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辭點頭,隨既躍下屋頂,暗中跟着面具人到了密室之中。
面具人從密室裏取了虎符出來,正準備收好,出發時。
夜辭突然出手,奪取虎符。
面具人猝不及防,只覺得手一鬆,待他反應過來時,虎符已經到了夜辭手上。
面具人大驚,立刻出手襲擊夜辭,欲奪回虎符,並及時大喊。
“來人,有刺客!”
他們的打鬥聲,引來衆多衛兵,將夜辭包圍其中,夜辭把虎符往屋頂一拋。
“阿雪……帶着虎符先走!”
千亦雪接到虎符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按照夜辭的吩咐先跑,而是看他,眼裏充滿了猶豫。
“快走!”夜辭催促。
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他拖住面具人的衛兵,給千亦雪製造機會,這樣他們的剩算最大。
千亦雪不由握緊了虎符,她沒有想到,虎符竟這麼輕而易舉的落在她手裏。
只要她拿着虎符回去交差,夜辭又死在這些人手裏,那麼洛川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這對他們來說,明明是最圓滿的結果,可不知爲何,她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相反,看到夜辭身陷囹圄,她心裏反而極度不安和擔心。
就在她糾結的期間,夜辭已經落了下風,明顯不敵了。
而他,卻依舊不顧自身安危,催促千亦雪,“阿雪……你還在想什麼呢?快帶着虎符回南詔去,交給南王。”
說這話時,夜辭後背不小心被人劃了一刀,千亦雪猛然擡眸,本能的朝他躍去。
並及時擊殺了他身後欲襲擊他的衛兵,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面具人看到猛然出現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又來一個送死的。”
擊戰中,夜辭不解的問,“你回來做什麼?“
“我們一道來的,豈能讓阿雪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去。”
“阿雪……這不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夜辭又急又無奈。
“阿雪不管,阿雪只是想隨心而爲。”
二人說話間,憑着彼此的默契合作,已經擊殺了最靠近他們的那一批衛兵。
對於突然殺出來的千亦雪,面具人自然好奇,曾一度想看看來人是誰?
可是千亦雪被太多衛兵圍着,又加上殺敵,身體不斷晃動,面具人根本看不見她的容貌。
直到,千亦雪靠着和夜辭的默契合作,踢翻了後面一批涌上去的衛兵,正對着臉面對他時,他才徹底看清。
居然是她!
面具人眸色明顯變了一下。但只一瞬,他便恢復了神色。揮了揮手,又有不少衛兵源源不斷的涌了進來。
經過一番激戰,千亦雪和夜辭敗下陣來,被衛兵團團圍住。
聞訊趕來的燕震霆和燕東兩人,看到夜辭和千亦雪後,明顯一震,驚訝於他們還活着。
這時,面具人上前一步,盯着二人問,“你是誰?“
燕震霆趕緊回答,“回主人的話,他就是南詔的夜辭將軍。”
面具人明顯不以爲然,而是擡手指向千亦雪,“我問的是她?”
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千亦雪和夜辭相視一眼,也覺得奇怪,這人不問夜辭,反而對她感興趣。
於是,她朗聲回答,“在下千亦雪,閣下有何賜教?”
“千亦雪?面具人垂眸呢喃,而後眼神不由一亮,“可是南國慕離公子身邊的護衛千亦雪?”
千亦雪一臉凜然的回答,“正是!”
面具人聞言,情緒明顯有所波動,“既然是慕離公子的護衛,何故跟南詔的將軍一道?”
“此次與夜辭將軍同行,正是我家公子之意。”
“你家公子之意?”面具人再次呢喃起來,眸光復雜難懂,不知在思量什麼?
見他如此,千亦雪好奇追問,“不知閣下是誰?爲何認得阿雪?”
面對千亦雪的追問,面具人沒有回答,眉心卻擰的更深了!
他的細微變化,被千亦雪盡收眼底,千亦雪又追問,“還是說閣下認得我家公子?”
提到慕離,面具人死寂的眸色突然有了一絲波動,良久,他沉聲回道。
“這好像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見她有意迴避,千亦雪心中有數,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用。
於是,乾脆轉移話題,“好……那閣下搶南詔的虎符做什麼?這可不是一般之物,閣下既然住在這,想必也是南國人,你這麼做不怕引起兩國爭鬥嗎?”
“姑娘,你小小年紀,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這不是教訓是提醒!閣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現在讓我們把虎符帶回去。這件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面具人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小姑娘,你身爲後輩,又是慕離公子的護衛,你根本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看在慕離公子的份上,只要你肯乖乖的,老夫絕不與你爲難。”
“你……”
千亦雪有些慍怒,正打算反駁時,慕離及時拉住了她。
“阿雪,多說無益。”
面具人聞言,不由多看了眼夜辭,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瞧,這位公子就是明白人,不愧爲南詔的將軍。”
夜辭垂眸淺笑,“閣下也是明白人,虎符既回到了本將手中,想再拿回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夜辭將軍,你好狂的口氣,是忘記了眼下的形勢嗎?”面具人嘲諷。
夜辭也跟着笑了起來,“現在的處境是對本將很不利,但只是眼下,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果呢?”
夜辭反問的同時,伸手在脣畔吹了一下,哨聲衝破天際。
衆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屋頂突然出現一排衛兵。爲首的真是夜辭的貼身護衛顧朝。
面具人一驚,繼而憤怒的看向燕震霆,燕震霆驚慌失措的解釋。
“主人,這一路來,他們確實沒有帶多少人行動,不然他二人多此遇險,九死一生,爲何不見有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