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南寶衣蕭弈 >第242章 南嬌嬌所在的地方,就是蕭弈的家
    南寶衣沉默。

    總覺得他是在暗示什麼。

    她還是把赤舄遞給了蕭弈:“今夜中秋,到底是她的心意。”

    蕭弈低頭把玩了片刻,隨即輕嗤:“幼時也曾盼望她愛我,與她相隔千里,想着哪怕能收到她的一封書信也好。只是年年盼望着,也年年失望着……南嬌嬌,我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她的愛,我已經不稀罕了。”

    他把赤舄丟到地上,轉而拉住南寶衣的小手。

    少女猝不及防地跌進他懷裏,被他壓進了龍帳。

    她連忙推開他,懊惱地理了理被弄亂的髮髻:“我還沒沐浴呢,你做什麼呀?怪叫人討厭的,明明今天早上才——”

    她連忙咬住下脣,止住了話題。

    蕭弈盤膝坐起,單手託着腮,鳳眼含笑:“才什麼?”

    南寶衣伸手搗他一下,頂着一張緋紅的臉蛋轉移話題:“對了,你剛剛在寫什麼?笑得像朵花兒似的,肯定沒好事。”

    蕭弈勾住她腰間的織花繫帶:“朝堂上的一些事。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才什麼?”

    南寶衣臉頰更紅。

    他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卻故意揪着不放!

    她拽回繫帶,兇巴巴地瞪他一眼:“我去偏殿沐身,你自己睡吧!”

    蕭弈目送她挽着裙裾,兔子似的逃出寢殿。

    薄脣翹了翹,他慵懶地躺下去,抽出被藏起來的聖旨——

    “朕聞爲聖君者必立後,以承祖廟,建極萬方。南家寶衣,溫婉淑德,嫺雅端莊,德行出衆,功績千秋。宜建長秋,以奉宗廟。是以追述先志,不替舊命,授皇后璽綬。爾其宜修品格,爲天下女子之表率,執掌六宮,母儀天下。”

    這是他剛剛寫給南嬌嬌的封后聖旨。

    中秋立了太子,封后也該提上日程。

    不如除夕時頒佈封后聖旨,也好叫南家雙喜臨門熱鬧熱鬧,南嬌嬌的生辰日恰好又在初春二月,用兩個多月的時間準備大婚,如此一來就可以在她生辰那日正式行冊封禮。

    他把時間算得剛剛好。

    他重新藏起聖旨,喚道:“十言。”

    十言潛進殿中:“主子有何吩咐?”

    “皇后要用的冠冕、鳳袍等東西,朕已經吩咐尚宮局在做了。東西精細,工期又長,所以全程由你監督,國庫裏的玉石珠寶、金銀綾羅任由挑選,朕要古往今來最貴重最盛大的鳳冠和宮裙,不得有半點瑕疵。”

    他知道的,他家的小姑娘,就喜歡亮晶晶的金珠寶貝。

    她既喜歡,他給就是,反正他國庫裏有的是。

    十言由衷地高興,樂呵呵地去辦了。

    蕭弈重新躺下。

    環顧寢宮,到處都是他和南嬌嬌一起生活的痕跡。

    她的妝鏡臺,珠玉妝奩,口脂眉黛……

    他的龍案,文書奏章,掛在牆上的陌刀和弓箭……

    帳中交融着山水香和芙蓉花的氣息,一起構成了家的味道。

    家……

    蕭弈隨手扯過南寶衣丟落在枕間的香帕,深深嗅聞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覆蓋在臉上。

    她在這裏,皇宮就不再冷清。

    南嬌嬌所在的地方,就是蕭弈的家。

    ……

    另一邊。

    南寶衣進了浴殿。

    她沒叫宮女服侍,褪下裙裳後,獨自踏進漢白玉雕琢的蓮花浴池,拿起一簍子牡丹花瓣,盡數撒進浴池裏。

    滿室甘香。

    正泡得快活時,背後冷不丁傳來聲音:

    “南小五倒是會享受。”

    南寶衣嚇了一跳。

    轉身望去,寒煙涼穿一襲夜行衣,也不知幾時來的,抱着手臂坐在屏風邊,髮髻上簪着沈議絕送她的金釵,臉色卻有些難看。

    顯然是爲情所困。

    南寶衣莞爾。

    想來寒老闆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來找她,是爲了尋求開解。

    她浮游到池岸邊,雙手捧臉,故意問道:“風露殿上,沈將軍對你當衆告白。如何,你可接受他了?”

    “我就是爲這事兒來找你的。”

    寒煙涼籲出一口氣。

    她向來殺伐決斷,此時俏臉上卻滿是遲疑:“他要我給他一個答覆,可我如何答覆呢?我也不知愛不愛他,他的糾纏,有時候會令我煩惱,但有時候又覺得他也挺好。祖父勸我嫁給他,我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了,因此過來問問你的看法。”

    南寶衣從瓷盤裏拿起一顆奶棗,自顧吃了。

    沒等她想好措辭,寒煙涼突然又道:“你說不嫁人會怎樣?我如今過得挺好,有權有勢還有愛慕者,怎麼就非得吊死在他沈家這一棵大樹上了?”

    南寶衣又吃了一顆奶棗。

    她看得出來,寒老闆對沈議絕是情意的。

    考慮了很久,她委婉道:“不嫁人,當然也有不嫁人的好處。只是寒老闆,再過十年、二十年,你的祖父和長輩已經不再人世,你的朋友也都有了家室。逢年過節,你將一個人面對萬家燈火團圓喜樂,如果你經受得住孤獨,你當然可以不嫁人,怕只怕你將來後悔。”

    寒煙涼凝思片刻,道:“若是所嫁非人呢?”

    “那自然也會很悲慘。”南寶衣脆聲,“你愛慕沈將軍,卻因爲他出身沈家,怕他不是良人而猶豫。依我看,不如找個機會考驗一下他,看看他和沈議潮,骨子裏究竟是不是同一種性子。”

    寒煙涼若有所思。

    過了很久她突然回過味兒,沒好氣道:“我沒有愛慕他,只是早已到了適婚的年紀,不知道選誰罷了。”

    南寶衣笑眯眯地點點頭:“我懂的!”

    寒煙涼有點氣。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南小五倒是弄明白了。

    她起身要走,走出幾步,又回頭叮囑:“對了,下個月玉樓春開張,會表演你的那出新戲,記得過來喫酒。”

    ……

    玉樓春在長安正式開張這日,南寶衣如約前往。

    南寶珠知道妹妹要來,一早等在戲樓門口,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也是纔過來,聽說寒老闆還邀請了祖母他們,正在包廂坐着呢。”

    “姨母!”

    脆生生的稚嫩童音突然響起。

    阿弱扶着內侍的手跳下馬車,歡快地向南寶珠施禮。

    他如今是皇太子。

    南寶珠嚇了一跳,連忙避開身子,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怎麼也跟來了?您的禮,臣婦可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