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1章 嬌嬌跑西房的次數,似乎有些多
    招呼完三人,南寶衣硬着頭皮,鼓起勇氣去了顧懾的雅座。

    雅座裏放着人臺,白皙美貌的少年站在人臺前,正擺弄一套戲服。

    那戲服是《貴妃醉酒》的宮裝,圓領對襟,滿繡富貴清麗紋樣,上衣爲絨袖飛鳳牡丹,飄帶爲絨繡草花,搭配小立領繡花雲肩,一眼望去繁複精緻、繡工精湛,連鳳羽都纖毫畢現,手藝比她家最出色的繡娘更加厲害。

    南寶衣輕撫過潔白水袖,丹鳳眼中滿是驚歎。

    與其說這是戲服,不如說更像是藝術,顧懾把繡紋和剪裁,都做到了極致美。

    她望向顧懾:“當真是你做的?”

    顧懾見她果然驚豔,於是十分高興:“我避着母妃,花了兩年時間才繡製出這件戲服。唯有這般戲服,才配得上當世最好的青衣!”

    他笑得很開懷。

    南寶衣情不自禁被他感染,跟着笑了起來。

    顧懾請她喫餃子,她邊喫,邊看少年有板有眼地踱着臺步,唱着青衣的戲。

    他唱戲時眼睛裏都是光彩,彷彿周圍的一切都鮮活起來,他的嗓音珠圓玉潤,有種自成一派的美,很難想象他竟然從未真正學過戲。

    “流鶯窗外啼聲巧,睡未足,把人驚覺。翠被曉寒輕,寶篆沉香嫋。宿醒未醒宮娥報,道別院笙歌會早。試問海棠花,昨夜開多少……”

    少年未施脂粉,髮髻上簪一枝半開的紅梅。

    步態輕盈,手若蘭花。

    木雕圓扇外夜雪飄零,檐角下青鈴搖曳,雪光映照,越發襯得他白皙美貌,這般姿態,大約不輸貴妃海棠春睡的美景。

    南寶衣吃了半盤餃子,忍不住爲他鼓掌。

    顧懾靦腆地坐回原位:“聽說南姑娘也擅長唱曲兒,可否爲我唱一折戲?”

    南寶衣真誠道:“殿下唱得極好,我若再唱,那便是班門弄斧,拋玉引磚。”

    她說完,想起蕭弈,估摸着他該等急了。

    她起身:“我去一趟西房,殿下稍等。”

    回到蕭弈的雅座。

    權臣大人已經喫完水餃,修長的雙腿散漫交疊,正在翻看玉樓春的戲目,暖白的琉璃燈火落在他眉宇間,帶出些許冷意。

    南寶衣心虛不已,輕咳一聲,慢吞吞落座。

    蕭弈頭也不擡地翻了一頁戲摺子,嗓音慵懶:“嬌嬌再不回來,我都要以爲你掉進恭桶裏了,正打算吩咐荷葉去撈呢。”

    “女兒家如廁都很慢的。”

    南寶衣小聲解釋。

    她又偷偷瞄向他,權臣大人面前的碗碟都已經被清走,想來是喫好了,她竟然耽擱了那麼久……

    蕭弈淡淡吩咐:“給王妃上一碗熱水餃。”

    戰戰兢兢守在角落的荷葉,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哪怕猜到自家姑娘已經在別處喫過,卻還是哆嗦着讓小二端來一碗水餃。

    結果,小二端來了分量極大的一海碗水餃!

    南寶衣:“……”

    蕭弈擡眸,似笑非笑:“嬌嬌趁熱喫。”

    南寶衣已經喫不下了。

    然而權臣大人的眼神是那麼可怕,彷彿已經洞悉一切,着實令她心驚膽戰,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私塾考試時作弊,被先生在講案後面盯着一樣。

    少女硬着頭皮,被迫開始喫水餃。

    原本她很喜歡餃子。

    可是當她吃了半海碗的餃子,她真是多看一眼都不情願。

    “二哥哥,我喫不下了……”

    她委屈地放下筷箸。

    蕭弈撩起眼皮,瞧見她小心翼翼的姿態,就知道她定然揹着他幹了些什麼,否則以她的小姐脾氣,何至於如此小心。

    他並沒有拆穿她,溫聲道:“喫不下,就別吃了。”

    他越溫柔,南寶衣心裏越是犯嘀咕。

    她淨過手,念着她的天山雪蓮和罪證,爲難地轉向蕭弈:“二哥哥,我喫撐了,肚子有些脹,我去一趟西房。”

    還沒跑出去呢,就被蕭弈抱進懷裏。

    他垂着丹鳳眼,薄脣的弧度帶着邪性,大掌輕撫過少女的小肚子,微笑:“嬌嬌今日跑西房的次數,似乎有些多……”

    “多嗎?我平日其實跑的也很快勤快。”

    南寶衣仰起頭,裝傻似的笑。

    心臟卻像是被錘擊的小鼓,震顫得格外厲害。

    太上老君觀音大士玉帝王母,可千萬保佑她,別叫二哥哥發現她背地裏的小動作啊!

    蕭弈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去吧。”

    南寶衣臉蛋燒紅,捂着小屁股,糾結地瞅一眼蕭弈,才垂着頭邁着小碎步,糾結地踏出雅座。

    蕭弈把玩着戲摺子,突然睨向荷葉:“她揹着我做了什麼?”

    荷葉驚悚!

    男人常年與窮兇極惡的罪犯打交道,官威徹底散發出來時,沉穩而強大,又透着絲絲縷縷的邪性,像是蟄伏在黑夜裏的狼王,只是被他盯上而已,就緊張到窒息。

    荷葉眼眶一紅,害怕地跪倒在地。

    ……

    南寶衣站在遊廊裏。

    幾件雅座相鄰,相比難搞的顧崇山和楚懷南,她倒是想去顧懾那裏坐坐。

    她遲疑片刻,正要往那邊走,四扇門忽然同時被拉開。

    四個男人邁出門檻:

    蕭弈暴怒:“南寶衣。”

    顧崇山詫異:“南家丫頭?”

    楚懷南深情款款:“小郡主……”

    顧懾雀躍:“南姑娘!”

    喊完,彼此對視。

    顧懾向三人微微頷首,笑道:“好巧,皇兄和靖王也在這裏。孤約了南姑娘出來看戲聽曲兒,她剛剛不知去哪兒了,我等的實在着急,因此出來瞧瞧。”

    楚懷南輕撫過腰間佩玉,蹙着眉:“她,也與我約在這裏過冬至。原來,她竟是約了四個人嗎?”

    蕭弈和顧崇山沒說話。

    四個男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

    荷葉滿臉是淚地邁出門檻,她剛剛被蕭弈問話時,活活被嚇哭了,如今瞧見自家姑娘呆鵝似的杵在那裏,連忙朝她使眼色。

    南寶衣輕撫過胸口,瞬間領會了荷葉的意思。

    跑!

    她貓着腰,踮着繡花鞋,躡手躡腳地往樓下走。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蕭弈似笑非笑的聲音:“嬌嬌要去哪兒?西房?你今日去了幾趟西房?”

    南寶衣:“……”

    想哭。

    她只得厚着臉皮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