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怎麼就非二哥哥不可?
    

    他仍舊不語。

    她氣急,丟下長劍決然離去:“世上愛我之人千千萬萬,你不愛我,我便隨意找個人嫁了!昭奴,我要叫你後悔一輩子!”

    當初年輕氣盛,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更不懂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懲罰別人。

    她一去不復返。

    而他果然後悔了一輩子。

    琴絃錚然斷裂。

    蕭煜雙手按住琴絃,深深閉目。

    ……

    南寶衣回到尉遲府,尉遲北辰坐在小院子的門檻上,腰間依舊掛着個酒葫蘆,正百無聊賴地嚼一朵蓮蓬。

    見她回來,他連忙丟掉蓮蓬迎了上來:“妹妹去哪兒了?怪叫人擔心的!”

    “和沈皇后去了一趟城郊。”南寶衣解開薄斗篷,“聽她說,二哥哥明日要在江心小洲設宴,宴請江左世家?”

    對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尉遲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妹妹也想參加?可你如今是江左的人質,父親恐怕不會同意你隨同前往……”

    “我又不會偷偷跑掉,大不了,讓阿醜留在這裏唄。”

    南寶衣快步踏進寢屋,見自家小娘子睡得憨甜,於是俯下身愛若珍寶地親了親她的臉蛋。

    她把薄披風掛在木施上,走到書案邊,從屜子裏取出一隻錦盒:“用阿醜胎毛做的毛筆,我想當面送給二哥哥。尉遲,你得幫我!”

    更重要的是,她很想確定當年的琴師究竟是不是蕭煜。

    尉遲滿眼惆悵。

    心裏像是剛吃了一顆青橘子,酸得厲害。

    他小聲道:“我對妹妹也算百依百順,妹妹卻依舊一心掛念蕭道衍……怪叫我難過的。妹妹和蕭道衍的性格完全不同,怎麼就非他不可了呢?若說生死與共,咱倆也曾共過生死,怎麼就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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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心愛慕眼前的少女。

    生得美貌動人,偏偏又狡黠自信,注視着她的眼睛,便知道她心裏藏着信念,她可以爲了那個信念堅定地一往無前,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世人大多愚昧,只知道渾渾噩噩地過日子,而他愛極了寶衣妹妹那股子靈氣和信念。

    面對他的問題,南寶衣歪頭。

    怎麼就非二哥哥不可?

    若論深情,顧崇山對她也是情意綿綿的。

    若論體貼,尉遲北辰待她也很不錯。

    只是……

    少女咬了咬下脣,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丹鳳眼更是彎成了月牙兒:“如果未曾遇見他,興許我和別人也能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就像世間大多夫妻那樣。可是遇見了他,我才知道,原來地老天荒真的是一種浪漫,原來生生世世是如此值得期待……”

    她的眼睛裏有光。

    像是灑滿了細碎的星辰,又像是倒映着皎潔的月光。

    尉遲又是酸又是澀,宛如飲盡了一杯陳年老醋。

    他嘀咕:“也是生過孩子的小婦人了,還整日把地老天荒、生生世世掛在嘴邊,也不嫌肉麻……哼!”

    他討價還價:“我明日偷偷帶你去見他,那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尉遲指了指小搖籃:“小公主的名字得聽我的,叫尉遲星兒!”

    南寶衣無語了片刻,一邊沏茶一邊道:“你帶我去見他,我叫阿醜認你當義父。取名這種事,你想都別想。”

    尉遲不爽。

    然而能當義父也是不錯的,他很快喜氣洋洋地抱起小公主,“乖寶貝”、“乖女”地逗弄起來。

    南寶衣吹了吹茶湯,小臉上笑容溫柔。

    ……

    次日。

    等尉遲長恭和沈姜都走了,尉遲北辰才帶着南寶衣從後門離開。

    今日天清氣朗惠風和暢,南寶衣穿了一襲嫩綠交領上襦,搭配鶯黃色輕紗緞面羅裙,扶着侍女登上馬車時,寬袖和裙裾隨風招展,身段窈窕高挑,宛如一朵嫩黃嬌花。

    她梳墮馬髻,鬢角簪着碗口大的豔麗牡丹,薄施脂粉的小臉猶如出水芙蓉,眉眼如描,天然的黛清色澤宛如江南煙雨,一點朱脣恰似含着櫻桃,顧盼間嬌俏嫵媚,比春水還要多情。

    尉遲騎在馬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寶衣妹妹哪裏像是生過孩子的婦人,說她是雲英未嫁的小女郎,都會有大把的人相信。

    他心裏又癢又醋,隨着車簾放下,只得按捺住那份不甘心,灰頭土臉地帶着馬車往江邊走。

    走了兩個時辰,才終於抵達那處江水。

    南寶衣掀開車簾。

    江水浩浩,不見盡頭。

    一座江心小洲矗立在江水中央,小洲上綠樹成織流水潺潺風景秀麗,還矗立着一座金頂綠瓦的樓閣。

    “那就是仙鶴樓!”尉遲擡起馬鞭,指向樓閣,“在我們這裏很出名的,一頓飯動輒數千銀,是達官貴人才能享樂的場所!”

    南寶衣扶着侍女的手下了馬車。

    她遠遠眺望,南北雙方的世家貴胄都已經登上小島,正熱鬧着,只是江面上卻停泊着成百上千艘戰艦,形成兩軍對壘的局勢,彷彿只要小島上一有不對勁兒,雙方兵馬就會立刻打起來。

    尉遲翻身下馬,叫心腹划來小船,轉身扶住南寶衣:“咱們也準備登島吧。今日這宴,有的熱鬧可看。”

    他們乘坐小船,慢悠悠往小島上劃時,島上已經快要開宴。

    蕭弈這邊參加宴會的是顧崇山、沈議絕、寒煙涼等人,以及軍中將領和心腹侍衛。

    南方除了沈姜和尉遲長恭,其他高門世家也派了不少人過來,聽聞新帝生得俊美昳麗氣度不凡,甚至還有很多世家女郎跟過來圍觀,處處鶯鶯燕燕鬢影衣香,不見半分緊張。

    “沈哥哥,你瞧我這支釵可好看?”尉遲珊扶着雲髻上的玉釵,笑臉盈盈地問,“往日你說金釵俗氣,我便叫人買了許多玉飾,一天換一樣,半年也換不完。”

    沈議潮站在遊廊裏,安靜地看着不遠處。

    紅漆小亭四周百花爭豔,那個女人正紅着臉,與穿細甲的將軍厲聲爭執什麼。

    她穿梨花白的輕紗襦裙,鴉青長髮挽成高髻,斜插着三支金釵,微翹的杏子眼總像是含情脈脈,此刻被對方激怒,紅脣激烈地開開合合,他不必聽也知道她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昔年他與她爭執,他總愛針鋒相對,他口才好,往往總是她落於下風。

    可是今日……

    他的阿兄沉默着,任由她罵。

    等她終於罵完歇口氣的時候,他便還是沉默着,認真而堅定地爲她穿上保守的大袖。

    ,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