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移情誰不好啊,非要移情洛川此生最痛恨的男人夜辭。你這是在往洛川心尖上扎刀啊,洛川是什麼樣的男人?那可是自己父親和妹妹都能下手的人啊,你和夜辭的下場,絕對會是你們難以想像的。呵……呵呵!”
她冷笑起來,笑的極盡陰森,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羅剎。
笑着笑着,她又擡了擡腳,用力的踩着地上的花朵,直到連殘渣都不剩,她才解氣離開。
回到自己的寢殿之後,她又以女君的名義,調動宮中的暗衛,以及地方勢力。暗中照着洛川的計劃行事。
……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行駛,千亦雪自那天受傷之後,一直昏迷未醒。
此次,夜辭因爲怕顛婆的馬車震到她,所以一直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利用另一隻手護住她的頭。
這期間,顧朝一直撩開窗簾偷偷觀察着外面的局勢。可除了流瀉的風景,和那些隨行看着他們的衛兵,根本看不到什麼。
顧朝有些失望,乾脆放下窗簾看向夜辭,“將軍……阿雪姑娘至今未醒。我們得想辦法讓她看上大夫纔行。”
自從那天他們被擒之後,千亦雪一直都是由他們自己照顧的。
儘管他們一再跟面具人要求要找大夫,可根本沒有人理他們。
不過好在他們也略懂一些簡單的治傷辦法,所以能對症的,他們都給千亦雪用了。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就是不見千亦雪醒來,起初兩人還沉得住氣,可隨着千亦雪昏迷的時間久了。他們心裏也跟着着急起來了。
於此同時,靠在夜辭懷裏一直很是安靜的千亦雪,居然嚶呢了一聲。
夜辭以爲她醒來,急忙垂眸看向懷裏的人,低聲輕喚。
“阿雪姑娘?”
然而,千亦雪並未同他想象的那般迴應他,剛纔的一切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夜辭覺得不對勁,細看之下,竟發現千亦雪的臉色異常通紅。
他急忙伸手撫向她的臉頰,竟有些微微發燙,不好,千亦雪有些輕微發熱。
夜辭眉心微蹙,即刻掀開車窗,對看守他們的衛兵頭子道。
“讓你家主人找個大夫來。”
衛兵頭子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就當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趕路。
夜辭怒了,順手拔出衛兵頭子系在腰間的劍,抵在他喉嚨口。
“本將的話,你沒聽見嗎?”他冷喝,氣場尤爲強大。
雖然他現在用不了武功,但身上的餘威還在,足以震懾旁人。
衛兵頭子表面不願意,但心裏還是沒來由的懼怕,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策馬奔向前方。
顧朝看着衛兵頭子消失的身影,不由鬆了口氣,隨後靠近千亦雪,查看她的情況。
“還好,除了有些發熱外,並未別的異常。”
“希望不要有意外才好。”夜辭低喃。
他此生從未怕過任何事,可此時此刻,他的心竟莫名不安起來。
夜辭未在言語,而是低頭查看千亦雪的情況,好像與剛纔並無太大的變化,夜辭心才稍微安靜了些。
馬車不知又向前顛婆了多久,前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顧朝再次掀開窗簾往前看去。
竟見衛兵頭子策馬而來,身後除了捲起的一地黃沙之外,哪有什麼大夫的影子。
他竟是一個人回來的,搞什麼鬼?
就在顧朝疑惑間,衛兵頭子發話了,“將軍,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夜辭冷聲問,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在下無能爲力。”
“什麼叫你無能爲力?到底有沒有將本將的意願轉告你的主人?”
“當然有,而且主人讓在下告訴將軍,千亦雪是奴籍出生,又是慕離身邊最厲害的刀。這麼點小病小痛根本難不住她。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她以前不也常常r如此,怎的到了將軍這,就變得這麼嬌貴了?”
“什麼叫到熬一熬就過去了,什麼叫到了他這,就變得這麼嬌貴了?
難道千亦雪她作爲怒籍出生的姑娘,就不配這麼嬌貴嗎?
想到這,他博然大怒,一把揪住衛兵頭子的衣襟,往車窗上一拽。
“她不配,那還有誰配?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她到了本將這,就變的嬌貴怎麼了?本將還真就要寵她,護她!”
衛兵頭子身體失衡,險些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控制了身下的馬。
但,還是被嚇出了一聲冷汗,舔着臉哀求,“將軍,您別生氣,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行軍路上並沒有大夫跟隨,這裏又是荒郊野外,一時間也找不到大夫。所以無法給這姑娘診治了。”
見他服軟,夜辭這才甩開他的衣襟,冷聲警告,“告訴你家主人,千亦雪要是出了什麼事?本將絕不會輕饒了他。”
衛兵頭子勉強坐穩之後,才繼續陪着笑臉,“是……是,在下一定把將軍的話帶到。”
看着衛兵那副嘴臉,夜辭看着就反胃,他猛的合上窗戶,才得以清淨。
“將軍,看樣子他們不是在說謊,是真的沒有大夫,這山高水長的,還不知道多久可以到達目的地。這麼下去,阿雪姑娘的病情只會越來越重,我們該怎麼辦呢?”
夜辭撫着千亦雪的臉,似乎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熱了,他這才放鬆下來。
“沒有大夫可以治療的情況下,只有像衛兵頭子所說的那樣,靠熬了!靠自身力量撐下去。”
“怕只怕阿雪姑娘的情況會越來越言重,到時候若還沒有來大夫,就不是能扛的事了。”
“可我們如今身處荒野,自由又受到限制,唯有希望阿雪能靠自身的力量,打敗病魔。”
顧朝抿脣,沒再多說什麼,但雙手卻不斷的揉搓着。
“公子,你說面具人當時抓到我們爲什麼不直接殺了,還要帶我們去哪。”
“他不殺本將,還不是因爲本將還用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