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23章 既然確定了關係,那麼……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南寶衣。

    “做夢”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時,南寶衣想起什麼,從荷包裏取出一隻熱乎乎的豆沙包。

    她笑眯眯的,“知道九千歲喜歡喫豆沙包,來的時候瞧見小廚房蒸了一籠,因此爲您帶了一隻。您嚐嚐?”

    顧崇山拿過豆沙包。

    細細掰開,紅豆沙蒸得酥爛,正散發出糯甜氣息。

    他盯向南寶衣。

    少女依舊是眉眼彎起的模樣。

    顧崇山冷笑一聲,細細捻着豆沙包,“你想對本督主下毒?”

    南寶衣挑了挑眉。

    她歪頭而笑,誇讚道:“到底是九千歲,這都被您識破了……”

    魏大叔照顧了她很長一段時間,是她敬重的長輩。

    她忘不掉,顧崇山下令射殺魏大叔和衛姬的冷漠模樣。

    這狗太監野心勃勃,手段又太過殘忍。

    死在她手裏,少去禍害無辜,纔算好呢。

    顧崇山盯着這樣的南寶衣,眼眸逐漸陰冷複雜。

    半晌,他忽然笑道:“恨我殺了衛南和衛姬?”

    “恨。”

    南寶衣承認得乾脆,“他們被薛定威害的國破家亡、分散十年,他們分明沒有做過一件錯事,您不分青紅皁白地射殺他們,是您的錯。殺人償命,您該償命。”

    少女聲音清潤。

    可是話語中的狠絕,卻絕非一般閨閣女子所能擁有。

    顧崇山伸手,挑起她白嫩的下頜。

    他注視着她的眼眸,啞着聲音一字一頓:“南姑娘嬌貴,自幼千嬌萬寵高高在上,因此不知道世間艱險。有的人,生來就有原罪。”

    有的人,生來就有原罪……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南寶衣與他對視。

    他的瞳孔幽暗漆黑,彷彿照不進半縷光明。

    彷彿他的前半生,都是在陰暗幽冷的境遇裏度過。

    西廠督主顧崇山,究竟有着怎樣不爲人知的過去?

    顧崇山慢慢鬆開手。

    他轉身離去,聲音彌散在秋風中,卻比秋風更加蕭瑟:

    “靖西侯,盛京城,咱們還會再見。

    “本督主很期待,與你的下一次交鋒。”

    他走了。

    帶着西廠的小太監們,從劍閣縣直接回了盛京城。

    南寶衣踩着假山上的石階,在蕭弈身邊跪坐。

    她小聲道:“咱們這次得罪了顧崇山,他定然會伺機報復。二哥哥,接下來,如何是好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

    蕭弈彈奏起箜篌。

    他的側顏俊美如山澗冷月,修長白皙的指尖跳躍在琴絃上,泠泠琴音傾瀉而出,好聽的宛如瑤臺仙曲。

    南寶衣托腮。

    她聽着樂音,在心底細細盤點這次前來劍閣縣的收穫。

    薛定威名聲掃地,官位不保。

    二哥哥即將取代他,成爲南越國西北邊境最大的權臣。

    獨吞衛國國庫,掌蜀郡五十萬兵馬。

    有他撐腰的南家,將立於蜀郡權力之巔。

    而她……

    如果走運的話,她會被朝廷冊封爵位。

    她的腿也得到了治癒。

    最重要的是,她向二哥哥表明了心意。

    並且,她的心意得到了他的迴應。

    南寶衣心裏甜甜的,比吃了豆沙包還要甜。

    雖然這一趟劍閣之行吃了很多苦頭,但對她而言,有這些收穫,所有的苦便都是值得的。

    她倚靠在蕭弈的肩膀上。

    蕭弈正經問道:“哥哥彈得好不好聽?”

    “好聽。”

    “比起顧崇山的胡琴呢?”

    南寶衣睜着亮晶晶的丹鳳眼,仰頭看他,“二哥哥是在喫醋嗎?”

    蕭弈不置可否。

    南寶衣瞅見四周無人,於是環住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下頜,彎着眼睛稱讚:“二哥哥彈得更好聽!”

    “有多好聽?”

    南寶衣湊到他耳畔,淡粉菱脣若有似無地碰了碰他的耳廓,“像是彈在了嬌嬌的心上……”

    蕭弈的薄脣便漾開淺笑。

    他感受着小姑娘脣瓣的溫軟,眼眸有些晦暗。

    既然確定了關係,那麼……

    粗糲的大掌,輕輕釦住南寶衣的腦袋。

    他垂眸盯着她的粉脣,微微偏過頭,漸漸靠近。

    南寶衣有些緊張,下意識地閉上眼……

    就在這時,假山底下突然傳來大呼:

    “嬌嬌,你外祖母喊你回屋喫飯啦!咦,靖西侯,你倆幹啥呢?!”

    雖然江家是南寶珠的外祖家,但江家兩位老人也很喜歡南寶衣,又憐惜南寶衣自幼沒了外祖,所以也一向以她的外祖自居。

    小山亭裏,蕭弈和南寶衣同時咬牙。

    江家老爺子,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南寶衣從扶欄後探出小腦袋,緊張道:“外祖父,我二哥哥教我彈箜篌呢,我們沒做其他的事哦!”

    蕭弈雙手籠在袖管裏。

    他複雜地望着南寶衣。

    這丫頭,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來今後撒謊的活兒,還得他來做才成。

    他牽起南寶衣的手,往假山下面走,隨口道:“江家主,我們只是近距離欣賞彼此的容貌,並沒有逾越雷池半步。”

    南寶衣:“……”

    她複雜地望一眼蕭弈。

    這謊話,聽着更不靠譜好嘛?!

    江家老爺子一臉懵逼。

    他不過是來叫他們喫飯的,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總覺得自己彷彿撞破了了不得的祕密。

    而姜歲寒弄出來的藥,終於發揮了作用。

    南寶珠和那些小孩兒們喝了藥,在次日清晨醒了來。

    錦帳溫暖。

    繡花棉被裏面藏着兩個暖暖的湯婆子。

    南寶珠睜開眼,在枕上偏過頭。

    她的小侍女睡在枕側,臉蛋依舊精緻無瑕,只是眉眼下添了些青黑憔悴,大約是這幾日以來連夜照顧她的緣故。

    她在昏迷時,意識模糊混沌。

    渾身難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她能感受到,晚晚一直陪在她身邊。

    給她念話本子聽,喂她喝水喫粥,還貼心地爲她整理頭髮、擦洗身子。

    她以前總覺得晚晚嬌氣,但經過這段時日,她卻覺得晚晚也是吃得了苦的姑娘。

    “晚晚……”

    她柔聲輕喚。

    寧晚舟被吵醒,不悅地睜開惺忪睡眼。

    南寶珠歡喜地撲到他身上,“晚晚!”

    好重啊!

    猶如泰山壓頂,寧晚舟險些喘不過氣。

    他嫌棄地推開南寶珠,嘟囔:“我照顧了姐姐好久,姐姐既然醒了,以後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他的態度如此冷淡,令南寶珠很是傷心。

    她失落地“哦”了聲。

    她披了件衣裳,“那我先去耳房沐個身,生病躺了這麼久,感覺自己都長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