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寒煙涼,你要不要臉?!
    到最後,花園裏就只剩下她和裴小娘子。

    裴初初合上古籍,小大人似的輕嗤:“禮崩樂壞,及時行樂,這就是大雍貴族的特點。若不改正,遲早亡國。”

    她說完,禮貌地朝南寶衣福了福身。

    繼而抱着古籍,端着世家女郎的派頭,正兒八經地走了。

    南寶衣孤零零站在花園裏。

    寒風吹過,一捧雪從枝頭墜落,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默默拂拭去細雪。

    查案,她查個毛線球的案!

    她真是查了個寂寞!

    沒辦法,她只能硬着頭皮跟出府。

    今夜月圓。

    長安城千燈萬盞,萬人空巷,處處都是繁華熱鬧。

    歌樓飯館通宵營業,容貌美豔的異族胡姬熱情地站在門外攬客,而位置好的臨街酒樓早已被官宦世家提前預定,只等喫喝玩樂時欣賞街上的百戲遊行。

    商賈人家宛如競爭般,斥巨資在街頭搭滿各種花燈綵棚,鳴鼓譟天,喧囂繁盛,不惜破產也要添一筆熱鬧。

    穿行而過的百姓,戴着各種獸類面具,男子盛行穿女裙,女子也不必忌諱,可盡情拋頭露面嬉笑怒罵。

    今夜的長安城,宛如一場縱情聲色的狂歡。

    南寶衣獨自穿行在街頭。

    且不說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縱然知道,可身邊百姓一個比一個更像鬼怪,兇手戴上面具往人羣裏一躲,她上哪兒抓去?

    她有些肚餓,見路邊有人賣梅花糕,便買了一個。

    蹲在路邊兒喫糕時,她聽見背後小攤主和顧客議論:

    “聽說沒有,今夜《上雲樂》的領舞,是趙家大姑娘,未來的太子妃呢!”

    “喲,那可值得一看了!前年的領舞是溫彤太子妃,那一支白紵舞,乖乖,可真是瑤臺仙子下凡來!這趙家姑娘和先太子妃是手帕交,在長安城頗有才名,舞姿定然不俗!”

    長安城上元夜,會有百戲遊行。

    上萬名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戲班子、伶人、雜技表演者等一起涌上街頭,組合成長長的遊行隊伍,通宵達旦繞長安城一圈。

    其中領頭的是吉祥戲《上雲樂》,表現仙人感到天子聖明,特意率領門徒和人扮演的孔雀、鳳凰、獅子等,來向天子祝賀。

    而《上雲樂》裏的領舞,最爲萬衆矚目。

    她站在十六匹駿馬拉的花車上,戴面具跳舞,要從黃昏跳到第二日清晨。

    最萬衆矚目,卻也最考驗舞者的功底。

    南寶衣默默喫掉最後一口梅花糕。

    她記得楚懷修當年之所以愛上皇嫂嫂,就是因爲那支舞。

    梅花糕軟軟糯糯,在齒頰間悄然融化,甜人心扉。

    其他人狂歡去了,她找不到,兇手也未必能找到。

    唯一醒目的人,是即將領舞的趙驚鴻。

    也就是說,兇手今夜最可能對趙驚鴻下手,她只要派人守着趙驚鴻,就能抓到兇手。

    南寶衣擦了擦雙手,從懷裏掏出那枚純金令牌。

    沈皇后賞賜的寶貝,可以調用兩百金吾衛。

    她擡頭望了眼長街對面的豪奢酒樓,決定去找沈議絕討要兩百金吾衛。

    剛穿過街道,旁邊突然有人喚道:

    “小道長。”

    南寶衣茫然回顧。

    季蓁蓁梳着新婦髮髻,挽着一個年輕郎君的手,正凝視着她。

    南寶衣訕訕:“季小娘子……”

    她答應要去參加她的婚禮,卻因爲案子而耽擱,只差人送去了十幾件價值連城的前朝古董,但對方並不愛金銀古董,大約是嫌棄的。

    她又望了眼那位年輕郎君。

    她記得叫做趙慶,是寒門書生的代表。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眼熟。

    季蓁蓁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杏子眼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訴說,只是微微往後看了一眼,便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笑道:“小道長,今夜看見你,我很歡喜,祝福你新年順利。”

    南寶衣頷首:“也祝你新年順利。”

    趙慶催着季蓁蓁離開。

    季蓁蓁欲說還休,深深看了一眼南寶衣,就被趙慶拉走了。

    南寶衣目送他們消失在人羣之中。

    季蓁蓁剛剛的口型是,當心。

    當心什麼?

    南寶衣想不出來,再加上案情緊急,只得匆匆上樓。

    她蹲在對街喫梅花糕時,看見幾輛沈家的馬車停在街邊,因此判斷沈家大約在這裏包了雅座。

    被領進雅座時,南寶衣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她悄悄環顧。

    沈太宰夫婦都在,沈議潮和魏楚楚也在。

    沈議絕穿着黑色常服端坐在案後,左眼下的刀疤隱隱呈現出猙獰,他全然不必戴面具,看起來就已經很恐怖了,絕對是嚇哭小孩兒的那一型。

    寒老闆仍舊是侍女打扮,跪坐在他身側,百無聊賴地玩橘子,白皙的手腕上,一隻石榴紅寶石手釧相當醒目。

    魏楚楚臉色鐵青:“夫君前日送我的手釧,突然就不見了。我當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人偷的,原來是你!寒煙涼,你要不要臉?!”

    南寶衣舉手:“那個,我來——”

    沈議潮沉聲:“寒姑娘,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你腕上那隻石榴紅寶石手釧,確確實實是我從典煙齋買來,當做新年禮物送給楚楚的,你怎麼能偷呢?你若實在喜歡,可以借去戴兩天,但你不該偷。”

    南寶衣眨了眨眼。

    得,她這是撞上沈府家事了。

    沒人搭理她,她乾脆拖了個蒲團過來,坐下看戲。

    寒煙涼慵懶托腮,發出兩聲嫵媚輕笑。

    淺粉色寬袖下滑一截,她刻意露出手腕。

    石榴紅的寶石手釧鬆鬆垮垮地掛在腕間,越發襯得她膚白勝雪,骨骼纖細秀麗如玉石。

    她嗓音溫柔:“這隻手釧,確實不是二夫人那隻。如果不信,二位可以問問沈將軍。您說是不是,將軍?”

    少女望向沈議絕。

    微翹的眼眸柔情似水,嫵媚勾人。

    沈議潮和魏楚楚的臉色,瞬間難看。

    難道那隻手釧,是阿兄送給寒煙涼的?

    可是阿兄憑什麼送她那麼貴重的東西!

    沈議潮望了眼雙親,忽然正色:“阿兄,你要爲寒煙涼作證?父親和母親可都坐在這裏,你身份高貴,別做糊塗事。這隻手釧,就是她偷楚楚的,對不對?”

    ,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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