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19章 在我帳中睡
    南寶衣遞給他一塊手帕。

    她正色道:“大叔,不要再利用我了。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如果你再敢利用我和二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魏劍南接過手帕,撇嘴輕笑:“小姐聰慧,卻太過心軟。”

    “因爲嘗過身邊所有人都心硬如鐵的滋味兒,所以我願意心軟,願意對別人好一點。我始終相信,善有善報。”

    南寶衣轉身踏進小帳。

    魏劍南立在帳門外。

    “善有善報……”

    他品着這個詞,輕輕嗤笑。

    雖然不屑,卻還是拿出了忠誠守衛的姿態,帶刀立在帳門外。

    夜漸深。

    南寶珠還沒有回來,南寶衣獨自睡在小榻上,很是輾轉難眠。

    有小公爺在,她倒是不擔心珠珠出事。

    只是第一次歇在軍營,遠處又隱隱傳來士兵們的操練聲,提醒着她這是一個有很多男人的地方,叫她心裏不安。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

    鑽進被窩似乎也無法帶來安全感,反而悶出了一身細汗。

    她輕輕嘆息,乾脆坐在榻上,拿出隨身帶來的史書,藉着兩盞如豆油燈翻看。

    隔壁大帳。

    蕭弈把接手軍營的事,吩咐了下去。

    凡是軍中效忠他的頭目,皆都留了性命,不願歸降的,全部由暗衛誅殺殆盡,換上心腹頂替位置。

    一場軍權更迭,悄無聲息地在黑夜中展開。

    蕭弈沐過身,換了一身黑綢寢衣。

    他懶得繫上繫帶,任由衣領敞開,悠閒地躺倒在軟榻上。

    不知道這個時候,南嬌嬌在幹什麼。

    軍營帳篷簡陋,也不知她是否習慣,是否睡得着。

    他淡淡道:“十苦,你去隔壁看看。”

    十苦跑到隔壁帳篷,問魏劍南:“寶衣姑娘可睡着了?”

    魏劍南看白癡般看他一眼:“你覺得,我能知道?”

    他一直守在帳外,又不是貼身丫鬟,怎麼可能知道小姐有沒有睡着!

    於是十苦顛顛兒地跑回去稟報:“主子,魏劍南說,不知道寶衣姑娘有沒有睡着。”

    屏風後安靜了片刻。

    半晌,蕭弈又道:“十言,你去。”

    十言跑到隔壁帳篷。

    他立在帳外,低聲道:“寶衣姑娘,我家主子問您是否睡得着。若是睡不着,可以去他帳中說說話。”

    沒過多久,南寶衣抱着枕頭,噔噔噔地跑出來。

    她穿着單薄的寢衣,外面繫了一件淡粉色斗篷。

    白嫩精緻的小臉上,似乎還特意補了妝容。

    她羞赧地蹭了蹭鼻尖,“珠珠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睡,很是害怕,也想找二哥哥說說話呢。”

    十言把南寶衣領到了大帳,得到了一錠黃金的賞錢。

    十苦目瞪口呆。

    說來也怪,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十言得的賞錢多。

    今後怎麼討媳婦啊,好愁!

    屏風後。

    南寶衣趿拉着軟絨布鞋,小心翼翼踏進來。

    即便是靖西侯居住的大帳,也依舊簡陋,屏風後面只簡單擺着一座黃銅枝形燈盞,一張軟榻,一副桌椅。

    權臣大人坐在圈椅上,正翻看兵書。

    “二哥哥……”

    少女聲音甜濡。

    蕭弈側顏冷峻而高深莫測,正兒八經地翻了一頁書,淡淡道:“第一次在軍營過夜,睡不着吧?”

    “心中頗有些害怕,確實難以成眠。”

    南寶衣乖巧回答。

    蕭弈展開了兄長般的關懷:“在我帳中睡。”

    南寶衣抱着枕頭,望一眼他的軟榻。

    蕭弈抿了抿薄脣,低聲道:“今日才換的褥子,不髒的。”

    “我沒有嫌棄二哥哥的意思……”南寶衣躺進被窩,揪住被角,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只是我佔了你的軟榻,你今夜睡哪裏呢?”

    “今夜軍中大權更迭,我不能睡。”蕭弈翻了一頁書,“你不必在意我。”

    南寶衣沒再說什麼。

    燈火跳躍。

    她注視着角落,那裏掛着權臣大人的盔甲,玄鐵打造,精緻而沉重,盔甲縫隙間還殘留着難以擦洗掉的烏黑血漬。

    她又望向桌邊的青年。

    他眉目深邃英俊、氣度從容沉穩,很容易讓人忽視他才十九歲,他甚至還沒有行冠禮。

    別家公子,十九歲的時候還在鬥雞走狗、調戲小妾,靠着祖宗蔭庇混個小官,可他已經立下赫赫軍功,坐上了靖西侯之位。

    南寶衣體諒着他的不容易,於是往小榻裏側挪了挪。

    她刻意留出大半牀位,足夠蕭弈躺下休息。

    長夜漫漫。

    蕭弈翻了一頁書,卻沒心思閱覽。

    他擡眸瞥向小姑娘。

    她睡姿端正,只佔據小小一點牀位,連被子都特意留出大半。

    雖然知道她是心疼他,但深夜看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睡,或者不睡,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

    他翻了幾頁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

    半晌,他放下兵書,在榻邊坐下。

    替南寶衣掖被子時,卻注意到小姑娘來時塗了口脂,口脂紅痕都蹭到雪白的棉被上去了。

    指尖撫了撫那道紅痕。

    他薄脣輕勾,微微俯身,在紅痕上落了一吻。

    另一邊。

    南寶珠帶着寧晚舟,做賊似的潛入一頂大帳。

    她手裏端着燭臺,紅燭燃了半截,正緩緩淌着殷紅蠟淚。

    “這是什麼地方啊?”

    南寶珠探頭探腦,瞧見帳中擺了好多大箱子。

    寧晚舟掀開一隻木箱。

    箱子裏整齊地摞着無數銀元寶,他拿起一隻,銀錠底部帶有官印,是從盛京城運出來的。

    他正色道:“是盛京朝堂撥下來的賑災銀。”

    “賑災銀?”南寶珠喫驚地湊過來,“這麼多箱子,得有上百萬兩吧?!竟也不派人在外面看守,就不怕被偷?”

    她看得出神,沒提防燭臺傾斜。

    一行厚重的紅燭蠟淚,盡數滴落在銀元寶上。

    “呀!”

    南寶珠輕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清理掉那些紅蠟淚,帳外遠遠傳來巡邏士兵們的腳步聲。

    “快走。”

    寧晚舟蓋上木箱,拽着南寶珠逃離營帳。

    兩人跑回休息的帳篷,從魏劍南那裏得知,南寶衣今晚宿在隔壁。

    南寶珠放下紅燭臺,忍不住嘟囔:“嬌嬌和二哥關係也太好了,真叫人羨慕。”

    寧晚舟站在她背後。

    雙手穿過她的軟腰,淡然地撫上她系在胸前的襦裙繫帶。

    他的下頜擱在她的肩上,眉眼如狐狸,溫柔道:“晚晚和小姐,關係也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