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1章 他滿身醉意
    以餘味爲首的侍女們,瞧見自家王妃竟然穿成這樣,紛紛喫驚不已,連忙低下頭福身行禮。

    南寶衣環住自己的胸口,紅着臉飛快逃進屏風後。

    蕭弈垂下眼簾。

    他面無表情,負在身後的手,卻捻了捻腕間的壓勝錢。

    丹鳳眼中藏滿晦暗的慾念,喉結更是微不可察地滾動。

    儘快南嬌嬌跑得快,可是剛剛驚鴻一瞥,他還是看見了少女細嫩白膩的小腰,以及淺粉兜兒下,那飽滿的的呼之欲出。

    曾每夜把玩……

    他食髓知味。

    他閉了閉眼,按捺住躁動,深深凝了一眼屏風後羞惱捶牀的少女,拿了案卷離開書房。

    遊廊盡頭,亭榭外飄落細雪。

    顧崇山坐在石桌旁喫茶。

    他接過蕭弈遞來的案卷,淡淡道:“後日東山林場狩獵,西廠這邊我已調出兩百名高手,你那邊可安排好了?”

    兩國宴會,少不了狩獵。

    蕭弈與顧崇山密謀,要在狩獵場上誅殺北魏使團。

    蕭弈嫌棄:“北魏使團的護衛,多達四千人,你只派兩百人,夠幹什麼,替他們餵馬?顧崇山,你自己的事,難不成還指望本王替你出兵馬糧草?”

    顧崇山把玩着黑檀珠串,淡淡道:“楚懷修盯着西廠,我如何調集人手?助我復國,我幫你拿下南越北部邊疆二十萬兵權……靖王幫我,不也是幫你自己?”

    蕭弈念着那二十萬兵馬,倒也勉強能接受他的要求。

    紅泥小火爐上,靜靜煮着酒。

    侍女拿溼帕裹住陶土拎手,小心翼翼爲他們斟酒。

    “近三十年的女兒紅……”顧崇山嚐了一口,遺憾,“還算香醇,只可惜,如果再多埋半個月,就是三十年的美酒了。在這種節骨眼上挖出來,必定是南家丫頭的傑作。”

    說完,瞧見遊廊那邊來了人。

    以餘味爲首的侍女們,抱着錦被、繡枕、妝奩等寢具,匆匆往寢屋走。

    跟在最後的少女,繫着月白斗篷,鴉發散落在腰下,宮燈映照下,白嫩小臉嬌美動人,眉梢眼角暈染開桃花緋紅,像是深秋時節綻放的芙蓉花,美得驚心動魄。

    瞧見他們時,少女福了一禮,又垂下眼睫,羞怯地快步走遠。

    顧崇山的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猶如飛蛾追逐火焰。

    蕭弈不悅,警告般叩了叩桌案。

    見顧崇山仍舊目不轉睛,蕭弈端起燙得溫熱的烈酒,直接潑到了他臉上。

    晶瑩的酒水,順着男人過於精緻陰柔的眉梢眼角緩緩滾落。

    出乎意料的,顧崇山並不惱。

    他收回視線,拿白帕子擦去臉上的酒液:“看一眼而已,又不會吃了她,你何必動怒?”

    他自知不如蕭弈,給不了南寶衣尊榮和體面。

    前世今生,自始至終,他也從沒想過拆散他們的姻緣,他想的,只是在離開南越以前,多看一眼南家丫頭,再多看一眼……

    餘生或許會很漫長。

    他將輔佐他的弟弟登上皇位,他將走遍北魏的山山水水,只是那片土地上,再沒有一個叫做南寶衣的小姑娘,笑起來像她那般爛漫天真。

    他仍舊記得前世初遇時,小姑娘的落魄。

    他問她,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很傷心:南寶衣。我娘說,願有人待我如珠如寶,一生衣食無憂。

    那時的他,嘲笑道:你這般落魄,定然無人待你如珠如寶。

    今生錦官城相逢,他記得小姑娘踏上馬車前,對他說的話。

    ——九千歲,這輩子,許多人待我如珠如寶,我很歡喜。

    ——九千歲,願您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

    少女彎起的丹鳳眼亮晶晶的,彷彿近在眼前。

    顧崇山飲了一盞酒,薄脣染上些許難得的溫柔。

    她此生安好,還有許多人待她如珠如寶,他就很歡喜了。

    雪還在落。

    顧崇山突然望向蕭弈:“蕭道衍,這輩子,哪怕逃離了太監的身份,我也不會娶妻。我惦記着你的南嬌嬌,將來的哪一年,你若是不疼她了,若是厭倦她了,把她送去北魏可好?我願待她如珠如寶,護她餘生安好。”

    宮燈的光,在雪夜的亭榭裏搖曳出清輝。

    蕭弈看見顧崇山眼眶泛了紅。

    他默了默,只遙遙舉杯。

    兩人皆是好酒量。

    同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同樣的智謀過人手段殘酷,因爲南寶衣而湊到一起喝酒說話,竟也能引爲半個知音人。

    直到子夜過半,蕭弈才返回寢屋。

    他渾身酒氣,滿身醉意。

    挑開帳幔,他一把撈過窩在被窩裏熟睡的南寶衣,狠狠親了口她的臉蛋,直接就睡過去了。

    南寶衣因爲淺粉兜兒的事,輾轉了一個時辰才勉強睡着,如今被他驟然弄醒,本來就有起牀氣,再加上聞到燻人的滿帳酒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蕭弈!”

    她生氣地直呼其名。

    男人呼吸勻長。

    南寶衣掙扎着爬起來,難受地捂住鼻子,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嫌棄又艱難地給他解開腰間革帶:“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蕭弈沒反應。

    他的革帶是牛皮所制,釦眼嵌着金屬,南寶衣解得費勁兒時,男人大約嫌她煩,一把將她摟到懷裏:“別鬧……”

    南寶衣的腦袋撞上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十分結實。

    南寶衣撞得腦袋生疼,正要擡起頭,卻察覺到頭髮纏到了他的革帶鎖釦上。

    少女氣急敗壞,又忙着去解頭髮,氣鼓鼓地罵道:“你下次再半夜與人喝酒,直接去書房睡去,酒氣熏天的,又不沐身,你想薰死我是不是?”

    白嫩指尖,使勁兒拽着頭髮。

    卻發現越拽,頭髮纏得越緊。

    到最後,她的腦袋都掛到了蕭弈的腰帶上。

    偏偏男人睡得很熟。

    南寶衣:“……”

    她完全動彈不得!

    氣到炸裂!

    才被餘味她們看到過自己身穿淺粉小兜兒勾男人的放浪,她又不好意思喊她們進來幫忙,只好委屈着,指望明日蕭弈醒過來時,再讓他幫忙解開頭髮。

    次日。

    蕭弈的起牀時間相當固定。

    晨起的第一縷陽光穿帳而入時,他緩緩睜開眼。

    垂眸,就看見南寶衣趴睡在他的腰下。

    大半張小臉,都埋進了他的……

    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