到白隨從門外走進來。
“大小姐。”白隨上前幾步，恭敬地低頭。
顧芒眉眼微挑了下，“回來了。”
白隨看了她一眼：“是。”
那邊，餐桌上已經擺好午飯。
兩人便走過去。
白隨猶豫了幾秒，突然轉頭看向顧芒，“大小姐，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顧芒聞言，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他臉上。
白隨的臉不出衆，屬於普通長相，不會引起人注意的那種，也不會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顧芒是真沒什麼記憶。
白隨等了十多秒，見她不說話，主動開口，“以前我在102訓練基地，因爲資質很差，所以跟了好幾批學員，才順利通過，最後一次訓練我跟您是同一批。”
訓練的時候，大家臉上都塗滿了油彩，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但是白隨是當時顧芒訓練那一批個子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有編號的。
顧芒挑眉，“F059？”
102基地以資質排名，加上字母劃分等級，F級別的資質確實是很差。
白隨見顧芒想起來了，冷冰冰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喜的表情，“我以爲您忘記我了。”
有些事情不刻意去回想，就不會有什麼印象。
“你是白家哪一脈的？”顧芒挺隨意的問。
白隨沉默了下，開口，“大小姐，我不是白家的……”
顧芒聞言，倒也不意外。
白家即便是支脈，長相也都挺出衆的，白隨這麼普通，也不太像。
她捏了捏手腕，“外部培養的？”
各大家族都會有一些外姓人，成績出色的，會改附庸家族的主姓。
白隨一個外姓人，資質又一般。
如今能被白老爺子器重，在白家校場地位舉足輕重，付出的心血絕對不小。
“是的。”白隨說完，又開始糾結了。
似乎接下來說的話挺重要的。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顧芒一眼，“大小姐，陸承洲是我表哥。”
顧芒倏地一頓，眯了眯眸子，眼尾凌厲的掃過去。
她之前猜過白隨可能認識她。
所以對方一些奇怪的行爲她沒放在心上過。
白家的人，尤其是白老爺子的心腹，無意中見過她很正常。
但從來沒把他跟陸承洲聯繫上。
顧芒眸底又黑又冷，“葉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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