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25章 寒姐姐,小郎君心裏苦
    “看戲?”

    南寶衣望了眼六壺美酒。

    她莞爾一笑,將小手放在蕭弈的掌心。

    蕭弈攬着她的嬌軀,旋身而上,穩穩落在紅漆房樑上。

    半盞茶後。

    白衣勝雪的貴公子,雙手籠在寬大的袖管裏,緩步踏進小廳。

    他環顧四周,秀氣的遠山眉不禁蹙起,“我明明聽丫鬟說,二姑母在這裏跟人說話,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

    他原本還想勾搭二姑母,請她悄悄寫信給大姑母,派人來南越國接他回家的……

    姜歲寒跟在他身後,輕搖摺扇,“小沈啊,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大老爺們兒了,幹嘛總想着回家找娘?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建功立業,有什麼不好?”

    沈議潮不語。

    他在矮案後落座,見案上擺滿了酒。

    每一壺都很精美,也算勉強配得上他的身份。

    他挽袖斟酒,慢慢飲了一盞。

    他眉尖籠着輕愁,“兩百多年前,大雍兼併諸國統一天下,何等風光?可是後來,烽煙四起諸侯叛變……南越皇族,就是叛變者之一!站在南越的土地上,我無時無刻都在忍受煎熬!”

    他又斟了一盞酒,悲憤地仰頭飲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姜歲寒倚在窗畔,含笑注視園林景緻,“心中懷着大雍,那麼所站的土地,便也是大雍的土地。小沈啊,你就是太執着。”

    “姜神醫自由慣了,不懂我大雍士族的悲憤。遲早有一天,我大雍的鐵騎將踏平諸國,重新締造太平盛世!”

    沈議潮說完,再度飲盡一盞酒。

    流落他鄉,家國不寧……

    還得親眼看着,昔日向大雍俯首稱臣的諸侯,是如何搖身一變成爲皇族,風風光光地享受接風宴。

    連日以來的委屈,在今日的熱鬧裏悄然發酵。

    從來光風霽月、淡漠如水的貴公子,一盞接一盞地飲酒。

    不過片刻功夫,白玉壺裏的瓊漿玉液被盡數飲盡。

    好在桌上還有五壺酒。

    他雙眼泛出桃花紅,白皙的雙頰像是染了胭脂,薄脣沾了晶瑩的酒液,長眸宛如一瓣牡丹,微醺的模樣格外昳麗動人,似是被三月暖風吹開的春水。

    紅漆橫樑。

    南寶衣伸着小腦袋,看得目瞪口呆。

    她估摸那些酒,都是加了料的。

    如今沈議潮這般模樣,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她訕訕:“二哥哥,可要阻止他?”

    蕭弈抱着她。

    小姑娘身嬌體軟,抱在懷裏又甜又香,他已經捨不得鬆開。

    他俯首,薄脣故意貼着小姑娘的耳朵,“寒煙涼就在南府花園,不怕。”

    南寶衣無言以對。

    聽二哥哥這意思,彷彿是要……

    不等她細想,姜歲寒從窗畔走到矮案前。

    他驚訝地看着沈議潮,“小沈,你怎麼醉成了這樣?!”

    沈議潮趴在矮案上,睫毛上沾着細碎晶瑩的淚珠,透過朦朧淚眼看着他,不自覺地咬了咬嫣紅的脣瓣。

    姜歲寒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他聞了聞沈議潮的酒盞,臉色瞬間蒼白。

    他又掀開其他酒壺的壺蓋,一一聞過去,臉色更加難看。

    誰送來這麼多加料酒?!

    這要是全喝了,誰他媽扛得住?!

    正緊張檢查之際,沈議潮忽然曖昧地摸了摸他的手。

    那醉顏微醺的貴公子,眯着漂亮秀氣的長眸,溫柔道:“我觀小娘子,眉清目秀……”

    姜歲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甩開沈議潮的手,擡腳把他踹翻在地!

    他劇烈搖着扇子,厲聲道:“這般烈的藥,我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小沈啊,你讓我說什麼好?撿到的東西,能隨便喝嗎?!”

    見沈議潮情況逐漸嚴重,他無法兒,只得去找寒煙涼。

    他知道寒煙涼和沈議潮之間,有點小苗頭。

    如果對方肯幫忙自然好,如果不肯……

    姜歲寒滿臉一言難盡。

    他只能把沈議潮送去青樓了……

    橫樑上。

    南寶衣小臉紅撲撲的。

    她小小聲:“二哥哥,咱們還是暫且先離開吧?”

    蕭弈撥弄着她的小珍珠步搖,眸中透着思量。

    雖然看活春宮很有趣兒,但他的小嬌娘畢竟還沒有及笄,沈議潮的東西那麼醜陋,一個搞不好,怕是要長針眼兒。

    他正要應好,樓梯上忽然傳來腳步聲。

    姜歲寒的聲音跟着響起:“正要去找寒老闆,你倒是先過來了。可見你與小沈,乃是有緣分的,呵呵。”

    “上回我生病,他去玉樓春照顧了我兩日。這次趁着來南府唱戲的機會,當面謝謝他,也算合乎禮數。”寒煙涼聲音嫵媚,“姜神醫站在這裏幹什麼,不與我一道上去嗎?”

    “不不不,我,我還有事,先告辭,告辭,呵呵呵……”

    姜歲寒的腳步聲,逃命似的漸行漸遠。

    寒煙涼輕嗤一聲,踏進小廳。

    廳中幽靜。

    窗畔竹簾高卷,幾枝芙蓉花在白瓷瓶裏開得天真爛漫。

    寒煙涼提着寬大的紗裙,赤腳踩上木板,戲謔:“喲,青天白日的,小郎君怎麼喝成了這樣?”

    沈議潮慢吞吞從地板上爬起來。

    他盤膝而坐,紅着眼睛看了寒煙涼片刻,忽然伸手斟酒。

    “渴得很。”

    他輕聲。

    斟滿一盞酒,他遞給寒煙涼,“一起喝?”

    寒煙涼隔着矮案坐了,接過酒盞。

    她擡袖掩住半張臉,喝酒的姿態極盡嫵媚風流。

    喝完了,沈議潮乖巧地又爲她斟滿。

    幾杯下肚。

    寒煙涼託着香腮,微翹的杏眼水漉漉的,眼尾漸漸泛出緋紅,嫵媚地盯着沈議潮。

    她揚起朱脣,嗓音軟軟的:“我怎麼瞧着,小郎君今日格外俊美?”

    “寒姐姐今日,也格外美貌。”

    寒姐姐……

    寒煙涼笑出了聲兒。

    她伸出纖纖玉指,憐惜又曖昧地撫過沈議潮的眉心,“小郎君眉間滿是憂愁,可是有什麼事叫你不開心?說出來,叫我開心開心呀。”

    沈議潮渾身不得勁兒。

    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得勁兒,就是熱。

    又熱,還又燥。

    少女的指尖按在他的眉心,攜着酥酥麻麻的溫涼。

    他緋紅的眼眸,逐漸混沌,像是沙漠裏乾渴的旅人尋到了一眼清泉,不僅想喝,還瘋狂地想喝更多……

    他喉結滾動,忽然挪到寒煙涼身側。

    他閉着眼睛靠在少女頸窩裏,像是撒嬌:“姐姐,小郎君心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