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到頭來,仍然被他嫌棄
    有人撐腰,南寶衣樂得自在。

    她抱着白玉如意,小臉上的表情越發嬌蠻挑釁。

    蕭弈只是冷笑。

    管她是小師叔還是小師姑,將來等他勢大,總要把她擄到府中爲所欲爲,叫她成爲他的掌中之物。

    小姑娘也就只能嬌蠻一年半載,多可憐。

    他從容不迫:“敢問小道長,老莊之學與儒家禮教,可有什麼不同?當今天下,誰的學說更勝一籌呢?”

    南寶衣眼眸微動。

    之前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野路子出身,沒什麼真才實幹,而她恰巧也是個半瓢水,因此才能靠着小聰明,勉強駁倒他們。

    可蕭弈不一樣。

    這廝讀過的書,多得可怕。

    真正辯難起來,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餘光瞅着蕭弈,她心思百轉千回,想着制勝的辦法。

    過了片刻,她老實答道:“老莊講究避世歸隱,儒家講究兼濟天下。在我看來,或許儒家學說,更適合當權者採用。”

    蕭弈微笑。

    不愧是南嬌嬌,回答的多麼淺薄。

    南寶衣看見他漸漸揚起的薄脣,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

    蕭弈侃侃而談:“當真是這樣嗎?孔聖人有言,‘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意思是如果天下有道,讀書人就可以出來從政,若是無道,便可以隱居山林。這其中,是否也有避世思想?

    “而老莊的無爲治國,也是以‘有爲’爲目的,又怎是完全避世?小道長,本王真是非常困惑啊,你能爲本王解惑嗎?”

    南寶衣緊緊抱着白玉如意。

    她咬牙。

    來大雍之前,她只研究了長安的風俗習慣、貴女圈子裏流行的裙釵妝容,卻從未研究過學問。

    她對朝堂政治本就不感興趣,爲什麼要問她這麼高深複雜的問題!

    蕭弈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咬住脣瓣。

    所有人都盯着她,可她卻回答不上來。

    她的臉頰漸漸發燙,只垂着眼簾,死死盯着玉如意。

    蕭弈故意刁難她,大約就是爲了求娶季蓁蓁吧?

    遙想那天夜裏,他還殷勤地跑到她的寢屋,說什麼不介意沒有子嗣,說什麼只要她在身邊就是恩賜,如今想來,竟然都是謊言!

    急不可耐地踩着舊愛的肩膀上位,真是薄情寡義!

    少女鼻尖酸澀。

    漂亮的眼尾,也漸漸暈開緋色。

    蕭弈沒看見她的異常。

    他斟茶,口吻淡漠而認真:“清談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讀兩本書,學一點子皮毛,靠着些小聰明,就能在辯論中無往而不利的。南——井蓮小道長,你要讀的書,還有很多。”

    他的這些批評,都是出於真心。

    南嬌嬌本就口齒伶俐、才思敏捷,如果能夠飽讀詩書、博古通今,將來一定能變得更加出衆,說不定還能成爲清談大家。

    可是少女臉皮薄。

    受不住批評。

    在她聽來,這些話無異於羞辱。

    在場的世家郎君這麼多,這廝毫不留情,幾乎把“繡花枕頭”四個大字,明晃晃地貼在了她的腦門兒上。

    南寶衣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自幼就不喜歡讀書,這些年學習琴棋書畫,努力讀很多很多書,都只是因爲想離他更近一點。

    明明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卻仍然被他嫌棄。

    她猛然站起身。

    她滿臉淚珠,委屈道:“我就是蠢笨,就是不學無術,我比不得季小娘子出身書香門第,比不得她能幫到你!我樂意當個紈絝,要你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啊!”

    廳堂寂靜。

    衆人看了看她,又偷偷瞄向蕭弈。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貓膩啊!

    蕭弈僵在那裏。

    他也沒料到,南嬌嬌會突然小脾氣爆發。

    南寶衣捂住小臉,哭着跑了出去。

    “井蓮哥哥!”

    季蓁蓁心疼得不行,拎着裙裾從屏風後出來,狠狠瞪一眼蕭弈,急忙追了出去。

    一品紅也很心疼南寶衣。

    小師妹不喜歡讀書,不讀也就是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他的徒兒真是惹人討厭,幹嘛逼人家小姑娘讀書!

    他想着,陰沉沉地盯一眼蕭弈,也追了出去。

    周聆書照了照掌鏡,陰陽怪氣地冷笑:“喲,我今兒也算開了眼,這世上有的狗啊,就愛捉耗子,你們說它是不是多管閒事?一張紙畫個鼻子,真是好大的臉哦!”

    唐驍附和:“好好的雅集,本來大家玩得多開心啊,偏他出來掃興,把我家小祖師叔都欺負哭了。既然懂得多,自己治國去唄,跟咱們囉嗦什麼!咱們都是胸無點墨的繡花枕頭,不配跟他說話!”

    那些喜歡南寶衣的世家郎君,紛紛同仇敵愾地點頭。

    坐在蕭弈旁邊的郎君,甚至奮力地甩起麈尾,故意把麈尾上的毛,都甩進了他的茶盞和糕點盤子裏。

    如今皇權凋敝。

    世人只知沈家皇后,而不知蕭家皇族。

    甚至連季白都沒把蕭弈放在眼裏,冷淡地揮揮手:“送雍王下山。”

    蕭弈:“……”

    得,小姑娘竟是批評不得的。

    這一趟濛山之行,他本意是想通過季白,拉攏寒門子弟。

    如今倒好,不僅沒能拉攏寒門子弟,甚至還得罪了一大幫世家。

    他算是白來了。

    蕭弈面無表情,起身離席,也去尋南寶衣。

    南寶衣獨自跑回隔壁後山。

    她蹲在樹下,哭得傷心極了。

    她揪下一把狗尾巴草,惡狠狠撕碎:“什麼二哥哥,什麼權臣大人,他就是個狗男人!虧我這些天那麼想他……”

    “寶衣妹妹!”

    不遠處突然傳來呼喊。

    南寶衣急忙擦了擦眼淚。

    她望去,尉遲北辰坐在枯葉堆上,一隻腳架在捕獸夾裏,血液染紅了褲管,看起來傷得挺嚴重。

    又是個不省心的……

    她蹙着眉,小跑過去:“你怎麼踩到了捕獸夾?這玩意兒厲害得很,一不小心能夾斷腳踝的!”

    說着,蹲在少年跟前,小心翼翼地打開捕獸夾。

    尉遲北辰懶懶道:“上回打了只野雞,總共就兩個雞腿,南寶珠吃了一個,還有一個,你給了季蓁蓁。我看你沒喫到,所以來後山再打一隻雞。誰知一不小心,就踩到捕獸夾咯!”

    “我又不稀罕喫雞腿……”

    “可是,我就想讓你喫到啊!”

    樹影斑駁。

    少年少女,你一言我一語。

    遠處,蕭弈靜靜看着。

    ,

    今天捋了捋細綱,所以只寫了兩章,爲表抱歉抽二十個小紅包

    不熬夜了,大家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