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37章 可曾臉紅,可曾心動
    “喜歡?”

    南寶衣驚詫。

    她立刻搖搖頭:“不喜歡的。起初見他體恤囚徒,因此對他很是敬重。可是他總纏着我,我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心儀二哥哥,他卻仍舊纏着我,還想牽我的手,我都有些煩他了。”

    南寶珠這才放心。

    兩人說着話,卻沒見蕭弈過來。

    十苦拱手稟報:“主子去暖閣和人議事,郡主可要過去瞧瞧?”

    南寶衣好奇:“和誰議事啊?”

    十苦坦言:“西廠九千歲。”

    南寶衣眸光微動。

    這兩個人,今夜聯手扳倒了太子,怕是湊一塊兒分贓去了。

    她道:“你領我們過去。”

    穿過宮巷,就是暖閣。

    暖閣地勢很高,四周檐角捲起,檐下掛着三尺來長的大紅宮燈。

    如意寶瓶槅扇上糊着半透的高麗紙,閣中燈火暖黃,依稀可見倒映出兩道臨窗對坐的身影。

    “嬌嬌……”

    南寶珠心虛地拽了拽南寶衣的袖管:“我就不陪你上去啦,二哥也就罷了,那位九千歲,舉止神態當真叫人害怕。”

    南寶衣點點頭。

    她叮囑十苦照顧好小堂姐,才拎起裙裾移步登樓。

    顧崇山的心腹宮女認得她,笑吟吟替她捲起暖閣珠簾。

    少女在門外脫掉繡花鞋,踩着乾淨的羅襪踏上地板,那兩人圍坐在火爐旁,正閒適煮酒。

    “……世子除去情敵,我清洗了西廠裏的眼線,可謂一舉兩得。”

    顧崇山輕言慢語,信手斟酒。

    “二哥哥。”

    南寶衣喚着,在蕭弈身側跪坐。

    蕭弈偏頭看她。

    小姑娘襖裙上攜裹着寒意,外間大約落了細雪,她的雲髻上還掛着細細幾朵雪花。

    他伸手替她拂拭去細雪:“今夜承樂殿,可有被嚇到?”

    南寶衣搖搖頭。

    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會被宮變嚇到呢?

    蕭弈握住她的雙手。

    她的手有些涼,於是他在掌心細細揉捻,企圖給她帶來溫暖。

    他睨向顧崇山:“今夜之事,到此爲止。刑部和大理寺會介入調查,叫你的人,都撤乾淨。”

    顧崇山頷首。

    他不着痕跡地掃視過南寶衣和蕭弈的雙手,很快垂下眼睫。

    他從矮案底下取出一隻冰裂紋雙耳酒盞,斟了半盞酒,推到南寶衣面前:“熱酒暖身,是極好的。”

    南寶衣好奇望去。

    酒液晶瑩剔透,還冒着熱氣,聞起來很香醇。

    她抱起酒盞,小心翼翼地伸出猩紅舌尖,只舔了一點點。

    咂咂嘴,卻沒嚐出味兒。

    蕭弈眯了眯眼,瞳眸晦暗。

    南嬌嬌她……

    怎麼可以這樣喫酒……

    顧崇山也沒料到她竟然這樣品酒,不動聲色地避開視線,仰頭飲儘自己面前的美酒。

    南寶衣見顧崇山喝得歡,於是學他的樣子飲了大口。

    烈酒入喉,無比辛辣。

    連胸腔,都跟着火燒火燎。

    她立刻放下酒盞,捂着頸子劇烈咳嗽,連聲音都咳啞了:“這……這什麼酒!真難喝!”

    她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小臉潮紅,彷彿勻了最穠豔的胭脂。

    滿臉扭曲和嫌棄,彷彿那盞酒是要她命的毒藥。

    蕭弈和顧崇山愣了愣,忍不住揚了揚薄脣。

    小姑娘平日只喝甜甜的果酒和米酒,這般烈酒,她一口氣喝那麼多,不咳嗽纔怪。

    蕭弈遞給南寶衣一盞溫水:“北地的燒刀子,北魏使團上次來訪時送的,冬夜裏驅寒最好。”

    南寶衣抽噎着,虛弱地靠在蕭弈肩上:“九千歲,你請我喝那麼烈的酒,什麼燒刀子,簡直是往我心窩窩裏捅刀子!”

    她已有些醉意。

    顧崇山默然。

    蕭弈替她暖手,她便笑得那麼甜。

    而他給她一盞酒,想讓她暖暖身子,竟也會惹得她落淚,惹得她嫌棄……

    “不喝了,不喝了……”

    南寶衣醉意上頭,嫌棄地打翻了酒盞。

    她臉蛋浮現出兩坨胭脂紅,細白雙臂柔弱無骨地纏在蕭弈頸間,撒嬌道:“二哥哥,咱們回府吧,回府守歲……”

    蕭弈拿了狐裘裹住她,把她打橫抱起。

    他朝顧崇山微一頷首,離開了暖閣。

    正是除夕夜。

    從宮中可以看見滿城煙花。

    顧崇山獨自坐在暖閣,面無表情地看着矮案上清冽晶瑩的烈酒。

    北地天寒,魏北的男兒都喜愛飲用烈酒。

    他,其實也想讓她嘗一嘗,他家鄉那邊的酒。

    顧崇山拿起南寶衣用過的酒盞,酒盞邊緣隱隱有嫣紅口脂痕跡。

    他往酒盞裏注入酒液,薄脣印上那道口脂,緩緩飲了小口。

    他曾見過男女親吻時動情的模樣。

    蕭弈親吻南家丫頭時,小丫頭是怎樣的表情呢?

    可曾臉紅,可曾心動?

    她的脣,是否如他想象中那般溫軟嬌嫩?

    顧崇山的狹眸有些迷離。

    烈酒入喉,於他而言,卻是極甘甜的。

    另一邊。

    就在南寶衣登樓去尋蕭弈的時候,南寶珠和十苦,在暖閣門口遇見了一個走丟的稚童。

    六七歲的稚童,生得虎頭虎腦,穿絲綢馬褂,脖頸上佩戴着一隻金項圈,還牽一條哈巴狗。

    撞上南寶珠,他不高興地命令:“走了這麼久,總算遇上了活人。喂,小胖子,小爺我和爹爹走丟了,你趕緊幫我找爹爹去。”

    南寶珠挑眉。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達官顯貴家裏的。

    說話這麼沒禮貌,定是被家人寵壞的。

    她彎腰,沒好氣地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你罵誰是小胖子?!”

    “小爺我當然是罵你!”小孩兒不耐煩地推開南寶珠的手,“小爺我從沒在宮宴上見過你,料想不是什麼名門之女。替小爺找到爹爹,我爹爹會重重地賞你。”

    南寶珠更加驚奇:“小小年紀,倒是學會了狗眼看人低。”

    “胖子,你罵誰是狗?!”

    “狗,你罵誰是胖子?!”

    小孩兒慍怒:“你竟敢頂撞小爺!”

    他捲起袖管,不管不顧地伸出腦袋,如山羊般重重撞向南寶珠。

    南寶珠伸手抵住他的腦袋,一手叉腰,得意洋洋:“毛都沒長齊,還敢與姐姐叫板。你爹爹是誰,說出來,讓姐姐瞧瞧,哪家人這般不會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