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中了毒針,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了,大家抓緊點,擒下他!”
南宮羽聞言,心知不妙,餘光掃了眼往自己靠近的敵人,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他的手越來越麻,行動力已經越來越弱,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要不然恐真的落入對方手裏。
一念至此,他身體一個旋轉,劍光從他周身散開,往圍攻上來的家丁掃去。
家丁們身體往後震去,皆摔倒在地,南宮羽抓住這唯一機會,縱身一躍,往院牆飛去。
管家見狀大驚,焦急的喊,“別讓他跑了,快抓住他。”
一批家丁涌上來,眼看他就要躍出院牆逃出去,其中兩名家丁同時朝他離開的方向,扔出鐵鎖。
鐵鎖準確的套住南宮羽的腳腕,像吸石一樣纏着她不放,並用力往下扯。
南宮羽感覺到不對勁,低眉一看,才知自己的雙腳已經被鐵鏈銬住,他拼命蹬腳,想擺脫鐵鏈的束縛。
但地下的兩人豈會給他機會,緊緊握住鐵鏈死命的往下扯。
眼看南宮羽被折了雙翼,管家大喜過望,急忙奔到家丁身邊,焦急催促。
“對……就這樣,快把他拉下來。”
他精心設下的局,想從他眼皮底下逃脫,沒有那麼容易。
手握鐵鏈的家丁點了點頭,加大了手裏的力度,南宮羽掙扎了幾下都無法掙脫,身體在空中已經失衡。
在加上底下的家丁用力扯着鐵鏈,他最終不敵,身體往下墜去,摔落在地。
他忍着身上劇痛,掙扎的爬起來,往門口的方向奔去,腦海裏只有一個信念就是。
他要逃出去,絕不能落在他們手裏,否則聖主和千亦雪的希望,就全部落空了。
他跑的異常快,眼看離大門只有幾步之遙,驀地,腳腕處一緊,南宮羽再也無法往前邁一步,反而身體失衡摔倒在地。
家丁們抓住機會,迅速追了上來,南宮羽剛擡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覺眼前銀光一閃而過,然後脖子一涼,銀白的劍刃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心猛地一涼,不得不放棄反抗,怔在原地。管家見他被擒,興沖沖地迎了上來,然後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南宮羽。
“怎樣,還想逃麼?”他笑的陰險,眼角都是褶子。
南宮羽黑眸微微眯起,憤怒的火花在眸中蔓延,“好歹毒的人,爲何設局抓我?”
他不明白,他只是來打聽司空流月的消息,爲何這管家卻要大費周章,設局害他。
但這話剛問出沒多久,他就好像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盯着管家。
“除非……你不是……”
管家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又陰側側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沒錯,就是你猜的那樣,可惜你知道的已經太晚了!”
管家說完,臉上的笑意消失,隨後擡手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來。
“你們是誰?爲何要抓我?”
冒充管家的男子嘴角輕輕扯了扯,“你想要打探司空流月的消息,自然有人不想讓你得逞,這個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吧!”
南宮羽聞言,立刻想到了假的司空流月,咬牙切齒的低喃,“果然是她!”
這個鳳嵐夕,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狡猾,想不到他行蹤如此神祕,還是沒能逃過她的雙眼。
見南宮羽一副瞭然的神色,男子笑了笑,“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猜到答案了。既然如此,那便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我可是君上身邊的護衛,你們殺了我,君上知道了,一定會誅你們九族的。”
面對南宮羽的威脅,男子忽而就笑了,“像我們這種腦袋別在褲腰上過日子的人,你認爲我們還有九族可誅嗎?再說我們身上這條命,也是主人的,早已不在乎。你跟我們說這些,根本沒有用,你已經無路可走,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南宮羽聞言,心也跟着一涼,他不是怕死,他是怕自己死後,不知情的洛泱和千亦雪會陷入鳳嵐夕設的圈套之中。
可如今他已經身陷囹圄,根本已經無力扭轉。
見他沉默,男子挑眉看向制約南宮羽的家丁,隨即冷了聲調。
“動手!”
家丁領命,揚起劍毫不留情的往南宮羽脖子上砍去,看着一點點朝自己落下的劍,南宮羽很不甘心,本能的掙扎。
但是,對方力量實在太大,在加上自己胳膊已經使不上勁,他根本反抗不了。
難道他就死在這嗎?死在這羣人手中?
就在他絕望之際,家丁執劍的手突然一震,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去。
南宮羽眼睫顫了一下,以爲自己看錯了,怔驚愕之時,按住他胳膊都手突然鬆開。
他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他們,沒有想到耳畔風聲掠過,緊接着家丁們的胸膛就被劍刺破,往後倒去。
南宮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見男子的臉色驟然一變,看向院門的眼睛裏,全是詫異和驚恐。
南宮羽下意識的扭頭,往院門看去,只見幾個穿着鎧甲的侍衛舉着弓箭進來,箭尖的方向正對準了他們的位置。
而剛纔那幾名中箭的家丁已經倒地不起,滿身都是血。
看着越來越多的侍衛進來,男子心知不妙,奪過刀就往南宮羽胸膛刺去。
顯然,他是想在逃走前,先解決了南宮羽,眼見刀刃就要扎進自己的胸膛。
南宮羽本能的用手握住刀刃,阻止刀尖再往自己胸膛靠近,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了南宮羽的掌心。殷紅的鮮血順着刀口滲了出來,染紅了銀白的刀刃,順勢滴落在地。
饒是如此,南宮羽仍然忍着劇痛,緊緊握着刀刃,因爲刀刃一旦扎進他的胸膛,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盡頭,所以……無論如何?
他都要阻止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