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我們南嬌嬌,竟然是個……
    

    他勒轉馬頭,往柳林外面走。

    走出幾步,他突然輕聲:“你們只知道爭權奪勢,在長安是爲了爭權,打着調查水患、剿滅山匪的名義來到洛陽,也還是爲了爭權。你們眼中,沒有被水患摧毀家園流離失所的百姓,沒有劫掠富商佔地爲王的山匪。你們眼中,只有權勢,只剩權勢。”

    蕭弈微微挑眉。

    不等他說什麼,殷朝宗已經厭倦地策馬而出。

    蕭弈眼中多了些欣賞,一夾馬肚利落跟上。

    兩人從漫天灰塵裏廝殺出來,最後蕭弈一招回馬挑槍,九尺陌刀的鋒利刀尖,恰恰抵在殷朝宗頸邊。

    一線封喉。

    殷朝宗落後半招,垂眸盯着刀刃,低聲:“是我輸了。”

    蕭弈收起陌刀:“承讓。”

    這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無論是雍王還是殷家大公子,都展現出了強悍的力量。

    看臺上響起鋪天蓋地的喝彩聲,美麗熱情的洛陽仕女們,更是第一次拿正眼欣賞這位殷家庶長子,私語間已有少女心生愛慕,打算回家之後請家人登門說親。

    蕭弈走得快,殷朝宗腿腳不方便落後幾步,就有大膽的姑娘成羣結隊地撲上前圍住他,把香囊、手帕、牡丹等物獻給他。

    殷穗坐在看臺上,臉蛋紅撲撲的,激動地拼命鼓掌:“嬌嬌,雖然大表哥敗了,但我還是好歡喜!我第一次看見大表哥騎馬,第一次看見大表哥與人比武,他的彎刀耍得可真好!”

    她那麼高興,像是發現了寶藏的姑娘。

    南寶衣輕搖團扇,笑着慫恿:“坐在這裏鼓掌算什麼本事,你沒見那些姑娘都去跟他搭訕了嗎?”

    殷穗緊張:“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與他說些什麼,我一看見他就害怕……更何況,我身邊也沒帶親手繡制的香囊與手帕……”

    “送這個。”寒煙涼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一隻盛滿香茶的青瓷盞,“打鬥之後容易口渴,什麼香囊手帕,都不如一碗水來的實用。”

    殷穗紅着臉,猶豫不決地望向南寶衣。

    南寶衣看得清清楚楚,那青瓷盞是寒老闆從殷穗食案上拿的,是殷穗用過的東西,邊緣還殘留着口脂紅痕呢。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忍着笑點頭道:“快去啊。”

    殷穗接過青瓷盞,鼓起勇氣望向被少女們包圍的郎君。

    他蹙着眉,大約很不擅長應付這種局面,看起來舉步維艱。

    終於打發走那羣少女,他獨自走到看臺角落,低頭整理護袖。

    殷穗像是豁出去般,擡步走向他。

    因爲有胡人血統,所以大表哥生得格外高大挺拔。

    她只能仰起頭看他,小心翼翼地獻上青瓷水盞,因爲太過緊張,連說話都結結巴巴:“大大大表哥,喝茶茶……”

    殷朝宗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水盞上。

    是少女用過的水盞,天青色瓷盞邊緣,還印着小小的口脂紅痕,沾着些微晶瑩茶漬,看起來格外曖昧。

    他鎖着眉,不辨喜怒地看她一眼。

    殷穗又緊張又害怕:“大表哥?”

    殷朝宗接過水盞,聲線沉冷:“勾引我?”

    殷穗的瞳孔猛然縮小。

    她驚恐地退後半步,臉蛋火燒火燎似的滾燙。

    她只是送個水,她絕無勾引大表哥的意思啊!

    她嚥了咽口水,拼命擺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勾引大表哥,我我我”

    話還沒說完,卻看見殷朝宗轉了轉青瓷盞,仰頭飲盡了茶水。

    他喝得那麼利索,連茶葉都嚼了個乾乾淨淨。

    他把空蕩蕩的青瓷盞還給她,淡淡道:“下次不必拐彎抹角。”

    殷穗呆呆抱着茶盞,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抱着茶盞往回走,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踩在雲端上。

    險些摔了一跤時,她才注意到懷裏的青瓷水盞邊緣,殘留着淺淺的口脂紅痕。

    這竟然是她用過的水盞!

    怪不得大表哥剛剛的表情那麼古怪!

    怪不得他飲用之前特意轉了轉瓷盞,原來是爲了避開她的口脂紅痕!

    怪不得他問她,是不是在勾引他!

    殷穗兩眼一抹黑,險些暈厥過去。

    南寶衣和寒煙涼遠遠看着,笑得直不起腰。

    這姑娘太害臊,不逼她一把,她總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

    正歡樂時,寒煙涼瞥見蕭弈走過來,捏了把南寶衣的臉蛋,脆聲道:“南嬌嬌,我先撤啦,免得被大老虎嫌棄。”

    她笑吟吟地走開。

    蕭弈在南寶衣身邊坐了,隨意理了理織金箭袖。

    南寶衣見他額頭一層薄汗,笑着給他打扇子:“二哥哥很欣賞殷朝宗?”

    別人只當二哥哥和殷朝宗從演武場這頭打到了那頭。

    她卻知道,二哥哥定然是和殷朝宗在柳樹林裏談了些什麼。

    值得二哥哥親自談話,可見他很器重殷朝宗。

    蕭弈拿起南寶衣用過的茶盞,就着那小小的口脂紅痕,飲了半盞茶,淡淡道:“他不願效忠皇族。”

    “爲何?”

    蕭弈把玩着茶盞,想着殷朝宗那番話,沒有回答。

    南寶衣想了想,提議道:“我與穗穗交好,或許可以讓穗穗勸一勸殷朝宗。”

    蕭弈望向遠處。

    殷穗一臉糾結地抱着青瓷盞,殷朝宗坐在角落,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少女身上,陰鬱的眉眼像是照進了陽光,比剛剛打鬥時明亮太多。

    他叩了叩案几,沉吟片刻,忽然問道:“對殷朝宗而言,殷穗是不是很重要?”

    南寶衣愣了愣,不悅:“你別想着拿穗穗威脅他,這樣做太不地道了。”

    蕭弈哂笑。

    他把南寶衣攬進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懶懶地拖長音調:“我們南嬌嬌,竟然是個很有原則的小姑娘。我知道啦,不用下作手段就是。”

    因爲要拉攏沈家兄弟,殷太守特意爲一行人設了別苑。

    別苑華美寬敞。

    南寶衣和殷穗在水邊抓螃蟹。

    柳樹下,蕭弈和沈議絕對坐而弈,寒煙涼坐在沈議絕身後,慵懶地單手托腮,垂着杏子眼看棋盤局勢。

    風乍起,火紅的石榴花紛紛揚揚。

    沈議潮沐過身,從廂房出來曬頭髮,看見的就是這一幅畫卷。

    他白衣勝雪,雙手籠在寬袖裏,垂落兩頰的烏黑長髮令他看起來多了些清瘦風流,也多了些從前沒有的陰鬱。

    他看見寒煙涼偏頭湊近阿兄,笑着說了兩句話,阿兄緊鎖的眉頭像是撥雲見月般打開,伸手落了一步棋。

    他看着,表情複雜,脣色蒼白。

    ,

    明天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