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比拼內力,他只要像剛纔對付夜辭那樣,將紅光擊碎。
那麼,洛泱也會隨之受傷,只要她受了內傷,那他們就有機會了!
想到這,面具人加大了功力。
可這道紅光遠比他想像中還要難對付,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一樣。
他們不僅無法破開,還有下壓的趨勢,將死士們逼的漸漸彎腰。
面具人急了!
不由加大了功力,這才勉強和洛泱的功力持平,一旁的燕震霆看着眼前的情景。
偷偷往洛泱的方向移動腳步,洛泱現在專心運功,心無旁騖。就算她發現了周圍的異常,她也無法分心抵抗。
因爲,她要是分心的話,就會被對手的光波震傷內臟。
轉眼間,燕震霆已經靠近洛泱,看着洛泱對付面具人的樣子。
他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說,“你去死吧!”
說完,他舉刀就砍。
眼看洛泱就要被刀砍中,關鍵時刻,夜辭一招將她擋了回去。
燕震霆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夜辭竟守在洛泱身邊,手裏正握着一把刀,無聲的喘着氣。
燕震霆提劍指着他,怒不可遏的說,“夜辭,又是你壞我好事。”
夜辭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嘴角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有本將在,你休想動女君陛下一根毫毛。”
“你……”燕震霆氣的臉紅脖子粗。
但又沒有辦法,只能再次襲向夜辭,可他終究不是夜辭的對手。又加上夜辭護主心切,激發了全所未有的力量,將燕震霆擊敗。
於此同時,洛泱也彙集起全身的力量,低吼一聲,用力往前擊去。
光波再次往前震去,死士們再也抵擋不住,紛紛被紅光震飛。相繼倒在地上,吐出口血來。
他們身後的面具人雖然有他們擋着,但也被紅光震傷,身體晃了幾晃才勉強站穩。
洛泱順勢一揮,又是一道光波襲向面具人,面具人來不及躲閃,臉上的面具被紅光劈成了兩半。
面具人的臉,徹底呈現在衆人面前,她倒要看看,他面具人底下到底藏着一張怎樣的臉。
隨着面具落地,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面具人臉上,夜辭亦如此。
面具人年近五旬,臉上雖然有道很長的刀疤,但仍然難以掩蓋他與生俱來的霸氣。
如果不是那道傷疤,他也算是個樣貌俊美的男子,氣宇軒昂,絕非常人。
但他的樣子,洛泱和夜辭都異常陌生,根本沒有見過。
洛泱指着他問,“你……到底是誰?”
容貌暴露,面具人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震驚,反而出奇的鎮定,對於洛泱的質問。
他也不以爲然,反而道,“老夫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若是不說……今天本君便殺了你。”洛泱轉動的手指,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你覺得老夫會怕你嗎?儘管來吧!”
“你當真不說?”洛泱又問了一遍。
面具人嘴角輕輕扯了扯,依舊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說罷,她凝聚掌力,紅光再次往面具人掃去。正在這時,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張開雙臂擋在面具人身前。
紅光全部擊在那人身上,那人倒在地上,張嘴就是一口吐了出來。
“阿羽,怎麼是你?”
洛泱看清那人的樣子之後,眼底都是震驚和意外,因爲出手救面具人的人,居然是南宮羽。
南宮羽捂着胸口勉強站了起來,看向洛泱的眼裏全是內疚。
“聖主,是我!”
“阿羽,這個時候你不在殿裏照顧公子和阿雪,來這做什麼?還有你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嗎?”洛泱指着面具人,繼續補充,“你在救我們的敵人?”
這南宮羽,今天是怎麼了?
“聖主,今天……您就放他一碼,行嗎?”
“放了他?阿羽公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夜辭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我知道自己說什麼,聖主……您就聽阿羽一句勸,好嗎?”南宮羽哀求。
“阿羽公子,你到底是怎麼了?”夜辭問。
南宮羽顧不上夜辭的話,滿眼悽然的看着洛泱,“聖主,求求你了。”
“阿羽,你爲何要救他?”洛泱也跟着問。
南宮羽抿了抿脣,猶豫了片刻,只憋出來這麼一句。
“聖主,你別問了,這事以後阿羽會跟您解釋的。阿羽別無所求,只求您饒他一命。”
夜辭聽了,有些慍怒,“阿羽,這個女君陛下不能答應你,如今兩軍還在交戰勝負難定。面具人若是死了,他的軍隊自然不戰而敗,這個時候你讓女君陛下放了面具人,開什麼玩笑?”
“夜辭將軍,這個以後阿羽再跟你解釋。”南宮羽說完,又看向洛泱。
“聖主,這次你就聽阿羽的,阿羽會這麼做,也是有道理的。”
“什麼道理?“
南宮羽再次陷入爲難之中,遲疑了一會道。
“聖主,阿羽也是有苦衷的。”
“那你倒是說啊!”
南宮羽咬脣,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可他的舌頭就像打結了一樣。
見他遲遲不吭聲,洛泱也有些慍怒,“阿羽,這件事本君暫不和你計較,你先讓開。”
洛泱將南宮羽揮開,目光狠厲的看着面具人,面具人嘴角揚起一抹神祕的弧度,什麼都沒有說。
洛泱凝聚掌力,正準備給面具人致命一擊時,南宮羽猛然攥住她的手。
“聖主,不要……千萬不可這麼做!”南宮羽拼命搖頭,瞬間失了方寸。
洛泱並未理他,而是將南宮羽的手甩開,看着她手中凝聚的紅光,南宮羽倒抽一口涼氣。
看來這次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聖主是非殺了面具人不可。
怎麼辦?
難道這個祕密真的瞞不住了嗎?
就在他猶豫之時,又一道紅光朝面具人掃去,南宮羽驚呼。
“不要!”
緊接着,他的身體下意識的飛撲過去,再次爲面具人擋下了致命一擊。