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168章 願金屋藏阿嬌
    他用水打溼帕子,捏住南寶衣的下巴,仔細替她擦去臉上的油彩。

    南寶衣難得乖巧,閉着眼睛任由他擦拭。

    她輕聲道:“二哥哥就不好奇,我是如何殺了柳端方的嗎?”

    蕭弈很配合:“如何殺的?”

    南寶衣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頗有些得瑟:“二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聰明,特別有智謀?”

    “嗯,南嬌嬌特別聰明,特別有智謀。”

    南寶衣不悅地睜開眼。

    這種誇獎的話,一聽就很敷衍啊!

    她爭辯道:“二哥哥,難道我在戲樓裏的表現,在你眼中,就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地方嗎?”

    蕭弈在水裏搓了一把手帕。

    他神情認真,“倒也有。”

    南寶衣立刻彎起眉眼,頗有些興奮:“哪裏可圈可點?!是我的計謀,還是我的口才?!”

    蕭弈捏住她的小下巴,用帕子一點點擦去她脣邊的油彩。

    他垂眸而笑,“表演連生九子的時候。”

    南寶衣:“……”

    蕭弈視線下移,溫柔地注視她的脣瓣。

    小姑娘的脣透着淡粉色澤,脣角天然上翹,看一眼就覺得很甜。

    嚐起來,大約會更甜。

    他緩緩靠近,嗓音低啞撩人:“南嬌嬌表演生小孩兒的時候,叫得特別銷魂……不如趁着馬車裏沒有外人,再爲哥哥表演一次?”

    他的臉靠得好近。

    近得南寶衣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少女面頰緋紅,連忙推開他。

    她捲起窗簾,呼吸着長街上的冷空氣,好一陣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好不容易平緩下來,背後卻傳來蕭弈意味不明的低笑。

    南寶衣死死咬住脣瓣,從玉樓春到南府,愣是一路都沒敢回頭。

    馬車在府前停穩後,她迅速跳下車,牽着裙角飛奔進松鶴院。

    蕭弈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面。

    他看中的獵物,還沒有能夠逃出手掌心的。

    總有一天,他要把南嬌嬌關在金屋子裏,爲所欲爲。

    正琢磨着,季嬤嬤迎了上來,恭聲道:“侯爺,老夫人請您去花廳說話。”

    蕭弈頷首。

    此時天光已暗,府裏的婢女成羣結隊,在遊廊裏點燃燈盞。

    花廳燈火明光,已經備了一桌宴席。

    老夫人坐在圓桌旁,見蕭弈進來,只是略擡了擡手,請他坐。

    蕭弈撩袍落座,熟稔地拿起筷箸。

    老夫人看着他,“靖西侯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老身請你來的目的。”

    她沒有以祖母的身份自居。

    蕭弈漫不經心地夾了一塊牛肉,“略能猜到一二。”

    “整座蜀郡,薛都督獨掌五十萬兵權,程太守的政權勢力同樣不可小覷。而你,是蜀郡新興的第三股勢力。”

    蕭弈認真地喫菜。

    老夫人侃侃而談:“比起這兩個家族的百年基業,你在蜀郡可以說毫無根基。唯一的優勢,是皇帝賞識。但僅憑這一點,也足夠你前程錦繡,貴不可言,護南家無虞。

    “嬌嬌十歲喪母,親爹是什麼樣子,想必你也看在眼中。如今嬌嬌和程家退婚,蜀郡的官宦人家,鮮少有再敢迎娶嬌嬌的。但若是把她嫁到尋常商戶,老身終究不甘心。

    “蕭弈,你曾對嬌嬌起過心思。老身今夜再問你一句,你現在,對她還有那個心思嗎?”

    蕭弈放下筷箸,飲盡杯中酒。

    他正色:“蕭弈,願金屋藏阿嬌。”

    “金屋藏嬌”是史上一個典籍。

    相傳漢武帝四歲時,曾揚言若能娶到表姐陳阿嬌爲妻,“當以金屋貯之”。

    可惜,他雖然如願娶到了陳阿嬌,但最終還是廢了她的後位。

    陳阿嬌退居長門宮,望穿長門卻再難見天顏。

    老夫人眉宇間都是不悅:“蕭弈,你不要欺負老身沒讀過幾本書。老身知道,金屋藏嬌的那位皇后,終究沒能得到好下場。我的嬌嬌兒,不能像她那樣!”

    “南嬌嬌不是陳阿嬌,我也不是史書裏的那位皇帝。”蕭弈坦言,“我只是以爲,南嬌嬌生性嬌貴蠻橫,自然應該捧在掌心千嬌萬寵。爲她造金屋,爲她做羹湯,我都甘之如飴。”

    老夫人狐疑地打量他。

    這廝嘴上抹了蜜似的,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討人喜歡。

    但他的承諾,當真能算數嗎?

    老夫人閱人無數,卻從未看透過蕭弈。

    她不敢確定他承諾的真假,更不敢拿南寶衣的姻緣打賭。

    沉吟良久,她認真道:“我不會把嬌嬌兒許給你,但也不會把她許給別的男子。如果你能在她及笄之前,解決你們的身份問題,不會因爲你們成親而敗壞她的名聲,並且她也願意接受你,那麼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這番話,等於把所有棘手的問題都推給了蕭弈。

    她知道她的要求或許有些過分。

    但嬌嬌兒,是她最疼愛的孫女。

    小姑娘單純天真,她這當祖母的,必須爲她掃清所有障礙,爲她鋪一條錦繡坦途。

    趁她還活着時,把能給嬌嬌兒的東西,都給她。

    蕭弈哂笑。

    窗外風雪呼嘯。

    他慢悠悠地斟酒:“對蕭某而言,權,財,勢,皆都求之不得,多多益善。可對於女人,蕭某一生,只要一人。南嬌嬌,就是蕭某想金屋藏之的人。我的女人,我自會嬌寵到底,老夫人不必爲此擔憂。”

    “我家嬌嬌兒嬌蠻任性,怕侯爺將來厭煩。”

    “她若撒野,本侯願擲萬貫家財,率千軍萬馬作陪。”

    “我家嬌嬌兒不容夫君納妾,怕侯爺將來後悔。”

    “本侯此生,願爲她裙下之臣。”

    燭花靜落。

    老夫人再無話可說。

    紅漆雕花遊廊,蜿蜒不見盡頭。

    掛在檐下的花燈照亮了徹夜的風雪,穿着兔毛大紅比甲的少女,乖乖站在廊廡下,伸手去觸碰冰涼的落雪。

    蕭弈從花廳出來時,看見籠火落在她白嫩的小臉上,她眉梢眼角都是天真的溫柔。

    他喚道:“南嬌嬌。”

    南寶衣轉身,小臉上寫滿好奇:“我聽說祖母請你去花廳,你們說了什麼呀?”

    “談了一筆買賣。”

    “買賣?”南寶衣更加好奇,“莫非你也想賣蜀錦?”

    蕭弈噎了噎。

    他看着,像是賣蜀錦的人嗎?

    他走過去,伸手彈了下小姑娘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