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想說什麼,卻又無法說出口
    翌日。

    南寶衣清晨起來,正要去探視寒煙涼,殷穗匆匆忙忙地闖進閨房:“嬌嬌,出事啦,出大事啦!”

    喊完這一嗓子,才驚悚地發現雍王也在房裏。

    他赤着上身靠坐在牀頭,一邊穿衣服,一邊面無表情地盯着她。

    鎖骨間,還有被咬出來的紅色齒痕。

    真是非常曖昧。

    “啊!”

    殷穗驚呼一聲,急忙捂着眼睛背轉過身。

    南寶衣臉頰浮紅,匆匆畫完眉黛,拉着她來到屋外:“出什麼事了?這麼早過來,你喫早飯了嗎?”

    “沒來得及喫……”殷穗滿臉緊張,“不過現在纔不是喫早飯的時候,府裏出事了,剛剛陳家的老管事哭着前來投奔,說陳府被山匪洗劫,包括佃戶在內,全族兩千多口人一夜之間死於非命!”

    “陳家?”

    南寶衣愣住。

    陳家是殷夫人的孃家,也算洛陽城的一等士族。

    全族住在城外塢堡,有私兵把守,怎麼會一夜之間死於非命?

    她遲疑:“是不是搞錯了呀?”

    “怎麼會!”殷穗着急地跺腳,“那個老管家渾身是血,連耳朵都被割掉一隻,是山匪特意留下來通風報信的活口!殷夫人哭暈了幾次,在前院鬧得厲害,正逼迫殷伯父爲她家人報仇雪恨呢。”

    南寶衣深深呼吸。

    那羣山匪搶劫客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洗劫屠殺朝廷命官豪門大族!

    她和殷穗一起去了前院。

    前院果然人仰馬翻。

    殷夫人帶着兩個公子,哭得昏天黑地,死死拽着殷太守的衣袖:“我全族兩千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殺!天殺的土匪,他們就該五馬分屍不得好死!老爺,你要爲我主持公道呀,我孃家也是你的岳家,你要爲他們報仇雪恨呀!”

    殷太守正襟危坐,面露憤慨。

    他攬住殷夫人,安慰道:“夫人放心,我早就想剿匪了。這次他們目中無人滅你全族,我更要剿滅他們,把他們的人頭掛在城樓上,叫他們的靈魂日曬雨淋不得安生!”

    “老爺!”

    大概很久沒有體會過夫君的溫柔。

    殷夫人無助地撲在殷太守懷裏,哭得快要暈死過去。

    南寶衣看了片刻,目光悄然落在廳堂角落。

    殷家的大公子殷朝宗,黑衣黑袍,毫無存在感地坐在那裏喫茶,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殷穗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道:“嬌嬌,聽說那些山匪人數多達十萬,危害一方。如果剿匪的話,是不是要打仗呀?我沒有經歷過戰爭,真有點害怕。”

    南寶衣安慰了她兩句,注意到二哥哥他們也過來了。

    殷太守吩咐侍女把夫人扶下去休息,對蕭弈道:“下官治理洛陽城不善,才惹出山匪的禍患,讓雍王見笑了。”

    蕭弈評價:“洗劫一等世家,實在大膽了些。”

    殷太守撫着鬍鬚:“不瞞殿下,下官一直有心剿匪,可惜終究只是個文臣,不懂帶兵之道,這才推遲至今,釀成大禍。如今殿下和沈將軍都在,下官想懇求二位,與我洛陽的軍隊配合,一起前往老君山圍剿土匪!”

    “本王和沈將軍這次來洛陽,本就是爲了解決這裏的匪患。”蕭弈微微一笑,“殷太守不必客氣,本王會全力配合你。”

    殷太守面露感動,恭敬作揖:“那就有勞殿下。內子傷心過度,下官還得前去安慰,先行告退。”

    蕭弈等人也沒在廳堂逗留,徑直回了別苑。

    南寶衣和蕭弈走在前面,小聲道:“二哥哥,昨夜咱們纔看見殷太守和山匪偷偷見面,今兒一早,他的岳家就被山匪屠了全族……這事兒,我怎麼看怎麼古怪。”

    蕭弈拂開擋路的垂柳枝。

    腦海中,浮現出殷太守春風得意登上馬車的情景。

    殷斯年和山匪交情不錯,對方絕不可能屠戮他的岳家。

    除非,是他主動要求……

    已經走到別苑門口。

    侍女恭敬地迎了出來:“大小姐準備了豐盛的早膳,請諸位移步花廳享用。”

    “大小姐?”

    南寶衣好奇。

    衆人來到別苑花廳,圓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

    寒煙涼做洛陽仕女打扮,手執團扇,笑意盈盈地朝南寶衣眨了下眼:“殷太守非得認我當女兒,既然被稱爲大小姐,不動用一下特權,也太對不起這個身份了。這壇鶴觴酒是太守府的十年珍藏,快來嚐嚐。”

    南寶衣訕訕。

    這還真是符合寒老闆的性子……

    她正要落座,卻注意到寒煙涼身側的沈議潮。

    沈議潮正把玩着寒老闆飄逸的衣帶,他靠得那麼近,姿態如此曖昧,可是寒老闆竟然無動於衷,隨他把玩。

    因爲大袖領口很寬鬆,更是露出她鎖骨下的斑駁紅痕。

    昨夜,她和沈議潮……

    南寶衣悚然。

    她不解地注視寒煙涼。

    對方避開她的視線,仍舊笑意盈盈,還親自爲每人斟上美酒。

    落座後,就連殷穗都察覺到不對勁兒,小聲問道:“嬌嬌,寒姑娘什麼情況呀,沈家的這兩個郎君”

    “噓,喫完再說。”

    南寶衣夾了個紅豆春捲塞她嘴裏。

    殷穗只得乖乖喫春捲,用一雙溼潤漆黑的杏眼,去瞅那風暴中心的三個人。

    寒煙涼傾身,挽袖爲沈議絕斟酒。

    她懷裏彆着一根嶄新的描金細煙管,是沈議潮送給她的禮物。

    拂袖時,那股子清冽的菸草香撞入沈議絕的鼻息,是他深惡痛絕的味道。

    他表情難看,緊緊握住酒盞,想說什麼,卻又無法說出口。

    寒煙涼湊近他耳畔:“將軍喫酒啊,發什麼呆?”

    幾縷細長的鬢髮垂落在沈議絕的臉頰邊,酥酥癢癢。

    她意味不明地輕笑兩聲,回了座位。

    南寶衣和殷穗緊張得不行,蕭弈卻懶得管這三人的愛恨情仇。

    他在桌案上攤開輿圖:“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君山北麓冰未消,伊水之陽花豔豔,老君山是秦嶺餘脈八百里伏牛山的主峯,盜賊山匪長期盤踞在那一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殷太守想與我們合作剿匪,你們有什麼看法?”

    問完,卻發現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