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南嬌嬌纔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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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傾瀉,寺廟寂靜。

    遠處禪房燈火幽微,隱隱傳來蜀地的歌謠。

    糊着高麗紙的窗櫺上,倒映出一道窈窕朦朧的人影,女子當窗刺繡,繡線在她手中靈巧翻飛。

    南寶衣輕聲:“就是她了。”

    蕭弈徑直朝禪房走去。

    他推開門,屋裏煮着一壺熱茶,滿屋子飄散着熱茶的甘香,牆壁上掛滿了蜀繡圖樣,竹枝、食鐵獸、芙蓉花比比皆是,活靈活現。

    最引人注目的是居中的一幅人像。

    用比髮絲還細的繡線繡成,拈花含笑,栩栩如生。

    是年輕時候的殷太守。

    南寶衣望向女人。

    她換了一張人皮面具,看起來像是一位醜陋的老嫗。

    她小聲:“師姑?”

    女子擡頭打量他們,目光隨即落在蕭弈的腰間佩玉上。

    盤龍玉佩,是大雍皇族的人才能佩戴的寶物。

    她起身,恭敬地福了一禮:“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

    蕭弈開門見山:“你的女兒寒煙涼,如今是天樞首領,效力於本王。”

    “寒煙涼?”曉春深呢喃,“她如今,是叫寒煙涼?這名字不好,聽起來太過悽婉悲切,她爲何要改成這個名字?”

    “還不是因爲你?”南寶衣小聲嘀咕,“誰讓你拋棄她叫她寒了心的,倒不如取個字字薄涼的名字,也好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再對別人寄予深情。”

    曉春深沉默。

    她慢慢走到畫像前,擡手撫摸畫上的貴族公子。

    杏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癡意,她輕聲:“當年我思他心切,所以才拋下女兒遠走千里,來洛陽城找他。沒想到人沒找到,卻花光了盤纏。

    “那時我武功被廢,早已是個廢人。我一個弱女子,沒有辦法謀生,眼看着餓死街頭,是一個青樓老鴇救了我。爲了生計,爲了活着見到他,我委身青樓,淪落風塵。

    “再後來,洛陽城外山匪肆虐,他們洗劫了那座青樓,我也被當作戰利品關在這座寺廟,成了他們私人的玩物。他們答應我,會幫我找到周郎,可是這麼多年過去,我依舊沒有周郎的消息。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那雙杏子眼仍舊美麗,逐漸蓄滿淚水。

    南寶衣牽住蕭弈的袖角。

    什麼周郎,殷斯年連告訴她的名字都是假的,可見私心裏對她根本沒有幾分真情。

    她哭成這樣,是在後悔吧?

    後悔當年拋棄寒老闆,後悔爲了一個男人走到如此地步。

    可是,她卻聽見曉春深哽咽道:“早知如此,我便該帶着曉曉一起來洛陽。曉曉比我聰明多了,如果她在,說不定我們母女早就找到了周郎,早就一家團圓……”

    她泣不成聲。

    南寶衣滿臉複雜。

    曉曉,大概是寒老闆原本的名字。

    她踮起腳尖,趴在蕭弈耳朵邊低語:“幸好她沒帶着寒老闆一起來洛陽,攤上這樣的孃親,真是造孽。”

    蕭弈面色淡淡。

    曉春深突然轉身,殷切道:“殿下,既然你已經掌控天樞,能否幫民女查到周郎的下落?民女委身山匪,這些年過得艱難而又沒有尊嚴。既然曉曉也在洛陽,民女可以帶着她一起去找周郎,看在曉曉的份上,周郎說不定會原諒我,會重新接納我……”

    燈火映照在她瞳孔裏。

    那光芒明亮而又詭譎,像是走火入魔的信徒。

    南寶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暗示般擰了把蕭弈的手臂。

    她原本還想讓師姑和寒老闆相認,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

    這個女人會把寒老闆賣掉的!

    蕭弈面不改色,目光沉沉地注視曉春深:“既然已經選擇拋棄她,就別再想回頭去找,更別再想利用她。她如今是本王的部下,她再也不是你的女兒。”

    說完,牽住南寶衣的小手,轉身走出禪房。

    曉春深連忙擡步去追:“殿下,我是她的孃親啊!我會保護她的!我想見她一面,你讓我見她一面好不好?我要帶她去找她的爹爹!她不能沒有爹孃啊!”

    南寶衣邊走邊回頭。

    廊下青紗燈籠搖曳,昔日也是聞名錦官城的大美人,如今卻活得不人不鬼,哪怕明知她遭遇了不幸,卻也仍舊令人同情不起來。

    兩人快步走出平等寺。

    寺門前佛像莊嚴,月色如水。

    南寶衣站在青石臺階上,看着蕭弈牽來兩匹駿馬。

    她伸手撫摸駿馬的鬃毛:“二哥哥,咱們要不要告訴寒老闆真相呀?可我想着,她本來就活得不開心,攤上這樣的孃親,會更加不開心吧?我害怕相認以後,她孃親會逼迫她聽殷太守的話。”

    蕭弈替她整理了一下鬢角碎髮:“嗯。所以不要告訴她。”

    他朝南寶衣伸出手臂。

    南寶衣扶着他的手臂躍上馬背,仍舊遲疑:“可是不告訴的話,萬一將來寒老闆知道真相,恨咱們怎麼辦?”

    蕭弈坐到她身後,與她同騎一匹馬。

    他握着繮繩,勒轉馬頭離開平等寺:“那也比被挾恩圖報來得強。看在寒煙涼的面子上,我會派人保護曉春深。至於相認就算了,寒煙涼是我的部下,她的一切,由我說了算。”

    南寶衣靠在他懷裏,抿着脣兒笑。

    蕭弈垂眸看她:“笑什麼?”

    “笑二哥哥霸道,”南寶衣彎着丹鳳眼,歪過頭看他,“只差說出她是本王的女人這種霸道王爺專屬語錄了。”

    蕭弈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南嬌嬌纔是本王的女人。”

    兩人心照不宣,決定暫時隱瞞寒煙涼關於她母親的真相。

    今後如何,今後再說。

    打馬過夜市時,南寶衣瞧見洛陽五花八門的特色小喫,於是拽着蕭弈的衣袖不肯走。

    蕭弈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慣她,帶着她坐到街角的路邊攤上,問攤主點了鍋貼、油潑面、驢肉湯、牡丹餅等一堆好喫的。

    南寶衣敞開了肚皮喫,喫得滿嘴流油讚不絕口:“二哥哥,這邊的油潑面與長安的完全不一樣,你嚐嚐!”

    蕭弈一手托腮,手邊置着一盞牡丹花茶。

    他敷衍了兩句,只專注盯着遠處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