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公子什麼時候會醒?“令風問。
大夫看了容景湛一眼,預估了個大概時間,“應該也就這一兩天吧!這兩天你好生看着,別讓他出什麼岔子。”
“大夫放心,在下知道。”
“那沒有其他事,老夫先走了!”
令風點頭,送走大夫後,他又回到了容景湛身邊,看着容景湛憔碎的樣子,令風的心揪成了一團。
“主上啊主上,你何苦把自己折磨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呢?你犧牲那麼多,值得嗎?
他在心裏這樣問容景湛,可榻上的人,根本聽不見他的心聲。
他唯有守着自己主子,並且忐忑不安的等着,畢竟經過之前那麼驚險的事,他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
……
南宮羽外出回來,直接找到慕離,“公子,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查探關於老王爺的一切了。”
“可有什麼發現沒有?”
慕離坐在桌上,頭也不擡的看着手裏的資料,那些是他之前派人蒐集的關於父親的資料。
父親死於那場奪嫡之戰,當時他還年幼,而且父親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了家幾次,所以他對父親的事知之甚少。
這次,若不是彼岸花暗器牽涉到父親,他根本不會去細查父親的過往。
“公子,說實話……我們現在離南國甚遠,而且年代久遠,時間又太緊,所以根本沒有查到什麼?”
這一點,慕離早已料到,所以得知這個信息,他並不感到意外。
“父親給本君的印象一直很神祕,如今看來,他身上應該有太多本君不知道的事。”
慕離喃喃自語的同時,目光不由移向桌上的那些資料,南宮羽的視線也同樣被吸引。
“公子,這是什麼?“南宮羽指着桌上那疊資料問。
“這是本君命人收集關於父王生前的一些資料,不過目前來看,和你帶回來的消息一樣,並未有什麼發現。”
說到這,慕離不禁有些失望。
南宮羽的心也跟着涼了下來,“那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要斷了嗎?“
慕離眸光微沉,似乎再想些什麼,良久,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倒未必。”
南宮羽聞言,死寂的眸,瞬間有了光,“公子,你說什麼?“
慕離目光沉沉的問,“阿羽,你可還記得王府的管家?”
“公子,你指的是趙管家?”南宮羽疑惑反問。
慕離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不是已經失蹤十幾年了,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公子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人?而且他好像參與了那場奪嫡之戰,受了重傷。老王爺死後,就再沒了他的音訊。”
“他是王府的管家,又深得父王信任,本君相信,父王若是有什麼事?他一定知道一些,也許我們可以從他入手。”
“話是這麼說,可如今我們要上哪去找這麼一個人?”南宮羽犯了難。
南宮羽像是得到了提示,正色道,公子,屬下即刻派人趙管家的老家去查。”
“嗯,此事要快,畢竟夜辭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如今眼看已經過去一個月。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阿羽明白。”
南宮羽退了幾步,轉身正打算出門時,迎面卻撞上了夜管家。
而且看他的神情,明顯是有事,南宮羽不由開口問,“夜管家,找我家公子有事嗎?“
夜管家點頭,“是這樣的,剛剛宮裏來人了,點名要見南王陛下。”
“宮裏的人,可是醜姑娘有什麼事?“慕離疑惑問。
夜管家抿脣,“這個,老奴也不知道,不過那姑娘在客廳等着。還請南王陛下移步,到客廳一看究竟。”
慕離垂眸,也沒做多想,揚脣道,過去看看。”
看慕離往客廳的方向去了,南宮羽也跟了去,進了客廳。他們果見一個黃衫女子,如出水芙蓉一般,立於廳中。
“姑娘,南王陛下來了!”夜管家提醒。
黃衫女子這才徐徐轉身,見到慕離後,彎腰行禮,“奴婢見過南王陛下。”
慕離見着此人面生,不禁問,“你是?”
黃衫女子恭敬回答,“奴婢是女君陛下身邊的丫鬟明珠,今日奴婢是奉女君陛下之命,特意前來轉告南王陛下一件事。”
“何事?”慕離揚眉問。
“明日就是冬至了,南詔極爲看中這日,所以女君陛下特定設下宴席款待陛下。到時候請南王陛下,務必親自到此一敘。”
“醜姑娘特地差你前來,就是爲了此事?”慕離問。
明珠點頭,並解釋,“陛下說,這樣方可顯示她的誠意,以及對陛下的重視。”
“醜姑娘太多禮了!”慕離輕聲低喃,責備裏透着寵溺。
明珠微微一笑,“南王陛下,一直都是女君陛下特別重視的人,女君不下派奴婢親自走一趟,一點都不爲過。明日,還請南王陛下務必準時赴約,以免掃了女君陛下的雅興。”
“有勞姑娘回去轉告女君陛下,本君定會準時赴約。”
“如此,奴婢就放心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明珠頷首告別。
慕離點頭。
確定明珠走後,南宮羽不由低喃,“公子,看來聖主爲了明日的宮宴,確實霎廢苦心啊!”
慕離沒有說話,一旁的夜管家倒是接話了。
“那是自然,南詔國的冬至,可是個大日子,那天。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頭老百姓,都會爲這日設宴款待親朋好友。以此來增進感情。女君陛下會設宴款待南王陛下,足見她有多在意南王陛下。”
聽了夜管家的解釋,南宮羽這次恍然大悟,隨後他又想起了慕離之前交代他的任務。
“瞧瞧,屬下差點連正事都忘了!”
說罷!大步離開客廳,去辦慕離交託給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