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25章 逼着他們,以血還血
    來自皇宮的金枝玉葉,對上了蜀郡首富的掌上明珠。

    楚樂欣高高揚起手,正要一巴掌還回去,南寶衣眼疾手快,又給了她狠狠一耳光!

    “啊啊啊——!”

    楚樂欣跺着腳厲聲尖叫,“造反了,南家造反了!南寶衣掌摑本公主,南家是想反了我南越皇族不成?!”

    南寶衣面無表情。

    如果……

    如果老皇帝敢偏袒楚樂欣,那麼就算反了南越皇族,又如何?!

    她不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姑娘。

    她骨子裏,她全家人的骨子裏,都沒有忠於君王的思想。

    她只知道她的小堂姐被名爲皇族的那家人欺負了,要麼他們主動以血還血,要麼,她逼着他們以血還血!

    “喲,這是在鬧什麼?”

    輕笑聲忽然傳來。

    衆人讓開一條路。

    穿戴華貴的貴夫人,邁着蓮步款款而來。

    她笑容嫵媚,眉梢眼角透着上了年紀以後所特有的風情,“王妃姐姐來錦官城散心,王爺放心不下,因此特意叫妾身跟過來瞧瞧。喲,我們的三公主,怎麼哭成了這副可憐樣?”

    “姨母!”

    楚樂欣尖叫着,委屈地撲進她懷裏。

    南寶衣神情冷漠。

    瞬息之間,便猜到了這位貴夫人的身份。

    靖王妃的對手,王府裏那位有兒有女的姜側妃。

    也是楚樂欣生母,姜貴妃的親妹妹。

    姜側妃溫柔地輕撫楚樂欣的臉蛋,“可憐見的,小臉怎麼腫成了這樣?可是誰欺負你了,跟姨母說說,姨母替你出氣呀!”

    靖王妃獨自趕赴錦官城,名爲散心,她瞧着卻很是蹊蹺,她怕她搞出幺蛾子,所以才星夜兼程地追來。

    剛踏進南府,就聽侍女稟報,靖王妃居然找回了死在多年前的靖王世子,還被皇帝認下了!

    世子之位是她兒子的,怎麼能便宜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野種?!

    她忍不了,匆匆來花園找皇帝,誰知卻撞上這一場鬧劇。

    楚樂欣回答道:“姨母,南寶衣欺負本宮!”

    姜側妃打量南寶衣。

    想來,這就是那位新近冊封的寶儀郡主。

    家中有財,容貌傾城,只可惜,偏偏指給了那個野種。

    她仍舊笑吟吟的,眼底卻盛滿了惡意。

    她把楚樂欣交給貼身女官,信步走向南寶衣,“你打了三公主?”

    看熱鬧的靖王妃坐不住了。

    她護在南寶衣面前,姿態冷傲:“側妃妹妹怎麼也不問問,是誰先動的手?三公主平白劃傷了南寶珠的臉,不過才挨兩巴掌,算什麼呢?所以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你這當姨母的,和她母妃沒教好的緣故!”

    她不想維護南寶衣。

    她只是單純厭恨姜側妃。

    凡是能給姜側妃添堵的事兒,她都樂意去做。

    往日在盛京城,她可沒少受姜家姐妹的氣!

    姜側妃反脣相譏:“‘子不教,父之過’,王妃姐姐的意思是,三公主之所以傷人,全是聖上的過錯?”

    靖王妃尚未反駁,花徑盡頭傳來一聲唱喏:

    “皇上駕到——”

    老皇帝匆匆趕來,瞧見滿臉是血的南寶珠時,魂都要嚇掉了!

    南家富貴,又與蕭弈息息相關,是他要拉攏的對象。

    誰知道……

    他黑着臉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到楚樂欣臉上,“孽障!”

    楚樂欣捂着臉頰,整個人抖如篩糠。

    這是她父皇,第一次打她……

    “孽障,你瞪着朕幹什麼,還不快給南家道歉?!”

    楚樂欣淚珠大顆大顆地掉落。

    她咬着牙,屈辱地轉向南家衆人,聲如蚊蚋:“對不起……”

    老皇帝悄悄鬆了口氣,不着痕跡地把楚樂欣護在身後,笑道:“哎呀,都是小姑娘家的玩鬧,既然欣兒已經道了歉,咱們就不要再追究了。朕會請最好的御醫,親自爲南寶珠看診,還會賞賜她……唔,只要你們開口,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朕有求必應!”

    江氏緊緊摟着女兒。

    她眼圈泛紅,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瞳眸裏的恨意。

    因爲對方貴爲公主,所以即使劃傷了別人的臉,也可以全身而退。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算得了什麼呢?

    老皇帝心中有點發怵。

    雖然欣兒不懂事,但畢竟是他親女兒。

    他總不能叫人也在欣兒臉上來一刀,以此賠償南寶珠的損失吧?

    他輕咳一聲,心虛地吩咐道:“都愣在這裏幹什麼?快把南四姑娘抱回屋,請大夫過來瞧啊!”

    說着話,一隻手藏在背後,朝姜側妃和楚樂欣打手勢。

    姜側妃回過神,牽住楚樂欣,迅速往花徑那邊走。

    尚未走出幾步,南寶衣擋在了她們面前。

    雲翳遮住了太陽。

    秋風四起,將婆娑花影倒映在她白嫩的面頰上,睫毛陰影落在瞳孔之中,令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她擡起手,大袖垂落,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她一字一頓:“皇上,三公主弄壞了我小堂姐的臉。且不說容貌受損,就連左眼,也受到了創傷。您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的小堂姐,左眼再也不能視物?”

    “放肆!”姜側妃怒罵,“皇上面前,怎能自稱‘我’?寶儀郡主可知道規矩爲何物,律法爲何物?!”

    “律法?”

    南寶衣輕笑,“既然姜側妃提到了律法,我倒要與你仔細論道論道。本朝律例,故意傷人者,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流徙千里。三公主所作所爲,完全夠得上重刑。”

    “放肆!三公主金枝玉葉——”

    “本朝律例還規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寶儀郡主,還真是牙尖嘴利……”姜側妃冷聲譏諷,“我們三公主就站在這裏,你敢取她左眼嗎?你敢以血還血嗎?”

    她說完,又冷冷睨向蕭弈,冷冷睨向南府衆人,“還是說,鎮西大都督和南家,對皇族不軌,意圖謀反?!”

    “意圖謀反”四個字,被她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在場衆人,面色各異。

    蕭弈手掌兵權,南家富貴滔天,當然有謀反的資本!

    眼見着氣氛劍拔弩張,南老夫人站了出來。

    她眼圈發紅溼潤,眸色深邃,輕輕牽住南寶衣的手。

    她慈聲:“公主尊貴,想來傷害我們家珠丫頭,只是無心之失。”

    南寶衣面色微凜,不可思議地望向祖母。

    正要說話,卻被老人暗示般狠狠握了握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