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1章 你家二哥哥定然把持不住
    對方沒有應答。

    南寶衣抱着枕頭,躡手躡腳地湊到他那頭:“二哥哥?”

    蕭弈依舊沒有應答。

    南寶衣支着上半身,低頭去看他。

    他鳳目微闔,眼尾睫毛勾勒出淺淡弧影,鼻樑挺拔漂亮,骨相極美,不笑時,薄脣弧度透着些妖異的邪氣。

    他生得這樣好看……

    南寶衣伸手摸向他的面頰:“二哥哥,楚懷南拿朝廷命官的罪證勾我,顧崇山又拿天山雪蓮誘惑我,我一時沒忍住,所以才答應赴約……我想着若能拿到罪證,你的政績就會錦上添花。至於天山雪蓮,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若能得到,我想送給祖母……我對別的男人從未起過男女之情,我只愛你一個。”

    冬夜裏,暖帳中幽香靜謐。

    少女細聲細氣地解釋,聲音甜軟真誠。

    四場宴會,她沒有哪一場,是爲了自己。

    她的指尖輕撫過蕭弈的眉目,攜着絲絲縷縷的芙蓉花香,令蕭弈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尖。

    他翻了個身,沒搭理她。

    他生氣,不是因爲喫醋。

    而是因爲她說,嫁給他,受了好大的委屈。

    可他分明已經竭盡全力地對她好……

    南寶衣知道他脾氣大,今夜怕是哄不好了。

    她折騰了一圈,結果不僅罪證沒拿到、天山雪蓮也沒拿到,還狠狠得罪了權臣大人,真不知道圖啥。

    她默默蓋好錦被,又望了眼蕭弈冷冰冰的後背,才閉上眼睡覺。

    分明同塌而眠,可是兩人皆都毫無睡意。

    直到東方漸漸浮起魚肚白,南寶衣才終於沉沉睡去。

    蕭弈坐起身,看了眼枕邊人。

    小姑娘眼瞼下方暈着青黑,一整夜都繃着小身子睡在他身邊,大約睏倦極了,呼吸勻長,細白小手放在錦被外面,也不怕凍着。

    他摸了摸她的小手,果然透着涼。

    他面無表情地把她抱到拔步牀裏側,又仔細爲她掖好被角,才起身離塌,輕聲叫了熱水洗漱。

    穿戴好官袍,他瞥見窗外在落雪,屋檐邊還垂掛着一排晶瑩剔透的冰棱柱,正是數九寒冬的季節,清晨時冷着呢。

    他望了眼緊閉的帳幔。

    正要吩咐餘味拿個熱湯婆子放進被窩,卻瞧見圓桌上多了個圓鼓鼓的包袱,大約是小姑娘昨夜帶回來的。

    是要送給他的道歉禮物嗎?

    蕭弈挑開包袱。

    裏面是一套被剪破的戲服。

    他鼻子靈,聞出來這戲服上面,有顧懾的味道。

    丹鳳眼,立刻變得漆黑陰沉。

    她跑出去和顧懾喫餃子不算,還把人家的衣裳帶回了府,下一次,是不是就要變本加厲,把顧懾那個大活人也給帶回府?

    真當他死了嗎?!

    他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要吩咐的湯婆子就別想要了,他甚至轉身走到拔步牀邊,一把掀開帳幔,連錦被也一塊兒給她掀了。

    可是小姑娘睡得死沉,絲毫察覺不到他的怒意。

    蕭弈對着一個酣眠的人發不出脾氣,只得寒着臉,大步離開寢屋。

    南寶衣醒來時,已過晌午。

    她洗漱乾淨,用了些點心,又吩咐荷葉去南家繡莊,把手藝最好的幾位南家繡娘全部請來。

    雖然南家外出避難,但盛京城裏錢莊和繡莊的生意依舊在做,由幾十年的老掌櫃盯着,倒也進賬頗豐。

    荷葉走後,她把包袱裏那身戲服宮衣放在圓桌上,小心翼翼地拼湊起來。

    南家本身靠着蜀錦、繡藝起家,她自幼在南家長大,雖然不擅長繡活兒,但見識過無數繡藝珍品,眼界相當的高。

    這樣一套戲服,堪稱國寶級傳世絕品,就這麼被剪碎,實在太可惜,若是給祖母看見,說不定會心疼好幾個月。

    她想請繡娘縫補起來,有機會再還給顧懾。

    如果顧懾不要,那麼她就掛在南家繡莊裏,充當門面。

    繡娘把戲服帶回繡莊處理後,南寶衣琢磨着蕭弈還在生氣,於是打算親自爲他下廚,做一大桌美味飯菜,彌補給他造成的傷害。

    然而把廚房都給炸了,別說美味的飯菜,就算是能喫的菜,她也沒能搞出兩樣來,廚房這地方,彷彿跟她有仇似的。

    餘味訕訕:“術業有專攻,王妃擅長琴棋書畫、品評珍寶、鑑賞古董、寫話本子,下廚這種事,還是讓廚娘來爲好。”

    南寶衣繫着小圍裙,坐在臺階上,捧着滿是竈灰的小臉。

    沉默良久,她終於還是選擇聽餘味的話,放棄下廚。

    好在她有錢。

    她吩咐餘味去盛京城最好的酒樓,花重金把人家酒樓的頭牌大廚子買到府上,專門烹製了一大桌美味豐盛的菜餚。

    姜歲寒從醫館回來,知道她和蕭弈吵架了,於是搖着摺扇笑道:“南小五,對付男人,不是拴住他們的胃就成的。”

    南寶衣好奇:“那要如何?”

    “佳餚美饌,那都是附帶品。重要的,是酒,是氣氛。”他打發嘗心去拿兩壺美酒,又親自搞來一堆紅蠟燭,“燭光曳曳,烈酒香醇,美人在側,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南寶衣若有所悟。

    姜歲寒瞟她兩眼,侃侃而談:“你穿成這樣也不成。也是嫁了人的大姑娘,春宮圖總看過幾冊吧?圖冊裏面的一些小衣很是有趣,鏤空的,輕紗的……嘖嘖,你家二哥哥定然把持不住!”

    南寶衣小臉一紅。

    她小聲道:“多麼輕浮呀,我纔不要那樣。”

    “隨你嘍。”姜歲寒笑眯眯地搖開摺扇,神神祕祕地壓低聲音,“只是南小五,你要知道,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南寶衣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急忙把他攆出了屋子。

    她沐過身,已是黃昏。

    外間天色漸漸暗下來,她點燃一根根紅蠟燭,緊張地望了眼窗外。

    二哥哥還沒有回來……

    少女獨自喝了半盞烈酒,忽然起了一點點勇氣。

    她打開衣櫥,從壓箱底掏出一件紅肚兜。

    這兜兒是淺粉輕紗裁剪而成,是出嫁之前,二伯母塞她箱子裏的,她覺得太羞恥,因此始終嚴嚴實實地藏在箱子最裏層。

    真的要穿嗎?

    二哥哥真的不會覺得她輕浮嗎?

    她低頭,比劃了一下。

    “擺這麼多紅蠟燭,是要做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蕭弈的聲音。

    南寶衣悚然一驚。

    她急忙將兜兒藏在背後,緊張地轉身看他,結結巴巴地解釋:“天黑了,多點些蠟燭,喫飯時,不至於夾錯菜……”

    蕭弈解下玄色大氅,拍去細雪,漫不經心地掛到木施上,斜睨向她:“背後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