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我怎麼放心把你嫁出去
    楚懷南擺弄着她的步搖,淡淡道:“朕剛登基,哪有空顧及這些?後宮之事,位分如何,悉數由你去處理就是。”

    “后妃容易處理,只是該如何冊封南胭?”

    楚懷南沉吟。

    剛剛他宣召文武百官進宮時,南胭當衆拿出那一卷聖旨,讓他名正言順地登上帝位,省去不少麻煩。

    他叩了叩桌案,道:“給個太妃之位即可。”

    宋柔笑吟吟地應下:“臣妾曉得了。陳妹妹父親手掌兵權立下大功,今後對陛下也有大用,當冊封陳妹妹爲貴妃。至於程載惜,她雖無孃家,但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嫡女,又侍奉殿下多年,當冊封爲妃。”

    “柔兒辦事,十分得體。”

    楚懷南誇獎。

    宋柔見他眉間透着思量,問道:“陛下坐擁江山,還在憂愁什麼呢?”

    “蕭弈遠赴北魏,朕擔心他會真的和北魏聯手,捲土重來。”

    “這有何難?”宋柔微笑,“陛下已經給蕭弈冠上罪臣名號,只需派遣使臣前往北魏遊說,讓他們交出蕭弈即可。如果顧崇山不肯交出他,那您就讓駐紮在邊境的二十萬大軍攻打北魏。比起城池與百姓,魏人一定會選擇交出蕭弈。”

    楚懷南細細思量,溫潤的俊臉上流露出笑容。

    他拍了拍宋柔的手背,溫聲道:“柔兒聰慧。”

    宋柔溫順地倚靠在他懷中。

    她餘光掃向博古架,一面精緻的前朝銅鏡,倒映出她的面容。

    她生得不夠美,皮膚泛黃,身量矮小,哪怕精心妝點,也不及南寶衣十分之一賞心悅目。

    可,那又如何?

    以色侍君,焉能長久。

    懷南哥哥最離不開的女人,還是她宋柔。

    楚懷南要處理國事。

    宋柔踏出御書房。

    她俯瞰着皇宮,長夜裏的廝殺已經結束,宮女和內侍們戰戰兢兢地清理屍體,在曾經滿是鮮血的地方,種上一簇簇珍奇錦繡的花卉。

    她擡手扶了扶金步搖,悄然昂首挺胸,學着史書上讀到的皇后模樣,努力流露出母儀天下的威嚴與端莊。

    她微笑着吩咐女官:“上元節那日,正式宣召陳宵雪和程載惜入宮冊封。”

    今後的後宮,可有的熱鬧。

    ……

    “宮奴?!”

    破舊宮殿。

    荷葉不敢置信:“我們王爺纔沒有勾結北魏,纔不是罪臣!我家小姐也不是宮奴,我家小姐是先帝親自冊封的郡主!”

    大內總管笑得見牙不見眼:“哦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風水總歸是要輪流轉的不是?南姑娘,你倒是接旨呀!”

    南寶衣拿過聖旨。

    她拔下發簪,直接將那聖旨劃拉兩半。

    大內總管掐着蘭花指,驚悚不已:“南姑娘,這可是聖旨!你,你怎麼能把它裁成兩半?你大逆不道!”

    南寶衣冷笑:“我不僅要裁成兩半,我還要把它丟在地上,使勁兒踩幾腳呢!”

    說着,狠狠往聖旨上踩去。

    大內總管眼睜睜看着聖旨被踩出鞋印兒,驚得連連咽口水,連忙捏起兩個蘭花指,尖着嗓門嚎叫:“造反,南姑娘你這是要造反!人家告訴陛下去,罰你二十板子!”

    南寶衣面不改色,儀態萬方地坐到圈椅上。

    荷葉見自家主子不慌,也連忙叉着小蠻腰站到她身後,高傲地擡起下巴,拿鼻孔去瞪那羣太監。

    南寶衣低垂長睫,從懷裏摸出那根描金細煙管。

    雲袖極有眼色,在少女跟前屈膝,取出火摺子爲她點菸。

    南寶衣以前,從不碰菸草這種東西。

    可是經歷了寒煙涼被擄走,經歷了都城被蠻夷之人燒殺搶掠,經歷了皇嫂嫂香消玉殞,這辛辣甘香的菸草,竟然破天荒成了聊以慰藉的東西。

    她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隔着雲霧,她擡起猩紅的丹鳳眼,哂笑:“我與顧崇山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當差。想幫着新主子踩我一腳,你也配?”

    少女容貌精緻。

    最是那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銳利精明,明媚張揚,彷彿能夠窺視人心。

    大內總管憤而咬脣。

    顧崇山,曾凌駕於西廠之上,既是宮裏所有宦官太監崇敬的對象,也是他們畏懼的惡鬼。

    僅僅是提起這個名字,就讓他畏懼不已。

    他跺了跺腳,灰溜溜地帶着小太監們逃走。

    荷葉可算是解氣不少,又擔憂道:“小姐弄壞了聖旨,不怕楚懷南報復嗎?”

    “他不會讓我死。求而不得的東西才最寶貴,他捨不得毀掉。”

    “楚懷南對小姐念念不忘,是否也算是一種深情呢?奴婢記得,從前楚懷南很愛慕小姐的,肯定是宋柔、程載惜她們在背後挑撥離間,才讓楚懷南對小姐多有誤會。等楚懷南知道宋柔她們的真面目,肯定會好好敬重小姐。”

    “深情?”

    南寶衣嗤笑。

    “都說只有女人才能看見女人的惡,可事實當真如此嗎?男人也不都是蠢貨,他們能分辨出哪些是好女人,哪些是壞女人,他們不拆穿,只是因爲他們喜歡看那些女人爲了自己爭風喫醋。荷葉啊,你這樣天真,我將來怎麼放心把你嫁出去……”

    少女一手托腮,一手託着描金細煙管,凝着荷葉,白嫩小臉充滿惆悵。

    荷葉被她說得面紅耳赤。

    南寶衣撫了撫她的手背,溫柔道:“不與你開玩笑了,等二哥哥回來,我求他做主,把你許給十苦好不好?我曾撞見你給十苦送飯,你定然是喜歡他的,是不是?”

    她剛重生時就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給荷葉安排一門好姻緣。

    荷葉一張俏臉,更加燒紅。

    她結巴道:“哪,哪有那種事!那個黑臉侍衛兇巴巴的,我送他親手縫製的衣裳,他卻回了件又醜又土的大紅花襖子給我,如此不解風情,誰要嫁他……”

    明明是解釋,卻彷彿越說越不對。

    南寶衣和雲袖滿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荷葉羞得不行,終於受不住,急急忙忙地奔出宮殿。

    南寶衣笑了片刻,又正兒八經地望向雲袖。

    雲袖心中一咯噔,不等她開口牽紅線,連忙藉口去御膳房拿飯食,一溜煙逃走。

    不能牽紅線,南寶衣好遺憾。

    日暮時分,雲袖帶着滿滿一食盒的美味佳餚回來了。

    她笑道:“王妃,奴婢找到了九千歲的舊部,向他們打聽了阿弱公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