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91章 這兩人……難道發生了什麼?
    他就是想攢點錢給兒子買兩件貂皮大氅,他容易嘛他?!

    南寶衣回到朝聞院繡樓,起了揮毫潑墨一展文采的心思。

    她鋪開筆墨紙硯,打算給前世的南胭寫一個人物小傳。

    兩個時辰洋洋灑灑,窗外天光漸漸黯淡。

    兩千字人物小傳,記錄了南胭是怎樣從身份低微的外室女,一步步嫁入權貴家的。

    寫完之後,她又添上點評:

    南寶衣曰:南胭其人,貌美柔弱,擅長棋藝。攻於算計,刻薄善妒,手段了得。雖然聰慧,可惜心術不正,並非女子楷模。

    她擱下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正尋思着去花廳用晚膳,姜歲寒忽然推門而入。

    他嘟囔:“軍營好生無趣,還不如在府裏待着。南小五,陪我說話!”

    南寶衣詫異:“你怎麼跑我閨房來了?給外人瞧見,會傳閒話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姜歲寒坐到圈椅上,瞄了眼她的稿子,“又寫人物小傳呢?這東西文縐縐的,讀着就費勁兒。你聽我的,還是稍作藝術加工爲好,出書時肯定能火!”

    南寶衣想了想。

    上本書已經被玉樓春演了半年,也是時候推出新戲了。

    她來了興致,把點心盤子朝姜歲寒推去,“姜大哥,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藝術加工比較好?”

    姜歲寒拈起一塊點心,“咱們寫的這個,叫通俗小說。通俗小說裏面有很多種類,其中一種,叫宮鬥。”

    “宮鬥?”

    “就是皇宮裏面,一羣妃子爲了爭男人的故事!”

    “可是我這篇小傳裏的女主角,並不是妃子呀。”

    “所以要加工一下嘛!你想呀,一個身份卑賤的外室女,突然被選秀進宮。她野心勃勃,運用奸詐詭計,拳打皇后腳踢貴妃,殺皇嗣廢太子,最後成功上位,獨得帝王恩寵,成就一代妖妃!”

    南寶衣遲疑,“可是戲臺子上的青衣花旦,不都是又善良又溫柔的嗎?用一代妖妃做女主角……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咱們都是年輕人,要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呀!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奸妃上位手冊》!”

    南寶衣咬脣。

    以南胭爲原型,借鑑她的思考方式和設局手段,寫一代妖妃……

    書火不火倒是無所謂,但寫的過程中,把自己代入到南胭的性格里,肯定能讓她更加了解南胭這個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覺得這本書很有搞頭。

    她笑眯眯的,“姜大哥,你可真有才呀!改日我請你喫飯。”

    姜歲寒還沒應下呢,荷葉見鬼般從外面跑進來:“小姐,侯爺從軍營回來了!他沒看見你在書房寫字,好像有點生氣,正朝這邊來!”

    南寶衣喫驚。

    二哥哥罰她抄寫四書五經,她抄了這麼多天,連一遍都沒抄完!

    要是被發現偷懶,她肯定又要挨罰!

    她急忙爬進牀帳,一邊拉被子一邊道:“姜大哥,待會兒二哥哥問起來,你就說我病了,沒法兒抄書!”

    姜歲寒“啊”了聲,“可我說你得什麼病比較合適呢?”

    “管他什麼病,越嚴重越好!”

    “好嘞!”

    蕭弈適時踏進門檻。

    掃視寢屋,姜歲寒低頭盯着腳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牀帳低垂,小姑娘若隱若現地躺在裏面。

    這兩人……難道發生了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面,他瞬間臉色陰沉:“你們在幹什麼?”

    姜歲寒急忙道:“南小五病了,我剛剛在爲她診脈。”

    蕭弈眯眼:“病了?”

    “是啊,很嚴重的病,連下牀都不行,更別提抄書啦!”

    蕭弈掀開帳幔。

    躺在被窩裏的小姑娘,衣釵齊整,睫毛輕顫,連繡鞋都顧不上脫,顯然是趕在他進門前爬上牀的。

    他想了想,姜歲寒只比他早回來一刻鐘,料想也幹不成什麼事。

    小姑娘必然是因爲不想抄書,才裝病的。

    他似笑非笑:“什麼病?”

    “唔……”

    姜歲寒爲難。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癱瘓!對,南小五癱瘓了!這後半輩子,怕是抄不了書嘍!”

    南寶衣抽了抽嘴角。

    她叫姜歲寒往嚴重了說,也不必這麼嚴重吧?!

    一聽就很像是在撒謊啊!

    窸窣的衣料聲響起,蕭弈似乎在牀邊坐了下來。

    他道:“我幼時曾學過一套針法,治療癱瘓十分有效。姜歲寒,你去拿銀針,我要爲她鍼灸。”

    鍼灸?!

    南寶衣瞬間小臉慘白!

    姜歲寒猶豫:“這,這不好吧?萬一你扎錯穴道,那得多疼呀!”

    蕭弈欣賞着南寶衣驚恐的睡顏:“無妨。反正嬌嬌癱瘓了,縱便再疼,也是喊不出聲的。”

    南寶衣柳眉緊鎖。

    太狠了!

    權臣大人真是太狠了!

    她霍然坐起身,“二哥哥,我,我的癱瘓突然好了!”

    蕭弈睨她一眼,“怕是根本沒病吧?不好好抄書,還企圖裝病矇混過關……四書五經,再抄十遍。”

    南寶衣本就因爲父親的事煩惱,現在又被他罰,不禁更加糟心。

    她寒着小臉,氣鼓鼓地衝出閨房。

    蕭弈挑眉:“她怎麼了?”

    姜歲寒把南廣和柳氏的事情講了一遍,難得鄭重:“南小五本就委屈着,連晚膳都沒喫,偏你還要罰她……蕭家哥哥,今日確實是你過分了。”

    蕭弈扯了扯芙蓉帳。

    南帽帽好大膽子,竟然把外室弄進了府裏……

    帳中掛着一隻純金薰香小球,隨着他扯動帳幔,小香球微微搖晃,散發出暖甜的芙蓉花香。

    他嗅了嗅花香,淡淡道:“餘味。”

    餘味從門外進來,“主子有何吩咐?”

    “賜柳氏保胎藥,早晚各一大碗。”

    餘味愣了愣:“主子,柳氏和南胭可都是五小姐厭惡的人,您怎麼還要賜保胎藥?如果給五小姐知道……”

    “餘味啊,笨死你算了!”姜歲寒迫不及待地擼起袖管,“早晚各一大碗保胎藥,還是侯爺賞的,就算味道再苦,你猜柳氏敢不敢拒絕?!走,我親自煎藥去!保準苦死她!”

    前院。

    柳小夢舒心地靠坐在牀榻上。

    寢屋擺設華貴,她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她笑道:“還是我們胭兒聰明,竟然能想出翻牆進府的法子。雖然老爺沒了銀子,但咱們終究住進來了不是?胭兒,以後你有事沒事,都要去朝聞院走動,和你二哥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