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27章 顧崇山,你多久沒伺候本宮了?
    就在南家姐妹進侍郎府時。

    宮中。

    宮殿金碧輝煌、高低錯落,宮女們井然有序地穿梭於雕龍繪鳳的遊廊裏,御花園景緻美不勝收,極盡一個王朝的富貴。

    穿明黃團龍紋錦袍的年輕男人,站在御花園高處的小山亭,正逗弄一隻皮毛順滑的灰白色海東青。

    程載惜捧來一碗生雞腿肉,恭聲道:“外面傳來消息,南家人進了皇城,南寶衣暫居禮部侍郎府。”

    她說着話,悄然擡眸望向楚懷南。

    杏眼之中,極盡愛慕。

    楚懷南用鉗子夾起一塊鮮嫩生肉,看着海東青一口吞下。

    他脣畔弧度溫柔,“替孤下一張請帖,請寶儀郡主赴宴太子府,孤想帶她看海東青。再告訴她,孤願意陪她遊覽盛京雪景。”

    “是……”

    程載惜應着,又遲疑地進諫道:“殿下心儀南寶衣,但南寶衣已經是蕭弈的未婚妻。如果您要拉攏蕭弈和南家,不妨考慮南寶珠?”

    她是真心實意爲楚懷南謀劃。

    楚懷南輕撫過海東青的羽毛,嗓音溫和:“在沒有遇上她以前,孤或許可以將就。但遇上了她,孤不願再將就。哪怕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孤,仍舊願意努力一試。”

    寒風四起。

    細雪落在楚懷南的睫毛上,這溫潤如玉的男人,毫無一國太子該有的城府與深沉,笑起來時像個稚童。

    程載惜噘了噘嘴。

    她小聲:“盛京城裏,就沒有朝臣願意站在您這邊兒……您還如此一意孤行,真叫人擔憂。”

    楚懷南輕笑。

    他轉身,拿過裝滿生肉的小碗。

    他從懷裏取出一支雙股金釵,送到程載惜手裏,“今日是你生辰,你親人都已不在,這支釵,權當孤送你的生辰禮。”

    程載惜握住金釵。

    如果是從前,她得到殿下賞的金釵,定然十分歡喜驕傲。

    可如今……

    她望向楚懷南。

    他又開始眺望宮城雪景。

    他是金尊玉貴的太子,可他那麼孤單。

    程載惜默默站在他身後,眼眸裏愛慕更甚。

    後宮深處。

    大宮女捲起氈簾。

    宮女們端着紅漆托盤,恭敬地踏進殿檻。

    殿中火龍燒得很旺,還薰着濃甜的牡丹花香。

    紅木鏤花貴妃榻,橫陳窗下。

    華麗貴重的牡丹折枝團花紋宋錦,從貴妃榻逶迤墜地,不着寸縷趴在宋錦堆上的美人,膚白勝雪,烏髮堆雲。

    她慢悠悠翹起小腿,塗滿丹蔻的腳尖勾着華貴的織金輕紗,若有似無隱隱綽綽,更顯萬種風情。

    她肌膚緊緻、身段窈窕,只笑起來時眼角的那一絲細紋,出賣了她年近四十的真實年紀。

    一雙修長冷白的手,落在她的腰上。

    指腹暈開珍珠膏,打着圈兒促使肌膚吸收。

    跪在榻上的人,身姿頎長,穿藏藍底煙波紋官袍,頸間戴一串黑檀木珠,脣紅齒白,高鼻狹眸,猶如工筆描摹的美少年。

    顧崇山低垂眉眼,“這力道,娘娘可還滿意?”

    “你服侍本宮多年,本宮豈有不滿意之理。南寶衣已經進城?”

    “是,如今暫居南侍郎府。”

    顧崇山的指腹,順着她的腰肢遊走。

    “殺了本宮的欣兒,她竟然還敢出現在盛京……”

    姜貴妃脣角噙起冷笑,“上元節,她定然要參加宮宴。顧崇山,本宮要她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過於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男人瞳孔裏的幽深情緒。

    顧崇山彎起紅脣,溫柔稱是。

    姜貴妃慵懶地翻過身。

    她勾住顧崇山的脖頸,媚眼如絲,嗓音溫軟:“自打從錦官城回來,本宮的九千歲就像是變了個人……顧崇山,你多久沒伺候本宮了?”

    顧崇山始終垂着眼簾。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南寶衣的音容笑貌。

    他薄脣輕啓:“迷夏沒有伺候好娘娘嗎?奴才所有伺候娘娘的手段,都已經教給他了。”

    姜貴妃很敏銳:“你在拒絕本宮?”

    “奴才不敢——”

    “說謊!”

    姜貴妃擡手,惡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顧崇山起身下榻,面無表情地跪在腳踏邊。

    “死閹奴,沒根兒的狗東西!本宮可以把你提攜成西廠督主,也可以把你送回冷宮!你不過是本宮座下的一條狗!顧崇山,伺候本宮,是你的榮幸!”

    她用腳尖兒,羞辱般挑起顧崇山的下頜。

    她沉聲命令:“吻本宮。”

    顧崇山眉眼如山。

    良久,他捧住姜貴妃的腳。

    他吻向她的腳背,順着她的小腿一路吻上去。

    姜貴妃就勢躺在榻上,一手勾住他的脖頸,紅脣滿足地湊向他的脖頸和耳廓,“這纔是聽話的好狗……”

    一個時辰後。

    宮女挑開氈子。

    顧崇山踏出殿檻。

    雙手已經仔細清洗過。

    他立在廊下,一邊用乾淨的白手帕擦拭指尖,一邊漠然看着宮城。

    又落雪了……

    細雪伶仃,從天際的雲幕裏簌簌飄落,將視野裏的一切化作純白。

    天地,白茫茫的乾淨。

    他擦拭指尖的力道逐漸加重。

    眼尾漸漸泛出腥紅。

    他扔掉白手帕。

    白玉雕花扶欄上,積着薄薄的一層細雪。

    他伸手觸碰細雪。

    觸及到冰涼,他指尖輕顫,又慢慢收回手。

    有些東西,已是遙不可及。

    跟在後面的小太監,滿臉心疼:“督主……”

    “去給南侍郎府下帖子,請她三日後來參加上元節宮宴。”

    “是……”

    因爲靖王世子的緣故,南寶衣的名聲在盛京頗爲響亮。

    幾乎所有權貴,都對這位來自蜀郡的小郡主起了好奇心。

    不過才抵達盛京半日,各家的請帖如雪片般飛向了禮部侍郎府。

    花廳。

    南槿和南椿看着滿桌請帖,神情裏難掩豔羨。

    南槿私自拆開一封,驚歎道:“竟是太子府的請帖!太子殿下邀請她去太子府看鳥,還要帶她遊覽盛京雪景!娘,南寶衣她都是靖王世子的未婚妻了,居然如此不檢點,還要去太子府看鳥!”

    “大公主的請帖、宋太師千金的請帖、金家姑娘的請帖……”南椿拆開一封封帖子,“這是,皇宮的上元節宮宴請帖!”

    “什麼?!”南槿一把奪過,“果然是宮宴的請帖!娘,咱們都沒資格進宮,南寶衣竟然能去!”

    劉氏喝着茶,笑道:“想進宮又有何難?把帖子截下來,代替她進宮就是。屆時就說,南寶衣病了,無法參加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