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還沒許婚呢,就開始爲夫家說話
    荷葉正在逗弄阿弱。

    聞言,她驚愕擡眸:“王妃怎麼會這樣想?奴婢聽說,朝代過渡很不容易的,有些地方官藉着清君側、匡扶楚皇的名義,在各地造反,殿下這段時間忙於調兵遣將,喫住都在御書房,可忙碌了,哪兒有時間臨幸美人?”

    南寶衣揪下花瓣。

    她當然知道,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是……

    荷葉把阿弱交給奶嬤嬤,提議道:“如果王妃放不下心,不妨去御書房探望殿下。殿下那麼愛您,三日未見,想必也思念得緊。”

    南寶衣沉吟不決。

    片刻,她果斷地丟掉蓮花蕊,道:“吩咐小廚房煮一盅雞湯,我給二哥哥送午膳去。”

    雞湯盛在白瓷描金小盅裏,飄着碧綠蔥花和鮮紅枸杞,散發出鮮香濃郁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動。

    南寶衣將小盅放進紫檀木食盒,親自拎着,興沖沖去御書房找人。

    然而御書房裏,只有幾個大臣忙着擬定新律,並不見蕭弈人影。

    荷葉瞅了眼守在御書房外面的十苦,小聲道:“要不,奴婢去問問十苦大哥?”

    南寶衣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荷葉立刻羞得滿臉通紅,深深低下頭,沒敢和她對視。

    南寶衣擡袖顏面,笑眯眯的:“去吧,多說會兒話也是使得的。女大不中留嘛,我懂得的。”

    荷葉更加臉紅,受不住自家姑娘揶揄的眼神,連忙去尋十苦。

    十苦爲了假扮和尚,兢兢業業地剃了光頭。

    如今頭髮還沒長出來,光溜溜的腦袋甚是鋥亮,更添幾分兇相。

    荷葉擡起眼皮撩他一眼,細聲道:“十苦大哥,不知殿下去了何處?王妃特意來給他送午膳,那雞湯她煲了整整十二個時辰,味道可鮮美啦!”

    十苦:“……”

    他暗暗翻了個白眼。

    王妃不會做飯,王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

    更何況雞湯哪兒能煲十二個時辰,一天一夜,鍋都焦了,那湯還能喝嘛?

    他厭惡荷葉這小小女子撒謊,沒好氣道:“殿下去了照水殿。”

    荷葉見他表情不善,情緒低落地“哦”了聲。

    本欲離去,卻還是鼓起勇氣,從懷裏取出一物。

    她羞怯道:“十苦大哥,這是我爲你做的帽子。夜間天涼,你光着腦袋怕是容易染上風寒,戴上這個,不僅保暖,也更加美觀。”

    十苦冷漠:“你覺得我很容易染上風寒?難道我是歪歪倒倒的病夫嗎?什麼美觀不美觀,你是覺得我光頭很醜?這玩意兒,我不要。”

    荷葉:“……”

    老天爺!

    她不過是隨口關心,爲什麼十苦大哥會產生如此誤解!

    荷葉眼眶裏含了兩包淚,委屈地瞪他一眼,轉身去尋南寶衣。

    南寶衣就在不遠處,把他倆的對話盡數聽去了。

    她安撫般挽住荷葉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盯着十苦:“鎮安寺立了大功,高興吧?”

    提起鎮安寺,十苦頗爲自豪。

    他高興道:“可不?楚懷南的心腹坑殺了八百僧人,是卑職帶領天樞暗衛,在短短兩個時辰之內製服了他們!王妃您是沒瞧見,咱們天樞有多麼勇武過人!”

    南寶衣暗暗啐了一口。

    這二愣子,只知道打打殺殺,半點兒不會疼惜姑娘。

    她輕嗤一聲,故意楚楚可憐道:“好好的提什麼殺戮,叫本妃心慌頭疼,害怕得緊。罰你這個月不許領俸祿,你可服氣?”

    也算是爲荷葉出一口氣。

    十苦驚呆了!

    他眼睜睜目送南寶衣遠去,狂撓光禿禿的圓腦袋,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御書房的老臣們,笑眯眯地搖頭。

    就這樣的愣頭青,除非雍王給賜婚,否則能娶到媳婦那才叫有鬼。

    南寶衣帶着荷葉往照水殿走,不悅道:“那頂帽子,可是你熬了兩個通宵才做好的,比外面賣的精緻講究多了,他竟如此不領情!反正剃了光頭,如此不懂美人恩重,何不乾脆直接去當和尚?”

    荷葉原本委屈得厲害。

    聽見十苦被自家姑娘這麼一罵,頓時忍俊不禁。

    她羞赧解釋:“十苦大哥就是那樣的性子,木訥老實,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奴婢喜歡的,恰好就是他的憨直性子。”

    南寶衣一陣無言。

    還沒許婚呢,就開始爲夫家說話。

    這要真嫁過去,那還得了?

    主僕倆說着話,已經行至照水殿外。

    殿門緊閉,也不知裏面在做什麼。

    屋檐下守着一排黑臉侍衛,跟放風似的。

    南寶衣磨着小白牙,門窗關得這樣緊,還叫侍衛在外面守着,蕭弈那個狗男人,莫非是大白天的在裏面……

    她腦海中浮現出不堪入目的畫面。

    她抱着食盒,又好奇又着急,朝侍衛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許他們進去通傳。

    她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登上臺階,趴在門縫邊緣偷窺。

    這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

    殿裏陰森森的擺滿刑具,幾個男人被吊在半空,滿身都是鞭笞過後的傷痕,一眼望去血肉模糊甚是嚇人。

    南寶衣眼尖,認出其中一個,正是那日在大街上帶頭鬧事,揭穿蕭弈身份的壯年男人,他身上的傷也最嚴重,彷彿從血水裏撈出來一般。

    他有氣無力地哭着求饒:“殿下,別打小人了!小人錯了,小人知錯!您有什麼話要問,問就是了!只要您別打小人,小人定然交代出幕後主使。”

    蕭弈漫不經心地站在殿中。

    陽光透過窗櫺照進來,落在他高挺漂亮的鼻樑上,將他的臉分割成一明一暗,脣畔噙着若有似無的冷笑,看起來充滿戾氣。

    他戴着漆黑的牛皮手套,襯得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手中握着帶血的皮鞭,皮鞭稍端垂落在地,映襯着鉚釘軍靴和滿殿陰暗,有種血腥的禁慾之感。

    “殿下……”

    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聲音裏充滿了哀求。

    他就沒見過蕭弈這種人。

    把他們兄弟抓進這裏,也不審訊盤問,直接開打,往死裏打,搞得他們想說出幕後指使者都沒有機會。

    這不是虐待嘛!

    面對他的哭求,蕭弈根本不搭理。

    幕後指使是南景和南胭,他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