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擡起手,虛弱的道,“你們……要找的人,就在裏面。”
“鑰匙呢?”夜辭冷聲問。
男子低眉,信手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極不情願的擺在夜辭面前。
南宮羽順勢奪過鑰匙,利索的解了鎖,並一腳踹開了門,捲起一片塵土。
陽光照進屋內,給原本昏暗發黴的屋子添了幾分光亮。
而屋子的角落裏,蹲着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老人手腳皆被麻繩綁住,嘴裏還塞滿了破布。
此刻,因陽光刺激着他的雙眼,他被迫掀開了眯起了雙眼,入目處,是兩個高大且頎長的身影,由於光線的問題,他看不清兩人的臉。
不過,只一會他便垂下眼眸,再次陷入迷茫狀態。也就在這瞬間的功夫,二人已經來到管家面前。
“管家!”南宮羽低喚。
管家以爲又是平時進來看他有沒有逃跑的下人,看都沒有看一眼。
夜辭和南宮羽相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夜辭直接揚起劍,劈斷了綁在管家身上的繩子。
身體的緊繃感消失,管家這纔有了反應,不由低頭看向身上。當確定身上的繩子斷裂之後,管家一臉的驚愕,然後急忙擡起手,扯斷了塞在嘴裏的破布。
隨後,又驚恐地看向二人,眼裏全是戒備,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夜辭臉上時,眼中掠過一抹意外。
“夜……夜將軍!”他支吾的低喚。
夜辭微微擰眉,“你認得本將?”
“夜將軍曾來過司空王府,奴才有幸見過將軍一面,故記在了心中。”
聽到這話,夜辭不由想起之前的事,他確實來過司空王府,不過也就那麼一次,那還是和洛川來談他與司空流月連姻之事。
既然他認得自己,也好!也許方便他們打聽司空流月的事。
於是問,“可知將你囚禁於此的是誰?他們又爲何要囚禁你?”
聽到這話,管家仍心有餘悸,但臉上始終一片迷茫。
“奴才不知,昨日突然有人襲擊了奴才,又將奴才綁了囚禁於此,奴才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管家他自己到現在都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們不止綁了你,還替換了整個王府的下人,你真的不知?”夜辭依舊在試探。
管家聽聞整個王府都被替換,一臉驚愕,不可置信的問,“那些人爲何要替換整個王府的下人,他們想幹什麼?”
按理說,王爺和公子都已經不在了,這樣一個如同廢棄的王府,對他們而言還有什麼利益可圖?
正當管家納悶時,夜辭的目光不由移向南宮羽,眼神中都是輪到你發揮的意思。
南宮羽自然明白夜辭暗示,“也許有個人能回答你的問題。”
南宮羽隨即又瞧向夜辭,夜辭會意,朝門口瞥了一眼。
門口的侍衛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一腳踹向男子的後腰,男子身體失衡,趔趄的跨進木屋。
管家看到男子臉的那一刻,倏然睜大了眼睛,指着男子激動道,“沒……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抓的奴才”
哪知睡的迷迷糊糊的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人臉,就覺得脖子一涼。
他下意識的往脖子看去,竟見抵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銀白利刃。
他嚇的魂飛魄散,睡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恐懼。
他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顫聲問,“你……你是誰?想……想幹什麼?”
男子黑眸危險的眯起,“我是誰?你無需知道,最重要的事,你得配合我。”
音落,他往府內逼近,管家目光閃爍,本能的往後退去,一步步退進院內。
見此,男子冷笑了兩下,餘光掃向身後,低喚,“動手。”
男子身後立刻出現兩名護衛,逼向管家。
“大膽,這裏是王府,豈容你們放肆?識相的就快走,我不與你們計較便是。”管家撞着膽子,以此威脅。
不料,男子卻笑了,單手拍着他冷聲警告,“不過是個奴才,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他話音剛落,侍衛已經擒住了管家的胳膊,順勢拉出繩子綁住他的身體。
管家大驚失色,本能的掙扎,並大喊,“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綁着我。”
男子嘲諷一笑,“正因爲知道你是誰,所以纔要綁你,你若不想丟命,就給我乖乖聽話。”
“你們……唔……”
管家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嘴巴猝不及防被封住了,他只能驚恐害怕的瞪着對付自己的幾個人。
“唔……”他不甘心,依舊唔唔的叫着,男子嫌他煩,方纔出手一掌擊昏了他。
再後來,他醒了之後,就處在又小柴又暗的木屋之中。
期間還有侍衛不時前來打聽,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那些侍衛也就沒有說什麼?
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死路一條,沒有想到事情峯迴路轉,居然會遇到夜辭,並幫他掃除了那些人。
見管家如此激動,南宮羽踢了男子一腳,“說吧,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男子被他踹的胸口隱隱作痛,又不好發作,只能壓下平日裏暴躁的情緒,睨了管家一眼,不情不願的解釋。
“抓他,其實目的就是爲了設伏,好方便我們做事,抓南宮羽。”
“抓我做什麼?”南宮羽問。
“主人有命,不讓說。”男子咬牙硬忍着身上的疼痛感
“你們是不想我知道關於司空流月的事吧!所以纔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那麼多事。”
聽到最後那句話,管家突然起了好奇心,脫口而出,“事關小姐?”
“沒錯,就是關於你家小姐,在下不遠千里尋來,就是爲了查她的事情。”
聽到這,管家不由垂眸,“你要查小姐做什麼?”
“你先告訴我,可知你家小姐現在情況如何?”南宮羽急迫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