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8章 裴姐姐似乎……不喜歡他呢
    光影昏惑,月色朦朧。

    春曉呼吸急促,小心翼翼地爬上龍榻,輕手輕腳地掀開錦被。

    正要睡到蕭定昭身側,卻被對方握住手腕。

    她心神一驚,擡眼望去,少年面色沉沉,醉酒後的丹鳳眼細長泛紅水光漉漉,正似醒非醒地看着她。

    她心跳急促,一瞬間腦海中千迴百轉。

    世間那麼多富貴閒人。

    可她卻出身在窮苦村莊裏,還被雙親賣進皇宮。

    既然天道不公,她憑什麼不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爲人上人?

    天子年少容易掌控,今夜,是她最好的機會!

    春曉下定決心,又往蕭定昭身邊靠近幾分。

    她嗓音嬌軟:“陛下……”

    蕭定昭正是初懂人事的年紀。

    宮閨裏的那些事兒,他不是不懂。

    這些年每逢深夜,他經常夢見裴姐姐進入他的夢境,與他做着那顛鸞倒鳳的事兒……

    如今酒醉正酣,被女子如此引誘,他略有些情動,埋首在春曉頸窩間,無意識地啞聲道:“姐姐好香……”

    春曉很是喜悅。

    天子竟然半點兒抗拒也無!

    她的手搭在蕭定昭的肩上,柔聲道:“裴姐姐吩咐奴婢今夜伺候陛下,奴婢爲您寬衣可好?”

    一聲“裴姐姐”,令蕭定昭的醉意減輕幾分。

    丹鳳眼逐漸澄明,他定定盯向身邊的少女,少女容貌清秀姣好,卻只穿着主腰和褻褲,瞧着十分面生。

    意識到這不是夢,蕭定昭驟然坐起。

    他沉聲:“你說什麼?”

    春曉抱住錦被遮蔽自己,面頰仍帶嬌羞:“奴婢今夜是來侍奉陛下的……”

    蕭定昭眼神冰冷:“裴初初叫你來的?”

    春曉抿了抿脣。

    裴姐姐只叫她伺候陛下,並未叫她伺候到龍榻上去。

    但那又如何,“伺候”一詞,也能有很多解釋呢。

    思及此,她羞澀頷首:“是。奴婢是裴姐姐從上百命宮女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這段日子一直在教奴婢怎麼侍奉您。這次冬獵,裴姐姐說由奴婢照顧您。今夜……也是裴姐姐安排的。”

    蕭定昭眼眸沉黑。

    半晌,他冷笑:“好。”

    好一個裴初初。

    照顧他飲食起居不算,連暖牀的宮女都給他安排妥當了。

    蕭定昭胸膛起伏,瞧見那宮女含羞帶臊的模樣更是來氣,厲聲道:“滾下去!”

    春曉驚了驚。

    她擡起眼眸:“陛下……”

    陛下剛剛分明是動情的。

    爲何突然叫她滾?

    她不肯錯過這絕無僅有的機會,眼圈一紅,伸手去拉蕭定昭的衣袖:“裴姐姐吩咐奴婢伺候您,您若是趕走奴婢,裴姐姐會責罰奴婢的!”

    都說天子是個翩翩如玉性情溫和的少年郎。

    他定然見不得美人落淚。

    豈料蕭定昭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不等她驚叫,擡腳就把她惡狠地踹下龍榻,連被褥枕頭也一起砸到地上,怒聲道:“來人!”

    春曉察覺不妙嚇哭出聲,驚慌不已地套上宮裙。

    已有宦官疾步而入:“陛下?”

    蕭定昭:“去把裴初初叫過來!”

    宦官掃了眼滿地狼藉和哭哭啼啼的春曉,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立刻轉身去請裴初初。

    裴初初匆匆過來時,春曉跪在地上哭得厲害。

    不僅衣衫凌亂,身邊還有被丟棄的被褥軟枕。

    天子大刀金馬地坐在龍榻上,脣紅齒白的俊俏面容宛如凝結了霜雪,瞧着便覺冰冷刺骨。

    裴初初頓時明白幾分。

    她看了眼春曉,屈膝行禮:“給陛下請”

    “她是你安排的?”

    蕭定昭打斷她的話。

    裴初初尚未回答,春曉哭着揪住她的裙角:“裴姐姐,都是我沒用,叫陛下厭惡!您讓我伺候陛下,可陛下嫌棄我……我到底沒有那個福氣……”

    裴初初面色複雜。

    也是久居宮中的人,春曉在打什麼算盤,她一清二楚。

    她只是沒料到,她選中的人,竟然能幹出如此荒唐又卑劣的事,成爲宮妃囚禁一生,有什麼好?

    她一字一頓:“我叫你伺候,卻沒叫你伺候到龍榻上去。”

    春曉喫驚:“裴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嗎?竟是我理解錯了?!”

    裴初初籠在袖中的雙手忍不住地收緊。

    私自爬上龍榻乃是大罪。

    春曉此言,無疑是把所有罪過都推到她頭上,假裝今夜的罪行只是一場誤會,好成功洗脫她自己。

    她的神色冷了幾分,沉默片刻之後,沒有給自己辯駁,只平靜地跪倒在地:“是臣女沒有說清楚,才造成了今夜的荒唐。請陛下降罪。”

    蕭定昭依舊面無表情。

    他盯着裴初初,彷彿是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他知道他的裴姐姐城府極深,無論他怎樣觀察,也無法確定今夜究竟是她有心安排還是烏龍一場。

    若是有心安排……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給他安排女人?

    蕭定昭示意帳中人全部退下。

    他獨獨留下裴初初,居高臨下地看了她良久,才緩步上前,在她跟前單膝蹲下。

    他挑起裴初初的下頜,直視她的雙眼:“裴姐姐……”

    宮燈昏惑,龍涎香縈繞在裴初初的鼻尖。

    少年的指尖透着溫涼,順着她的下頜緩慢上移,輕撫她的脣角時,在這樣的深夜裏染上幾分曖昧。

    她的心漏跳一拍,下意識避開他的手:“請陛下降罪。”

    蕭定昭輕笑,心底起了幾分煩躁。

    他拿起小几上的酒盞,一口飲盡。

    他懶得再想這個女人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酒勁兒涌上頭,啞聲道:“裴姐姐照顧朕多年,一貫貼心仔細,如今連女人都爲朕安排上了。只是那女人到底差了些,裴姐姐國色天香,若當真關心朕,不如親自來。”

    話到最後,少年眉眼狠戾,單手攬住裴初初纖細的腰肢,宛如山中野狼般將少女壓在身下,學着從畫冊裏看來的內容,手掌試探着探進她的裙底。

    裴初初的瞳孔驟然縮小!

    不容蕭定昭有所動作,她一把推開他,爬起來慌慌張張地後退幾步,厲聲道:“陛下醉了!”

    她喊完,轉身就跑出了大帳。

    蕭定昭坐在地上。

    他目送裴初初跑出帳篷,眼底情緒陰鬱。

    裴姐姐似乎……

    不喜歡他呢。

    他雙眼醺紅,忽然笑了一下。

    正是冬夜。

    裴初初面紅耳赤地跑到帳外,經冷風一吹,才稍稍冷靜。

    她只是把蕭定昭當做弟弟,他怎麼敢生出那種心思……

    她揉了一把面頰,旁邊傳來宦官的聲音:“裴女官,這名宮女如何處置?”

    ,

    晚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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