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17章 我們全家一致決定,還是讓你當正妻
    “迎娶南嬌嬌?”

    前院書房,窗明几淨。

    蕭弈倨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正把玩貓眼石鎏金戒指。

    對面,程太守正在喫茶。

    這儒雅風度的中年人輕撫茶盞,臉上露出標準的父母官笑容:“是,迎娶南五姑娘。昨夜二郎回府,把南胭的事情說了一遍。本官琢磨着,南胭不孝又虛榮,不堪爲程家婦,因此決定替二郎另娶。”

    蕭弈拋起戒指,又穩穩接住。

    他嗤笑一聲,語調輕慢:“程太守莫非以爲,南嬌嬌是菜市場的蘿蔔,可以隨意替換?南家待之如寶的小女兒,你們想娶,他們未必想嫁。”

    “所以,本官這不是特意來找靖西侯商量?”程太守隨手翻了翻花几上的一本詩集,“昨夜飲馬橋爆炸,想必靖西侯有所耳聞。不知謀害官家嫡子,罪名幾何?”

    “嘖,程太守想威脅本侯?”

    “不敢,不敢!”程太守笑容更盛,舔了舔指尖,悠閒地翻過一頁書,“侯爺在軍中頗有威望,本官哪敢威脅您?倒是玉樓春那位寒姑娘,恐怕會遭受無妄之災啊。‘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可憐,可嘆!”

    蕭弈手指屈起,輕輕叩擊桌案。

    這老狐狸,恐怕是把南嬌嬌當成了寒煙涼。

    老狐狸以爲他愛慕寒煙涼,因此拿寒煙涼當做威脅他的籌碼。

    他微笑:“程太守請便。只是南嬌嬌,絕不入程家門。”

    程太守捏着書頁的手,陡然收緊。

    蕭弈好大的膽子,竟然拒絕他們家的提親!

    難道嫁進堂堂太守府,還委屈了南寶衣不成?!

    他家大郎被炸成重傷,現在還在家裏躺着,若非薛都督再三告誡,沒有摸清楚蕭弈底細之前,不可對他下手,他定然要殺了蕭弈解恨!

    所以他籌謀着利用飲馬橋之事,當做威脅蕭弈的籌碼,至少也能給程家謀些好處,不至於叫大郎白白受傷。

    沒想到,這個後生晚輩居然如此硬氣!

    他皮笑肉不笑:“侯爺少年熱血,不識時務也是有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及時向人低頭,是一件正確——”

    話未說完,蕭弈低笑出聲。

    他慵懶托腮,“我幼時,被遺棄在南府深宅後院,沒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我從未求過人,我憑着一身傲骨和自尊,年復一年,獨自度過寒冷漫長的苦冬,獨自度過所謂的團圓佳節。

    “我憑着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培養勢力,一步一步坐上靖西侯的位置。對我而言,傲骨和尊嚴,是我賴以生存的根本。無論活到什麼年紀,我都不會低頭求人。

    “至於你,程大人,你老了。薛定威,也老了。老去的狼王,理應把地盤讓出來。否則,只會淪爲被新的狼王撕成碎片的下場。”

    書房寂靜。

    早春的光從槅窗外照落進來,依稀透着暖意。

    程太守坐在光影之中,複雜地看着對面的青年。

    這青年的容貌猶如金相玉質,丹鳳眼銳利而明亮。

    明明只是個出身落魄的養子,卻帶給他難以言喻的威壓。

    甚至在薛都督身上,他都未曾感受過這種滅頂的壓力。

    他額角滲出冷汗,漸漸有些明白,爲何薛都督會如此忌憚蕭弈。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看來今日,他註定要白跑一趟……

    蕭弈毫不在意他的想法。

    他戴上貓眼石戒指,漫不經心地起身離座。

    跟這老狐狸說話,全然是在浪費光陰。

    春光正好,不如去找他的小嬌娘。

    南府園林。

    南寶衣踩在鞦韆架上,嘴裏叼着一根米花糖。

    她含混不清道:“荷葉,你放心大膽地推,我要蕩得高一點。”

    荷葉膽戰心驚:“小姐您忘了嘛,您五歲時盪鞦韆,非要奴婢把您推上天,結果您直接飛了出去,幸好二公子路過,您砸到了他身上,纔沒活活摔死……”

    南寶衣:“……”

    還有這種事嗎?

    她忘了。

    不遠處傳來輕笑聲。

    程德語負着手信步而來,溫聲道:“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許太過頑皮。若是摔傷了,我要心疼的。”

    南寶衣:“……”

    她居高臨下,冷眼睨着這貨。

    程德語是吃錯藥了?

    說話也不嫌惡心!

    “前陣子對嬌嬌多有誤會,因此與你生了嫌隙,甚至退了婚。”程德語笑容溫潤,認真地朝她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太守府的二公子,你的未婚夫,程德語。”

    你的未婚夫……

    南寶衣險些被米花糖嗆死。

    她一手挽住鞦韆架,一手握住米花糖,罵道:“程德語,你有病去醫館,在我面前晃悠什麼?未婚夫,呸,我纔沒有你這種未婚夫呢!”

    程德語是她的噩夢。

    她恨不能離他遠遠的,纔不願跟他扯上關係!

    程德語也不惱,笑容依舊溫潤如玉:“我爹孃這次過府的目的,就是換親。嬌嬌,你逃不掉的。”

    南寶衣渾身汗毛倒豎。

    程德語喚她的小字,怎麼就這麼噁心呢?

    程德語還在侃侃而談:“原本,我打算讓你姐姐做妻,讓你做妾。可是她昨夜罔顧人倫禮法,實在不堪爲程家婦。因此,我們全家商量之後,一致決定還是重新換親,依舊讓你當正妻。嬌嬌,你嫁到我們家,不會喫虧的,我們全家都是好人。”

    南寶衣慪火。

    她本欲用米花糖砸程德語,又覺得浪費糧食,於是掙扎着脫掉一隻繡花鞋,毫不留情地砸到程德語臉上!

    她怒罵:“滾!”

    繡花鞋在半空畫了個漂亮的拋物線,“吧唧”一聲,成功降落在程德語臉上——

    並且清晰地印出了一個鞋印兒。

    程德語臉色難看,“南寶衣,昨夜赴宴的寒煙涼,是你假扮的吧?我未曾告訴任何人,就是爲了給你和蕭弈留面子。想必你也不願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倆的姦情。”

    南寶衣氣極反笑。

    這廝像塊狗皮膏藥也就罷了,居然還威脅起她了!

    她冷聲:“我和二哥哥兄妹情深,能有什麼姦情?從前夏家亂傳謠言也就罷了,你這讀過書的人,怎麼也信起謠言來了?”

    “謠言?”程德語失笑,“南寶衣,恐怕你還不知道,蕭弈——”

    “南嬌嬌。”

    冷冽乾淨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程德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