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37章 除夕宮宴
    蕭弈頭也不擡,運筆如飛。

    這小姑娘,讓她正正經經寫詩詞歌賦,她寫不出來。

    給人寫名刺、花箋一類的小玩意兒,她卻渾身都是勁兒。

    他出主意:“你每封都謄抄一樣的拜年賀詞,別人看不出來的。”

    “二哥哥,你可真賊。”

    南寶衣調侃,在所有梅花箋上都寫上一樣的賀詞。

    餘味從外面進來,笑道:“主子、郡主,宮裏來人了。”

    穿着宮袍的內侍踏進來,恭敬地將食盒放在矮案上:“今兒臘八,皇上特意吩咐,賜粥給世子爺和郡主。”

    他笑嘻嘻的,又從懷裏取出兩封帖子:“這是除夕宮宴的請帖,皇上看重世子爺和郡主,請二位務必參加宮宴,陪他老人家熱鬧熱鬧。”

    餘味給了小太監賞錢,又親自送他出去。

    南寶衣擱下毛筆,纔好奇地掀開食盒。

    御膳房出品的臘八粥,用赤豆、胡桃、松子、柿慄等物熬成,又糯又香稠。

    她捧出小盅:“二哥哥,我給你盛一碗?”

    “你若喜歡都吃了,不必管我。”

    蕭弈漫不經心地應答。

    他手邊,是一尺來厚的卷宗,今日都要批閱完的。

    年味漸濃,盛京城和周邊城池的犯罪案件也越發的多。

    殺人放火層出不窮,雞零狗碎的小案子同樣比比皆是,像是誰家的小妾跟人跑啦、誰家閨女晾曬的褻褲被人偷啦、誰家的雞又丟啦,等等等等。

    饒是蕭弈,都十分傷神。

    南寶衣舀了半碗臘八粥,邊喫邊看蕭弈批閱卷宗。

    那些案子都好無聊,她看得都要不耐煩了,蕭弈卻仍舊認真。

    到底是權臣,跟她這種姑娘家不一樣。

    她琢磨着,把喫罷的瓷碗放進食盒。

    她怕蕭弈批閱完卷宗時,臘八粥已經冷卻不好喫,於是將小盅放在熏籠上熱着。

    她打了個呵欠,在蕭弈身邊坐了,撐着臉又陪了他一會兒,眼皮漸漸支撐不住,終於換了姿勢睡到地毯上。

    蕭弈終於批閱完卷宗,已近子時。

    他擱下毛筆,慢慢揉了揉額角。

    窗牗糊着半透的高麗紙。

    今夜沒有落雪,澄明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書房滿室清輝。

    院中梅影斑駁,更添幾分明淨皎潔。

    寂靜的冬夜裏,蕭弈聽見身畔傳來勻淨綿長的呼吸。

    他垂眸,小姑娘蜷在他腿邊酣眠,細白小手抓着一角藏藍織金葡萄羊毛軟毯,毯子卻沒蓋在身上。

    沒穿繡花鞋,左腳丫子從厚重的裙襬底下伸出來,因爲羅襪繫帶鬆散的緣故,雪白羅襪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腳尖上。

    蕭弈看了片刻,拿毯子給她蓋好。

    餘光落在熏籠那邊,描金小盅規規矩矩地擱在上面,似乎是小姑娘生怕他吃了冷粥,特意溫在那裏的。

    蕭弈彎脣,拿過小盅和瓷勺。

    臘八粥甜不兮兮的,他不怎麼愛喫。

    可是一想到這是小姑娘特意給他留的,他便覺得甜粥這種東西也不是很難喫。

    南寶衣被他的動靜吵醒,揉了揉眼睛。

    她望了眼窗外的明月,睡意迷濛:“臘八都要過了,二哥哥你才喫粥……赤豆打鬼,去病鎮邪。你臘八節不喝臘八粥,會被小鬼纏上身的,真叫我操心。”

    蕭弈抿着脣笑。

    這小姑娘,怕是睡糊塗了,說話這麼稚氣。

    他哄道:“臘八還沒過完呢。”

    南寶衣囈語着平安順遂,又迷迷糊糊地挪到他腿邊,枕上他的膝蓋,在溫暖的書房裏沉沉睡去。

    蕭弈放下喫乾淨的小盅。

    他輕撫少女的鴉青檀發,注視着窗外。

    冬夜落雪,園林靜謐。

    月色清輝照落在西窗下,斑駁的梅花影隨風繾綣,室內的熏籠炭火溫暖安寧,像是斂盡了一整年的溫柔。

    崇德二十二年的臘八節,蕭弈來到南越,已有二十個年頭。

    他過得很充實歡喜。

    ……

    轉眼已是除夕。

    南寶衣終於寫完了所有梅花箋,將它們好好保存在匣子裏,等着正月間派遣僕役,把這些賀年花箋送去各家各戶。

    在松鶴院用罷團圓午膳,南寶衣正要準備參加除夕宮宴,二伯母忽然找到她。

    一向爽利的伯母,握着她的手,爲難道:“嬌嬌,過了今夜,你姐姐就要十六歲了,親事卻遲遲沒有定下來。今兒宮宴,你能否也帶她進宮瞧瞧熱鬧?若是能遇到心儀的公子……”

    南寶衣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這些天來,二伯母爲了小堂姐的婚事,簡直愁白了頭。

    盛京城的富家公子全部相看了一遍,愣是沒有看對眼的。

    無奈,只得把目光放在了官宦世家上。

    南寶衣怕二伯母愁白了頭,於是連忙應下。

    她又望向南寶珠。

    珠珠坐在圈椅上,正專心致志地喫核桃。

    南越國爲了發展百姓人口數量,規定民間男子二十歲、女子十八歲還沒有嫁娶的,會由當地官府替他們配婚。

    至於配個怎樣的人,看命。

    小堂姐都要十六歲了,卻一點兒也不爲將來操心。

    南寶衣真羨慕她這份灑脫。

    姐妹倆打扮妥當,靖王府的馬車正好來接人。

    南寶珠第一回進宮,頗有些緊張。

    她坐在車廂裏,不時照一照掌鏡,實誠道:“嬌嬌,待會兒在宮裏,你可要護着我一些,別叫我落了單。聽說皇宮很大,我有點害怕。”

    南寶衣點點頭:“不會叫你落單的。”

    起初的緊張過後,南寶珠漸漸興奮起來:“宮裏的除夕宴定然很豐盛,孃親不在,沒人管我,我可以放心地喫喝玩樂。”

    南寶衣笑吟吟的。

    她挑亮車廂裏的琉璃燈火,看着南寶珠攬鏡自照。

    她的小堂姐就要十六歲了,像是一顆圓潤白嫩的東珠,雖然比世人眼裏的尋常美人要稍稍豐腴,但並不影響她的美。

    她握住小堂姐的手。

    姐姐的手軟乎乎的,連指尖都透着暖。

    說什麼進宮相看夫君,她知道,珠珠其實挺中意小公爺的。

    她只盼着小公爺快快長大,能早日向珠珠提親呀。

    來到皇宮外,但見宮燈爛漫,整座皇宮猶如不夜天城。

    南寶衣牽着姐姐的手,沿七七四十九級臺階登上承樂殿,邊走邊與她介紹四周路過的貴女。

    蕭弈負着手,慢悠悠跟在後面。

    踏上最後一級臺階時,就看見顧崇山立在宮檐下。

    這陰冷涼薄的九千歲,把玩着黑檀珠串,微不可察地朝他頷首。

    蕭弈彎脣一笑。

    看來今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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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更日期記錯了,應該是17號,大婚也在17號

    補上一更作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