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32章 我就抱抱,你別亂動
    雨珠被風吹到了臉頰上。

    她正要吩咐餘味撐傘,卻發現四周空寂無人。

    就連駕車的嘗心都不知去向。

    夜色如潑墨般籠罩了錦程園,巷弄寂靜空蕩,只餘下雨水敲擊在青石磚上的簌簌聲。

    她咬脣。

    擡手遮住腦袋避雨,她正要往巷弄對面的南府後門跑,卻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嗤笑。

    她仰起頭。

    蕭弈撐着傘坐在圍牆上,散漫地垂眸看她,“南嬌嬌,天都黑了,你在外面晃盪個什麼勁兒?盛京城柺子多,小心把你拐去花街柳巷。”

    南寶衣歪頭。

    餘味和嘗心,定是被這廝打發走了。

    她好奇:“貢院還在考試,二哥哥怎麼出來了?不是要在貢院待好幾天嗎?”

    蕭弈旋身落地。

    紙傘傾斜,將小姑娘嚴嚴實實遮在傘下,他道:“輪到我休息,出來逛逛。”

    監考很無聊。

    那些考生蠢得像頭驢,也不知道是怎麼考過鄉試的。

    卷子答得亂七八糟,還好意思在他經過號舍時對他擺臉子。

    他憋得慌,乾脆趁着輪休,出來見見他的小嬌娘。

    南寶衣眼睛睜得圓啾啾,警惕地朝四周瞟了幾眼,“二哥哥,主考官私自溜出考場,被人瞧見,是大罪呢!”

    蕭弈被她逗笑。

    他故意緊張地壓低聲音,哄她道:“既然是大罪,那可得藏起來。我與嬌嬌藏進馬車裏,好不好呀?”

    南寶衣臉紅。

    她的意思是讓他趕緊回貢院,可他卻想與她一起藏起來……

    馬車並不寬敞。

    蕭弈腿長,一坐進去,南寶衣幾乎都沒有伸腿的地兒了。

    她拎着裙裾,正爲難時,蕭弈忽然把她抱到懷裏。

    俯首輕嗅過她頸間幽香,他呼吸略重,啞聲道:“嬌嬌好甜……”

    二十歲的世子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車廂狹小幽暗,南寶衣被他抱在懷裏,很是緊張。

    她抗拒着,小聲道:“若是給姜太傅發現你不見了,說不定會在皇帝面前參你一本。二哥哥,你快些回去吧?”

    她不安地扭着。

    蕭弈眸色晦暗,嗓音更加沙啞:“別亂動。”

    南寶衣微怔。

    她坐在他的懷裏,清晰地察覺到,他的異常。

    他……

    她不是沒看過那種圖冊的人,她知道那代表着什麼。

    她垂下蝶翼似的眼睫,因爲緊張惶恐,細白指尖忍不住輕顫,就連滿繡繁花的裙裾都跟着抖動。

    “二哥哥,咱們,咱們還沒有成親……”她難堪地啓齒,睫毛已經掛上細碎晶瑩的水珠,“不能在這裏……這樣不好的。”

    蕭弈抱着她。

    小嬌娘軟乎乎的,抱在懷裏還很香,令他愛不釋手。

    他抵着她的肩窩,哂笑:“南嬌嬌,我若真心想要你,自然有千百種手段,還需要等到現在?我就抱抱,你別亂動。”

    南寶衣弱弱地“哦”了聲。

    落在男人眼裏,乖甜的要命。

    天色晚了,巷弄裏傳來的冷雨聲,更顯車廂寂靜。

    南寶衣被迫伏在蕭弈懷裏,心思亂飛。

    上回二哥哥去府裏下聘,已經訂下了他們的婚期。

    明年初夏,她就要嫁給他。

    還有一年零三個月呢。

    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二哥哥是否耐得住寂寞。

    聽說靖王像他這麼大的時候,膝下已經有兩個兒子了。

    她聽着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思量很久,輕聲道:“二哥哥,你若是忍不住,可以把餘味和嘗心帶回靖王府。”

    “帶回去作甚?煮飯,還是算命?”

    蕭弈閉着眼睛,聲音依舊低啞。

    “就……”南寶衣更加難以啓齒,聲音幾不可聞,“通房啊。”

    蕭弈睜開眼。

    他的鳳眼偏於銳利,眼尾弧度有種野性的美。

    他擭住少女的雙頰,嫌棄:“南嬌嬌,我記得與你說過,她們不是我的通房。我沒有通房,也沒養外室。我根本就沒碰過女人。”

    南寶衣當然記得他說過這事兒。

    可她只當是哄她的玩笑話,聽聽也就罷了。

    畢竟他是個男人,他怎麼可能沒碰過女人呢?

    可是他的表情那麼認真,再加上他上回親他,八輩子沒親過女人似的,愣生生把她脣瓣親禿嚕皮了,料想大約確實沒碰過女人。

    南寶衣不禁竊喜。

    她小臉上卻很正經,“二哥哥,我一向是個講道理的。等我過門以後,我會幫你物色幾個賢淑美貌的侍妾。你放心,我定然會幫你打理好後院,和後院的那些女人。”

    說完,等着蕭弈誇她賢惠。

    蕭弈睨着她。

    小姑娘在聽見他沒碰過女人時,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那狂喜的樣子,掩飾都不會掩飾。

    還幫他納妾……

    他若當真納了妾,她定然第一個哭鬧不休,說不定還要賭氣地收拾東西回孃家。

    女人呵,真是虛僞!

    他俯首在她耳畔,低聲哂笑:“就我這副皮囊,嬌嬌捨得送到別的女人牀榻上?若是給別的女人.蹂躪壞了,嬌嬌怎麼辦?”

    南寶衣:“……”

    她覺得她的臉面就像是煮沸的開水,騰地一下就炸了。

    她羞惱交加,不肯再搭理這狗男人,轉頭鑽進了褥子裏。

    蕭弈看着她。

    她的腦袋鑽進去了,屁股卻還在外面。

    活像雪地裏的傻狍子。

    他邪肆地舔了舔薄脣,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乖乖回府吧,哥哥回貢院啦。”

    那裏被拍打了一下,南寶衣整個人都像是燒了起來。

    她在黑暗裏,臉紅的不敢擡頭。

    直到餘味進來喚她,還好奇她怎麼鑽在褥子裏不出來。

    春闈會試,終於在幾天後結束。

    今年的春雨一場接着一場,直到放榜那日,皇城依舊落着雨。

    皇榜下聚集着無數考生,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大罵考官不公。

    酒肆歌樓裏,漸漸起了謠言。

    說姜太傅泄露考題,導致一大批紈絝子弟花銀錢提前買到題目,中榜的舉子裏面,幾乎摻了一半兒的水。

    謠言越傳越真,直到被另一重謠言覆蓋——

    主考官蕭弈,收受賄賂,科場舞弊。

    背後像是有誰在煽動風聲,無數落榜的舉子走上街頭,齊刷刷冒雨跪在皇宮外,要求皇帝徹查春闈會試,甚至還要求皇帝收回蕭弈手中的兵權,調查他在春闈中的所作所爲。

    南寶衣坐在西窗下,手拈棋子,獨自對弈。

    餘味好奇:“奴婢不明白,第一個謠言倒是對主子有利,第二個謠言,不是拉主子下水嗎?小姐,您這第二個謠言,用意何在?”

    “第二個謠言,不是我傳出去的。”南寶衣落子,“博弈,開始。”

    棋盤上,殺機頓現。

    ,

    明天就是週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