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哪怕嫁不出去,也絕不和你過日子
    蕭弈一手撐在她的小臉旁。

    他低頭看她,冷笑:“你在樹林裏,和尉遲孤男寡女時,怎麼不嫌棄有辱名聲?”

    “我樂意,管得着嘛你?”南寶衣不忿,“你不再是我的夫君,也不再是我的二哥哥,我如今自由得很,我想和誰好,就和誰好!哪怕我明天就嫁給尉遲,你也管不着!倒是要恭喜殿下,即將成爲濛山書院的東牀快婿!”

    小姑娘滿臉倔強。

    小嘴兒噼裏啪啦的,像是在打算盤。

    蕭弈神情緩和些許,擡手撫上她的臉蛋:“醋了?”

    “呸!”南寶衣歪過頭,避開他的手,“爲你喫醋,太不值得,我已經不再愛慕你。”

    “既然不愛慕,又爲何在寢屋裏,掛滿我的畫像?”

    蕭弈嗓音低沉,故意揶揄。

    南寶衣耳根發燙。

    她用餘光打量寢屋,片刻後,忽然掙開蕭弈,冷靜地扯落那些畫像,一副接着一副,把它們撕成無數碎片。

    滿屋都是飄飛的宣紙。

    南寶衣眼眸認真:“如此,殿下可滿意?”

    蕭弈脣畔的弧度,逐漸冷卻下去。

    南嬌嬌,犟得像只小牛犢。

    她從未這般叛逆過。

    可是南嬌嬌,怎麼可能不喜歡蕭弈呢?

    蕭弈戾氣橫生。

    他突然上前,把南寶衣摁在牆壁上,單手輕易禁錮住她的雙手,迫使她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向她的脣。

    南寶衣眼睛睜得圓啾啾。

    這廝說不過她,就對她動手動腳,好不要臉!

    她拼命掙扎,可蕭弈力道大得驚人,她掙不開,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最後實在氣急敗壞,乾脆狠狠咬上他的脣!

    鐵鏽般的血腥味兒,在脣齒間蔓延。

    蕭弈喫痛。

    他盯着南寶衣的眼睛,啞聲:“你是小狗嗎?”

    南寶衣喘息着,還沒醞釀好怎麼罵他,門口突然傳來酒罈碎裂的聲音。

    她望去。

    季蓁蓁站在門口,怔怔地看着他們。

    漂亮的杏眼逐漸涌上水霧。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良久,她突然崩潰地哭出聲:“井蓮哥哥,原來你的心上人,竟是個男人……怎麼會這樣?那夜空山新雨,終究是我癡心錯付了!”

    她轉身,傷心地跑走。

    “蓁蓁妹妹!”

    南寶衣慌了。

    總覺得自己好像渣男。

    正要去追,卻被蕭弈握住腕子,把她拽進懷裏。

    他冷笑:“南嬌嬌,長能耐了你,不僅勾搭了世家郎君,還勾搭了別人家的小娘子……我允許你紅杏出牆勾搭別人了?”

    南寶衣氣急敗壞:“我幾時紅杏出牆了?蕭弈,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我這人從不講道理。”

    蕭弈從懷裏取出帶鎖的金項圈。

    他霸道地按住南寶衣,把金項圈戴在了她的頸上。

    南寶衣:???

    她拽着項圈,卻發現怎麼都拽不下來。

    跑到妝鏡臺前,這項圈是純金打造,雕工精緻細膩,掛着一隻精巧的長命鎖,鎖上雕琢了秋海棠圖案,和蕭弈腕上戴着的金釧是一對兒,好看得很,料想價值不菲——

    這不是重點!

    南寶衣暴跳如雷:“你給我摘下來!”

    蕭弈面容平靜:“你是我的。”

    他挽袖,給南寶衣看她腕間的金手釧。

    他指着上面雕刻的小字:“弈生衣世。”

    南寶衣默了默。

    她對着銅鏡翻開長命鎖,瞧見金鎖背面也雕刻着這四個隸書小字。

    她咬牙:“不害臊,誰要跟你一生一世?”

    蕭弈漫不經心地行至她跟前:“你愛極了權勢和榮華,嫁給尋常百姓,你能甘心?當今世上,能滿足你虛榮心的男人,只有我。”

    他俯身,捏住她的雙頰。

    目光下移,落在她嫣紅飽滿的脣瓣上。

    他喉結滾動,鳳眼多出幾分深沉慾念。

    南寶衣卻很惱怒。

    這廝當着衆人的面,數落她才疏學淺。

    如今私底下,又數落她虛榮淺薄……

    她跳起來,去撓蕭弈的臉:“我怎麼虛榮了?!只要我喜歡,哪怕對方是個小馬伕,我也樂意嫁!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哪怕我將來嫁給馬伕,哪怕我將來嫁不出去,我也絕不和你蕭道衍過日子!”

    小姑娘像只野貓。

    蕭弈被她撓得節節敗退。

    終於制住她時,他的臉和脖子上全是血痕。

    蕭弈臉色難看,卻沒敢再碰炸毛的南寶衣。

    他拂袖,黑着臉往屋外走:“以後有事,你別求我。”

    “呸,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求你!你以後別翻牆來找我纔好!”

    南寶衣抄起金步搖,狠狠砸蕭弈後背上。

    蕭弈走得更快了。

    踏出樓閣,看見拎着野雞拔毛的尉遲北辰,他嘲諷般冷笑一聲,快步與他錯身而過。

    穿過樹林,他沿着青石臺階下山。

    卻在山腰的轉角處,遇見了一品紅。

    三十出頭的道士,道袍紗冠,眉心一點硃砂痣。

    他笑眯眯的:“喫癟了?”

    蕭弈對他視而不見。

    一品紅跟着他往山下走:“今日濛山書院論辯,你得罪了一衆世家,連以季白爲首的寒門子弟,都對你沒有好感。因爲季蓁蓁,小師妹又對你厭惡有加。乖徒兒,你做人很失敗啊。投靠爲師,爲師幫你一把,如何?”

    “不必。”

    蕭弈寒着臉。

    十苦和十言已經牽着馬等候在臺階盡頭。

    他利落地翻身上馬,沒多看一品紅,徑直策馬而去。

    一品紅從腰間抽出拂塵,甩開瀰漫的馬蹄灰塵,罵罵咧咧:“孽徒啊孽徒!我當初瞎了眼才收你當徒弟,還不如我寶貝小師妹貼心!這些年爲師終究是錯付了!”

    然而蕭弈並沒有聽到他的抱怨。

    終於擺脫了一品紅,蕭弈纔開始信馬由繮。

    十苦輕聲道:“主子,這趟濛山之行,您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是不是?”

    蕭弈不置可否。

    剛剛在書院論辯,共有十八名世家子弟上場。

    那些自詡天之驕子的世家郎君,卻沒有一個,能駁倒南嬌嬌。

    通過這場論辯,他對世家實力已有大概瞭解。

    “至於拉攏寒門……”十言小心翼翼,“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吧?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讓沈皇后以爲,主子如今勢單力薄,世家也好寒門也罷,都不在意您。讓沈皇后對您,放低戒心。”

    主子手握西南十郡的兵權。

    寒門勢力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