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7章 權臣大人,怎麼會寵她呢?
    南勇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哪裏還有剛剛出頭的氣勢,囁嚅道:“這,這……”

    南小茜更是面如金紙。

    她抖如篩糠,雙手緊緊揪着裙襬。

    這小賤人竟然是南寶衣!

    她完了,她得罪了南寶衣!

    南胭能不能成爲南府嫡女還不一定,可南寶衣卻是貨真價實的金枝玉葉,深受老夫人疼愛,是真真正正能在南府說得上話的寶貝疙瘩!

    平時在背後罵她幾句討南胭喜歡也就罷了,她今天瘋了,居然當面和她幹架……

    她怨恨地望向南胭。

    這女人明知對方是南寶衣,卻不提醒她,害她捅出天大的簍子!

    南胭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款款起身,弱柳扶風般走到人羣中央,儀態萬方地朝衆人屈膝行禮。

    她溫聲:“自家姐妹間的玩鬧,何必上綱上線,平白叫人笑話?小茜姐,雖然你捱了打,但只要你向寶衣道個歉,這事兒也就完了。”

    這話說的,好像南寶衣仗勢欺人似的。

    南小茜會意,故意當衆露出青紫傷痕,哭着朝南寶衣行禮,“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五小姐起衝突,求五小姐念在同族姐妹的情分上,莫要怪罪。”

    一副受了欺負還要道歉的可憐樣。

    同族少年看不過眼,紛紛勸道:

    “姐妹間的小打小鬧而已,五小姐何必動怒?”

    “是啊,人家都道過歉了,你大度一些,不要揪着不放。”

    “以後還要一起讀書呢,做的太過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南寶衣捏了捏拳頭。

    她正要據理力爭,不遠處突然傳來哂笑。

    蕭弈淡淡道:“十言。”

    十言立刻撿起地上的兩截斷筆,用帕子託着,痛惜地亮給衆人瞧。

    蕭弈:“前朝的湘妃竹刻花鳥羊毫筆,價值一萬兩千兩雪花紋銀。南姑娘好大手筆,隨手就折斷了這麼貴重的古物,還敢冠之以姐妹玩鬧……敢問諸位,誰家姐妹玩鬧,會毀掉如此貴重之物?”

    滿院靜寂。

    南小茜臉色慘白。

    這破毛筆,竟然這麼貴?!

    不就是一根筆嘛,怎麼會價值一萬多兩雪花紋銀……

    那可是她全家兩年的花銷啊!

    她一個踉蹌,被侍女扶了一把纔沒有栽倒在地。

    南勇回過神,朝她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敗家玩意兒,還不快給五小姐請罪?!賠不起還要胡鬧,等回了家,叫爹孃揍你!”

    罵完,賠着笑轉向南寶衣,“五小姐,舍妹眼拙,不知道那毛筆是古物,您大人不叫小人過,就別跟我們計較了吧?”

    南小茜哽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根毛筆這麼貴……五小姐,我賠不起那麼貴的東西,反正南府不缺銀子,您就不要向我們索要賠償了好不好?”

    南寶衣被這對兄妹氣笑了。

    什麼神邏輯,窮還有理?

    更何況她很清楚,這些旁支親戚每年都從南府索要大筆銀錢,一萬兩雖然多,但咬咬牙還是拿得出來的。

    她正欲做一回“惡人”,南寶珠忽然哭鬧起來:

    “嬌嬌,他們太欺負人了,世上哪有弄壞東西還不賠的道理!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狀,這書我不讀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嗚嗚嗚……”

    論哭功,世上沒幾個人哭得過南寶珠。

    她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百轉千回,叫在場衆人的心都要化了。

    是啊,天底下哪有弄壞人東西還不賠的道理?

    更何況南小茜一家也不是賠不起。

    南小茜兄妹眼睜睜看着南寶珠哭哭啼啼地跑出書院,徹底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絕望。

    得罪南寶衣也就得罪了,畢竟三房本就沒什麼出息。

    誰想到這一位身份更狠,竟然是二房的嫡女!

    誰不知道南府現在是二房當家!

    南小茜兩眼一翻白,悽慘地暈了過去!

    ……

    鬧出這麼大的事,南寶衣今天讀不成書了。

    她坐馬車回府,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不時擡起眼簾瞅一眼蕭弈。

    少年玄衣墨袍,面無表情地坐在小几旁。

    春日暖陽透窗而入,將他本就俊美的面龐照耀得昳麗奪目,只是狹眸深處卻醞釀着寒意,總是叫人害怕的。

    她想了想,小聲道:“我不知道二哥哥送我的毛筆那麼貴重……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帶去書院。”

    一萬多兩雪花紋銀呢,比柳氏還貴。

    蕭弈根本不在意,“過來。”

    “做什麼呀?”南寶衣好奇地湊到他身邊。

    蕭弈捏住她的小下巴,指尖輕輕撫上她面頰上的血痕,“疼嗎?”

    “嘶……”南寶衣吸了口涼氣,“不碰還成,碰上去是有點疼的。”

    蕭弈眸色更加晦暗,“傻瓜。”

    以她的身份,何須親自動手,喚一聲十言不就得了?

    否則他派十言跟在她身邊做什麼,喫白飯?

    南寶衣莫名其妙從他的訓斥裏聽出了幾分寵溺,卻又覺得可笑。

    威名赫赫不近人情的權臣大人,怎麼會寵她呢?

    打動一個人的心,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所以她還要扮演很久很久的妹妹,才能叫權臣大人把她放在心上。

    她乖巧地靠着蕭弈的手臂,“二哥哥罵得對,比起南胭,我確實蠢笨了些。”

    被她這麼靠着,蕭弈半邊身子都僵了。

    小姑娘很輕也很軟,甜甜的芙蓉花香縈繞在他鼻尖,他低頭看去,她的睫毛在春陽裏輕顫,臉蛋白嫩嬌美,安靜溫婉的宛如一場春日綺夢。

    只是臉頰上的血痕,有些煞風景了。

    他問道:“打架時,就不怕被抓破了相?”

    她是那麼愛美的小姑娘,如果破了相,該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